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第291章

"這軟爛的，很合我們老太太的牙口。"趙金花笑道"鐵樹，再來一碗。"把碗遞給慕鐵樹。

明明這趙老太太看著比自己老，但是怎麼這麼能吃？

炫飯炫肉，吃個不亦樂乎，讓錢老夫人有些羨慕。

這樣剛剛她加飯的動作也就不突兀了，雖然還是有點兒饞，但錢老夫人還是克制住了，優雅的擦了擦嘴角。

幾個同行掌柜臉色就不好看了，本以為中華樓原本的滷味就很絕了，結果還有更絕的。

心中有事，嘴裡再香，臉色都沉著。

"你們是同行，看各位掌柜的臉色不太好，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提出來，我們爭取改進。"

慕鐵樹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這幾個掌柜的那一桌上，笑眯眯的問道。

不滿意？

大家抬頭看了一眼。

嚯～

怪不得呢！

"這不是福來酒樓的掌柜嗎？"

"那個……那個是無雙酒樓新招的管事吧？"

"那個……不是好運酒樓家的小舅子么？"

福來酒樓的掌柜擺了擺手"沒有，沒有……"

"我想起酒樓里還有事等著我處理……"

"我也是，我也是……"

幾個人被議論著，他們臉色微僵，也不好繼續待在這裡，只好找借口先離開。

"咱們同行交流多來往啊，才能相互進步嘛。"慕鐵樹送他們到門口，十分客氣的說道。

"好好好……"

幾乎落荒而逃。

現在只有你中華樓進步，我們都趕不上了，還多來往？

"無雙酒樓的管事？"

錢通從飯桌上抬起頭來，敏銳的雷達收到了關鍵字。

"剛走了。"

錢通哼了一聲"跑得倒是挺快的。"他放下手裡的碗筷，擦了擦嘴。

吃飽喝足了，那麼就可以賞花品茶了。

"周東家，不知道能否割愛，一盆就好。"

"先來後到，我們幾個先來的，要割愛也是我們優先。"徐老幾個老頭也沒走，聽到錢夫人的話先表明了自己也有這個意思，而且也是他們先來的。

錢夫人皺眉"你……"

"不好意思，徐老、錢夫人，這兩盆花是好友和長輩所贈，無法割愛。"周甜甜拒絕了這兩人的提議。

"不知道是哪位好友？哪位長輩。"既然是別人所贈，那麼那個人會不會還有呢。

慕鐵樹苦口婆心的"娘，差不多了……"

"甜甜都不介意，你介意啥？"趙金花白了一眼慕鐵樹。

慕鐵樹壓低聲音"我是怕您吃撐了。"

"你娘又不傻。"趙金花吃完最後一點，滿意的放下碗筷。

錢老夫人有一些羨慕"大妹子，好胃口啊。"

"還好，乾的都是力氣活，得吃飽一點。"趙金花豪爽的說道"老姐姐一看就富態，吃的都比較精緻，能理解的。"

"我看大妹子的穿著也不差，怎麼還干體力活？"錢老夫人心底有一些不愉，這人是不是在忽悠自己。

"我抱著那盆花可重了，一路抱過來的。"趙金花指了指被人圍著的蝴蝶蘭。

周甜甜這時候也轉身，跟其他人介紹"這是趙阿奶送的，這是好友慕來來送的。"

錢老夫人：……

雖然趙金花穿得也不差，但是不像是雅緻的人，更像是農家老太太。

她？

送一盆價值千金的蝴蝶蘭？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錢夫人搖了搖頭"周東家，你弄錯了吧？"

徐老也覺得不可能"是不是別人托這位老太太送的呢？"

錢老夫人忍不住打量趙金花，企圖看出一點什麼來。

自己難道忽略了什麼嗎？

可是什麼都沒看出來，就是個普通的老太太而已。

"不可能弄錯的，確實是趙阿奶送的。"周甜甜十分的肯定"趙阿奶，您說說……"

"上面的字沒看到么，祝中華樓生意興隆，趙金花贈。"趙金花指了指那一旁插著的卡片。

大家的眼睛都在花上，自然是看不到除了花以外的東西。

"還真是？"

徐老連忙作揖"老朽眼拙，還請見諒。"

"請見諒。"

錢夫人眼眸亮了亮"趙老夫人，不知道這樣的蘭花還有沒有，能否割愛，價錢不是問題。"

"這個……沒有了。"

割愛她是割愛不了的。

"蝴蝶蘭都會在蘭花閣樓放置，若是錢夫人和徐老想觀賞可以預定。"

