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第288章

慕來來點點頭，急忙尋了件寬大的外袍，披在周甜甜的身上。

周甜甜受傷的手也藏在了袍子下面。

門被推開，周甜甜笑著打招呼"趙阿奶，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們。"

趙金花看了一眼慕來來，目光落在周甜甜身上。

周甜甜給了慕來來一個眼色：你沒跟趙阿奶說啊？

慕來來：……

忘了！

"我跟來來去看了一下種甘蔗的田地，就回來晚了。"周甜甜幫忙打馬虎眼。

趙金花也沒生氣"下次一定要說一聲，別讓家裡人擔心。"

慕來來乖巧點點頭"知道了，一下子不記得了。"

"趙阿奶，你吃飯沒，一起吃啊……"

趙金花坐在一旁"在你鐵樹叔家吃過了。"

"甜甜啊……"

"啊？"

趙金花突然叫周甜甜。

"趙阿奶，咋了？"

哪裡沒有藏好？

都被蓋的嚴嚴實實了啊！

"你……不熱？"

披個袍子，這天還沒到披袍子的時候吧？

原來是沒發現，周甜甜提起的心安然落下"去蔗田出了汗，一下子沒注意，好像有點兒著涼了。"

"那你可得要注意。"

"莫要倒汗了，倒汗就會著涼。"

"來來你呢？"兩人一起去的，趙金花忍不住緊張。

"我沒事。"

慕來來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你們趕緊吃飯吧，甜甜吃了飯要吃點葯。"

兩人小雞啄米般點頭。

嗯嗯嗯！！

看來這一關看來是過了！

應該是。

兩人眉來眼去的交流著。

安靜得只剩下吃飯的聲音。

突然，趙金花又開口了"甜甜啊！！"

"啊啊？"

周甜甜拿著調羹的手一抖"怎……怎麼了，趙阿奶？"

慕來來吃飯的動作一頓，沒吭聲，卻豎起耳朵。

趙金花狐疑的看著周甜甜"你……什麼時候用左手吃飯了。"

周甜甜：……

失策了！

慕來來：！！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周甜甜，眼前一黑。

"那個……周甜甜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使個眼色讓慕來來趕緊找個理由搪塞了。

"你們倆不用打對眼了，老實說。"趙金花臉色沉了下來。

趙金花伸手去撩開披在周甜甜的袍子。

"怎麼受傷了？"

周甜甜無奈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

"趙阿奶，事情有點丟臉。"

慕來來挑眉，看來甜甜忽悠功力上漲，這麼快就想到了借口。

"說。"

周甜甜哭喪著臉"不是去巡視蔗田么，一個不小心掉田溝里了，把手摔了，還著涼了。"

趙阿奶：……

確實有點丟臉。

"嚴不嚴重啊，大夫怎麼說？"

"阿奶，你放心吧，大夫說摔斷了手，但是幸虧當時包紮固定得及時，沒有錯位，需要養三兩個月才好。"

趙金花皺眉"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你爹娘知道了肯定心疼壞了。"

趙金花生怕慕來來也瞞著她"來來，你真的沒事？"

慕來來擺了擺手"沒事……"

話還沒說完就被趙金花給抓住了手腕。

"你這手怎麼回事？"

哦！

是手槍的后坐力崩到的。

慕來來眨了眨眼睛"掰甘蔗……"

"趙阿奶你不知道，來來仗著自己力氣大，徒手掰甘蔗，這不把手弄成這樣。"周甜甜在一旁圓場。

趙金花眉頭緊鎖"是嗎？"她看著慕來來。

慕來來乖巧地笑著，腦袋一點一點的"嗯。"

是這樣子的，沒錯。

趙金花覺得不太對，但又找不出任何破綻。

"也是怕趙阿奶擔心，所以……"周甜甜也討好的笑了笑。

"好了好了，下次一定要注意，小心些了。"趙金花看了一眼周甜甜那隻手從胳膊包紮到手掌，看著十分的嚴重。

周甜甜點點頭"嗯嗯，知道了。"

