第838章 哄孩子玩
洗隋予不過剛剛起了一個頭,霍青就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
「少家主請放心,表小姐那邊,一直都有人在暗中守護。」
「還是上次那兩個人?」
不管如何,上次的人肯定是不能再用了。
如果不是宋如霜的特殊能力,他現在能做的事情,大概就是給洗胭收屍。
霍青明顯也是這個意思。
「他們兩人嚴重失職,已經送去受罰了。」
洗隋予沉吟片刻,方才緩緩開口說道:
「你親自去看著,跳樓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第三次。」
雖然是有些不可置信,但也確實是三次。
這種事情一旦讓洗胭上癮,就容易產生錯誤的認知。
比如,只要跳樓就能見到宋如霜。
每一次做到之前,這樣的行為無異於是在賭命。
一旦有一次失誤,命就是真得沒了。
洗胭到底是洗隋予親手帶大的妹妹。
所以這樣有風險的事情,就算洗胭自己願意,洗隋予都不會允許她這樣做。
這是基本原則問題。
霍青猶豫了一瞬,方才沉聲說道:
「那您這邊?」
「我能有什麼事?」
說到此處,他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隨即冷笑了一聲。
「如今被架在這個檯子上,有多少人希望我死,就有多少人希望我活著,還需要你來保護我的安全么?」
霍青微微皺眉。
他就只是一個退役的特種兵頭子,對於政治上的事情,他知道的很少,也不懂其中隱喻。
所以,洗隋予這番話到底有多少真情實意,他自己也不知道。
「老夫人那邊的意思,我要寸步不離的守著你才行。」
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霍青也不會蠢到搬出老夫人來壓自家少家主。
但問題是,他現在也是毫無辦法了。
「你就不要一起做蠢事了。」
他皺了皺眉,如是說道:
「聽我的,去幫我保護洗胭,這裡的事情有林謙亦,他會幫我。」
話說到這個層面,他要是還不肯按照洗隋予說得去做,只怕是要把他得罪妥當了。
他還不想就這麼被辭退。
「我知道了,明天過去?」
「現在。」
「……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
洗隋予睨了霍青一眼,只見他一臉的凝重,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我看你還是不要給我當警衛長了,下次直接改行當管家吧。」
這個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是有那麼點唬人的意思在的。
「……」
洗胭回到酒店,果然直奔她和宋如霜之前居住的房間,結果才剛剛走到九層的電梯口,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你們知道我是誰么?」
攔著別人也就算了,攔著她算怎麼回事兒?
才剛剛接了霍青電話的警衛眾人先是互相看了看,隨後派出一個代表來對洗胭說道:
「我們當然知道您是表小姐。」
「既然知道是我,還攔著?」
警衛公事公辦得開口說道:
「這是少家主的命令,整個十層全部封閉,別說是您了,就算是秦家來人,沒有少家主的意思,誰也不能上去。」
洗胭當下垮了一張臉:
「這是防我呢?」
「不是,是所有人。」
這話說得倒是漂亮得很。
但實際情況如何,洗胭想,多半就是沖著她來的。
要不然早不封,晚不封,也不會偏偏等到這個時候才說封閉的事兒。
洗胭著急,但她還是耐著性子和這五六個警衛打著商量:
「要不這樣子,你們偷偷放我上去,我保證,絕對不告訴哥哥,就算被逮到,也不會出賣你們的。」
大家的頭都不約而同得搖成了撥浪鼓。
開什麼玩笑。
這是拿著大家的前途和表小姐玩。
大家當然不會願意啊。
這一頓飽和頓頓飽,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被退出來的警衛連忙拒絕道:
「不不不,不成啊!表小姐,真要是讓您上去,我們都得死。」
洗胭皺了皺眉,她沉聲說道:
「現在是法治社會,哥哥又不是什麼地主老財,難道你們違背他的意願一次,他還能把你們殺了不成?」
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會死。
「沒了工作,被餓死的話,怎麼不算一種死法呢?」
「……」
洗胭嘴角微微抽搐,見來軟的不行,自然就準備來硬的了。
「我不管,你們給我讓開,不要礙著我的正事兒。」
說話間,她已經準備不管不顧的硬闖了,幸好被幾堵人牆給擋了下來。
洗胭到底是洗家的小姐,她胡鬧,他們也不可能真得對她動粗。
但是,如果只是攔著她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卻還是非常容易的。
「表小姐,真不是我們不想給您這一點面子,就是說,我們能做的事情就是聽少家主的命令行事,您有什麼不滿也應該找少家主不是?我們當真是不敢,也不能說什麼。」
總之,不要為難他們啊。
洗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末了,她便如同泄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地上。
她捂著臉,實在是傷心。
「你當我沒有這麼做過?可我那哥哥,一整個就是舊時代地主老財的作風嘛,武斷專橫,壓根就不聽我的意見!」
她做得分明都是很有把握的事情來著。
結果到了她哥哥嘴裡,就全成了冒險,極端,激進主義。
如今,她就是想回個酒店房間,她哥都不讓了。
警衛有些哭笑不得:
「表小姐,您剛才才說,少家主不是地主老財呢。」
洗胭的表情僵硬了幾分,隨即閃過一絲惱羞成怒的慍色。
「剛才不過給他留一點面子,現在發現,這面子是留不了一點了!不行么?」
「行行行,您是表小姐,自然說什麼都行。」
大家都順著洗胭,倒也不是害怕她。
她一個未成年的小朋友,能有什麼可怕的?
不過是她可愛,大家待她就和自家妹子差不多,所以,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過,原則上的問題不能改。
比如她想上十樓,這一點是萬萬不行的。
他們上次看著洗胭的兩個兄弟,到現在還是地獄周里苦熬呢。
既然有這麼兩個前車之鑒,他們自然不敢懈怠。
畢竟沒人想要重蹈覆轍。
洗胭僵持了一會兒,見果然沒有門路,磨磨蹭蹭之中,有意為之之下,倒是被她站在了九樓的窗戶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