終於是過了趙金花這關。

兩個人吃得差不多了，周甜甜打了個哈欠，小環端了碗葯來"姑娘，吃了飯要喝葯。"

周甜甜：？？

什麼時候弄的葯，我怎麼不知道？

"喝吧，喝完早些休息，我和來來也該回去了。"趙金花催著周甜甜。

"是啊，甜甜，可不能諱疾忌醫啊。"慕來來也附和著。

得！

周甜甜瞬間明了，就是慕來來讓人熬的葯。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吩咐的，她居然都沒發現。

周甜甜捏著鼻子灌了一碗葯，打出的飯嗝都是又苦又酸又澀的味道。

她整張臉都扭曲了"太難喝了。"

慕來來抿著嘴偷笑，好想用相機拍下來啊，這扭曲猙獰的丑照值得保存。

可惜，阿奶在這裡，她不好有動作。

"好好休息啊，我們先走了。"

周甜甜站起來"趙阿奶，我送送你們……"

"不用了，小環還不快伺候你家姑娘休息？"趙金花給小環使了個眼色。

小環點點點頭，攙扶著周甜甜。

周甜甜在窗口看到趙金花跟慕來來出了中華樓后"小環，誰讓你熬的葯啊？"

"是十五，慕小姐的丫鬟。"

哦！！

原來是秦十五。

一定是聽見了這裡頭的話。

但是周甜甜認為這一定是來來故意的！

"什麼葯，這麼苦啊？"

"好像加了不少黃連吧。"小環有一些憨憨的說道。

周甜甜：……

我就知道，一定是來來搞的鬼。

"去吧，我休息了。"

"小姐，明天還熬藥么？"小環感覺不太對，所以期期艾艾的問了一下。

周甜甜的臉黑了黑，那股子又苦又酸又澀的味道涌了上來"不用了，你也趕緊去休息吧。"她揮了揮手。

慕來來得知那中藥加了不少黃連，就忍不住給秦十五點了個贊，幹得漂亮。

這下子甜甜總該記憶深刻了吧。

"阿奶，我的手沒事。"

"什麼沒事，不準動。"

趙金花碎碎念，給慕來來擦了藥油。

"過兩天去這兒的道觀寺廟走一趟，問問那神仙怎麼回事，還保不保佑了？"

慕來來：……

"早些休息啊。"

"知道了。"

趙金花關上門，抬了抬頭。

要不是離清河縣有些遠，不然就該回去拜拜。

那兒的菩薩神仙比較靈。

明天問問老二，這兒的道觀寺廟在哪，靈不靈驗先。

慕來來並沒有睡，倒了壺茶開口"郭家請二叔去做什麼？"

秦二十二立刻現身"是郭家的旁系，幾個富商老闆自發的聚會，邀請慕二爺去。"

"我二叔去了？"

"二爺沒去。老太太在二爺家，二爺就推了對方的邀約。"秦二十二說道。

慕來來敲了敲桌面，細細的思索著。

"郭家祖上就是南州的？"

"是。"

慕來來皺眉"再好好查一查，他跟蠻璃有沒有關係。"

"姑娘你是懷疑……"

"還不確定，先查清楚，把你們查的都打包一份給我哥。"

"是，姑娘。"

在慕來來揮手下，她退出了房間。

府衙書房燭火通明。

"公子，姑娘已經平安歸來。"

"可有受傷？"

"姑娘沒受傷，但是周東家受傷了。"

慕七星抬頭"甜甜受傷了？嚴重么？"

"應該不嚴重。"反正精神頭十足，要不是身上的傷用眼睛看得出來，還以為她沒受傷呢。

連武頓了頓"還有一個受傷更嚴重的是錢通判家的少爺錢通。"

"錢通判？"

"是，確實是郭通判家的公子。"隨即連武仔細講了一下情況"這其中有南州郭家的手筆。"

"那錢通呢？"

"姑娘讓我們把人送到錢家去了。"

連武猶豫了一下"公子，會不會有不妥……"

"怎麼會不妥，簡直是妙啊。"

慕七星笑了"今天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叫文墨進來，我有事吩咐他。"

連武摸了摸腦袋，點了點頭，去叫了文墨。

"咱們給這裡頭添把火。"

"公子，這事交給屬下。"文墨眼眸一閃，瞬間就有了計策。

慕七星笑著"你去辦比較周全，詳細的情況你可以問問連武，或者去中華樓一趟。"

"屬下知曉。"

搞事情還得是心黑的文人比較擅長。

既然文墨得了公子的允許，連武也就一五一十的跟文墨說了。

文墨問的一些問題，他也全都回答了。

"明天你這樣……"文墨在連武耳邊嘀咕兩句。

連武：……

"看著我看什麼？"

"都說讀書人一肚子壞水，果然是真的。"

文墨伸手敲了敲連武的腦袋"腦子笨就少說話，廚房給你留飯了，快去吃吧。"

"文墨你是聰明，不是壞會。"連武憨憨一笑。

文墨：……

謝謝你哦！

你的誇獎不如不誇。

文墨制定了計劃，然後呈給慕七星。

"就這麼安排。"

慕七星將列著計劃的紙張點燃，落在銅盆里。

"受傷的是錢通，幾個人都被抓了？

"抓錢通的是什麼人？"

"錢通被抓到哪了？"

三連問。

可惜獵場的掌柜支支吾吾的，說也說不太准，就只會也許，大概，應該……

"廢物。"

獵場掌柜被人踹了一腳"公子，饒命。"

"不過也不算沒有收穫，畢竟錢通受傷了，還是被人抬回去的，那就讓這火燒得更旺盛一些。"

翌日

趙金花早早就把慕來來給拉起來"走吧，去看看你大傢伙兒在哪裡落戶，咱們可以走動走動，串串門。"

"行，扎個頭。"

慕來來擼了擼自己的頭髮，一下子就挽了個髮髻，別了個木簪子。

"這是你哥的衣服吧，你哪裡找出來的？"

"走啦。"

慕來來挽著趙金花的手。

"真拿你沒辦法。"

趙金花戳了戳慕來來的腦門。

男裝打扮方便，慕來來吐了吐舌頭。

看到府衙門口，慕來來沉默了。

這真的是去看鄉親們的情況么？

不是專門來逮哥哥的么？

看來，阿奶是忍不下去了。

直接上門堵人了。

"連武，你家公子呢？"

"老太太，公子去查訪潭平遷徙過來的百姓了。"

"潭平遷徙過來的百姓都落戶在哪裡啊？"

"有銀錢的就在南州城裡落戶，普通百姓就是南州郊外不遠處的村子。

連武給趙金花簡單說了一下"老太太，您有什麼事么，等公子回來我跟他說……"

"你現在有空么？"如果是傳話的話她幹嘛來這裡，直接讓人來傳話就好了。

連武一臉歉意"我還有公務……"

"那你忙。"

既然連武有公務，趙金花還是能拎得清的。

"老太太，你想去哪，我叫個人帶你？"

連武也不敢讓老太太在這兒乾等。

"成，你去叫個人吧。"

連武想了下，去找了劉蘭。

畢竟劉蘭是個女人，跟老太太一塊也不用避嫌。

而且劉蘭會武，還能保護老太太。

因為剛到南州，三個街道辦，也就劉蘭需要重新尋找武館開業的地方沒有去幫忙安置百姓。

"趙大娘，來來。"劉蘭一身很乾練的勁裝，雖然兩口空空，但是這纏在腰上的腰帶一看就是一條鞭子。

"是阿蘭啊。"

趙金花因為也是街道辦的半個負責人，所以跟幾個街道辦的主任的十分的熟悉，而其中劉蘭也是街道辦唯一一個女主任。

"這兩天怎樣啊？咱街道辦的安置確定了嗎？"

趙金花拉著劉蘭的手，仔細的問著。

慕來來乖巧的跟在身後，和秦十五並排著。

"沒呢，李叔他們去安置百姓了，咱們街道辦目前還沒有確定安置的位置。"劉蘭挽著趙金花的手"不過我的武館還得開的，找了兩天找到了個位置，趙大娘，我帶你去看看？"

"好好好。"

趙金花點點頭。

"來來啊，你要不去看看甜甜吧，看看她好些了沒。"

慕來來：……

"來來一塊去也行。"

"她一個小孩懂什麼，不搗亂就成了。"趙金花擺擺手"去玩吧。"

慕來來：……

怪不得前兩天阿奶不得勁，原來是一下子空下來了。

現在事業批的基因發作了，嫌她礙眼了。

"去吧，給我跟甜甜帶個好。"

"知道了。"慕來來點點頭。

趙金花跟劉蘭在一塊，去的還是武館，慕來來也是放心的。

"蘭姨，武館在哪啊？"

"就在五林街的街尾，靠近南城門。"

趙金花跟劉蘭去了武館。

慕來來則記下地址，並沒有去中華樓，而是去了別的酒樓。

"郭家的酒樓？"

這酒樓就兩個字無雙。

規格很高，進出的人穿戴都比較有檔次。

"姑娘，咱們這麼過去，會被攔下來吧？"

今天沒有穿的很好，姑娘更低調。

"去去去，滾一邊去。"

一對母子衣衫有些破舊，被門口的小二驅趕。

"這大街上，你管我站哪。"

婦人脾氣有些潑辣，所以忍不住反駁了一下。

小二無比的高傲"窮鬼也配在我們無雙酒樓門口徘徊？"

"你……"

"走走走，咱們惹不起。"

一起來的同鄉人，趕忙拉著那婦人"小奇，還拉著你娘。"

十歲左右的男孩趕忙來搭把手。

幾個人走開，那婦人還氣呼呼的"這酒樓也太霸道了吧。"

"這麼厲害，怎麼不把整個大街給攔起來啊。"

"好了，小奇娘你就別說了，咱們小老百姓惹不起，避開就是了。"

小奇娘憤憤不平。

面對穿的好的公子哥點頭哈腰諂媚至極。

"何公子，您來了……裡面請。"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後面去了。

慕來來看了一會兒"走吧。"

"咱們不進去？"不然大老遠來一趟，就為了看一看？

慕來來笑了"咱們過去不得被小二呼喝趕走？"

她又不是傻子，去自討沒趣。

其他酒樓的檔次倒是略遜於無雙酒樓，也是因為南州城這麼大，無雙酒樓也沒法全都吃下去。

慕來來也嘗了一下這兩個酒樓的菜色，因為辣椒已經傳出去了，所以這酒樓里也有辣菜吃。

味道確實還不錯，慕來來也看到了好幾道跟中華樓一模一樣的菜色。

跟風在所難免，只要不斷的推陳出新，就傲視群雄。

"姑娘，吃不下了……"十五揉了揉肚子。

兩個酒樓，點的菜都不少。

她吃的肚子都鼓起來了。

"那打包吧。"

十五讓小二打包。

小二提供的打包食盒是要花錢的。

"去看看甜甜，順便給她嘗一嘗。"

十五提著食盒跟著慕來來的身後。

看到中華樓上的封條，雖然已經撕開了，但是中華樓今天並沒有營業。

"怎麼沒營業啊？"

真是巧，說話的是慕來來在無雙酒樓看到的母子。

小孩眼巴巴的看著中華樓，有一些失落。

"小奇啊，咱們過兩天再來，怎麼樣？"

小孩也乖巧的點點頭，並沒有鬧。

"大娘，我瞧著您家境也不太好，怎麼想著來這酒樓吃飯呢？"

小奇娘皺眉，但是看到慕來來十三四歲的樣子，還是個半大的小夥子，模樣好看，眼眸很乾凈，真的只是好奇，並不是嘲諷。

"因為它好。"

慕來來眨了眨眼睛：？

不明所以

"咱家以前的日子更難過，戰亂的時候逃到山裡避難，後來結束了村子也被搜刮一通，好歹靠山吃山也能勉強過活。"

"但是有山匪啊，山上不敢去，村裡的地少，而且產量又低。"

"沒想到種花商行的東家到咱這兒來了，教咱們開梯田，蓄水，還教咱種甘蔗，統一來收，日子就好過了許多呢。"

小奇娘想想以前是真的艱難，現在不至於頓頓有肉，但隔三差五的也能吃上一回了。

"我聽說種花雜貨的糖就是甘蔗做出來的，那你們收入應該不低，可看您這穿著……"

小奇娘嘿嘿一笑，有一些不好意思"窮慣了，財不露白，好衣服穿在裡頭呢。"

"而且我們是拉甘蔗來賣的，穿好衣服萬一劃破了怎麼辦。"

小老百姓自有一套自己的道理。

"這樣的酒樓吃一頓，挺貴的吧……大娘真的是疼孩子。"

小奇娘有一些自豪"中華樓不一樣，我看你家也不怎麼富裕，別的酒樓貴得很還不怎麼樣，你來中華樓就來對了。"

她眉飛色舞的給慕來來科普中華樓分等級的，但是菜卻是一樣的好吃，一樣的食材。

慕來來有一些好笑，她笑著點點頭。

"真的，我跟你說，你不會吃虧的。"小奇娘生怕慕來來不信。

"大娘，你不是第一次來么？"

"哎呀，咱們那兒十里八村來吃過的都說好，大家都是同村的，往上數一個祖宗呢，自然不會騙人。"

"再說，種花商行東家開的酒樓呢，自然是好的。"

"我想著帶我兒來吃一頓等級好一點的，貴一點也沒關係，然後回去跟大傢伙兒說一下，有什麼不一樣。"

小奇娘顯然也是有理想的，大家都說好，但我要體驗更好的，好跟大傢伙兒說道說道，有點優越感，又有些小驕傲的樣子。

"娘……"小奇顯然覺得自家老娘說的有點對了。

小奇娘清咳了一聲"既然中華樓沒開，下次娘再帶你來……"

"走啦，走了……"

哎呦，剛剛的小夥子有點俊，讓她說的有點多呢。

財不露白，財不露白……

當然除了小奇母子倆，還有好一些人來中華樓。

"怎麼還沒開業啊？"

"誒，我想中華樓的滷味了。"

"我想她家的水煮魚片，毛血旺……"

好幾波人飯點的時候興沖沖的來，結果唉聲嘆氣的離開。

慕來來走到門口，抬手敲了敲。

"小夥子，中華樓今天沒營業，不會開門的……"

話還沒說完呢，秦簡就把門給打開，然後信誓旦旦的人啞口無言……

隨後一旁的人問到"秦賬房，中華樓今天開不開啊？"

"公子，東家在樓上等您。"秦簡先招呼慕來來。

秦簡才抬手作揖，笑著回應大家"各位老闆，鄉親們，今日中華樓暫不營業，還請各位見諒。"

一個平平無常的老頭"老朽前兩日沒來，不知道中華樓為何被封？"

"是徐老。"秦簡知道這個老饕餮。

他總是一個人來，每次點菜都是三樣，連續三天點同樣的三樣菜，卻不同的等級。

三天後再點其他三樣，如此重複。

不過前段時間一直沒見到他。

"我們東家已經在解決這事了。應該過不了兩天就能重新開業了。"

"見諒啊，多謝各位支持。"

秦簡併沒有跟徐老說中華樓的事。

徐老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只是多看了兩眼門上撕開的封條。

"大家都散了吧，該去吃午飯了。"

秦簡見人都散了，這才關上門。

慕來來看到眼裡，這個徐老像個平平無奇的掃地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