周甜甜也是，割愛她是割愛不了的，但是用來賺錢還是可以的。

"明天，我預訂了。"別看徐老是個年紀大的老頭，敏捷的很。

第一時間先定了。

緊隨其後的是他旁邊的幾個老頭"後天……"

"大後天……"

"第四天。"

錢夫人沒趕上，眼巴巴的被四個老頭搶先了。

"第五天。"錢通舉手。

錢夫人一下子沒聽出是自己兒子的聲音，轉頭惡狠狠的盯著搶她兒子的人。

"娘？"

錢通被嚇了一跳，吶吶的喊了聲。

"好兒子，快給錢。"

錢通：……

有心有點慌是怎麼回事。

小環撓了撓後腦勺，咱們哪裡有蘭花閣樓？

"換個名字就成了。"秦簡敲了敲小環的腦袋。

小壞捂著後腦勺"說就說，別動手。"氣鼓鼓的瞪著秦簡。

秦簡文雅的笑了笑，俊秀的臉增添了幾分儒雅，小環移開視線"我……我去安排了。"

"秦賬房。"

"慕姑娘。"秦簡心頭一跳。

慕來來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你說……甜甜知不知道啊？"

"慕姑娘說笑了，秦簡沒有什麼瞞著東家的。"秦簡心跳有點快，但面上依舊保持著鎮定。

慕來來挑眉"是么？"笑容意味深長。

秦簡以為慕來來還會說什麼，結果就留下了個讓人七上八下的笑容。

"慕姑娘……"秦簡連忙走兩步，喊了聲慕來來。

慕來來回頭"嗯？"

"秦簡會跟東家說清楚的。"秦簡終究是不敢賭，所以先投降了。

"我剛看到玉翠閣的曉朗去幫小環了……"慕來來抬了抬下巴。

"慕姑娘，小的去忙了。"

慕來來眨了眨眼睛，這個瓜有點好吃，她要去跟甜甜分享。

經過中午的開業，晚上中華樓那是客似雲來。

畢竟中午滷味的飄香那是瀰漫整個大街。

"恭喜，周東家。"慕七星是晚上來的，穿著便裝，十分的低調。

周甜甜嘖嘖嘖的盯著慕七星"慕大人丰神俊朗的，越來越好看了。"

"咳……"慕七星抬手在唇邊輕咳一聲。

看慕七星吃癟，周甜甜心情愉悅"來來和趙阿奶都在樓上，上去吧。"

"錢通不是在中午來了么，他怎麼還在這裡？"慕七星掃了一眼，沒想到看到了錢通。

錢通看到了周甜甜讓人，把他抬過去"周東家……"

"你先上去吧。"周甜甜讓慕七星上樓。

慕七星頷首，手腳完好的錢通都不能拿周甜甜怎麼樣，何況現在還不能走路的錢通。

"周東家，賞臉吃個飯唄。"

"咱們倆都被郭台算計了，咱們都有共同的仇人，合作怎麼樣？"

周甜甜一言難盡的看著錢通"你回家好好休養吧。"沒這個腦子別出來蹦躂。

"周東家，以前確實是我該死，好人壞人都沒分清楚。"面對周甜甜的'關心'，錢通是沒聽出來，所以他十分的感動。

"周東家，今天中午的那些掌柜你都看到了，一個個都想針對中華樓，其中無雙酒樓威脅最大，這無雙酒樓又是郭台家的，我們弄他。"錢通好像腦子裡設想過了什麼美好結局，那表情又亢奮又猥瑣。

周甜甜：……

錢家的人能不能把這貨給帶回去別在外頭丟人啊！

周甜甜又無語又無奈的"你要不先回家問問你爹，你再來跟我說這些？"

"跟我爹有什麼關係，這點小事我就可以搞定。"

"你們公子喝大了，帶他回去，順便跟你們老爺說一下你們公子的這些話。"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周甜甜直接讓這兩個人錢家的下人把人抬走。

這兩個下人顯然是得了吩咐的，點了點頭就把錢通給帶走。

"周東家，你說呢？"

"嗯？周東家！！"

人呢？

錢通說了一堆計劃，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沒看到周甜甜，喊了幾聲。

"人人人，你看看我是誰。"

然後錢通挨了一巴掌。

"爹？"錢通被打的眼冒金星，眼前重影終於清晰了。

錢通判深吸一口氣"二少爺關禁閉，腿沒好不能出來，抄寫家訓三百遍。"

錢通：？？

關禁閉就算了，怎麼還要抄家訓？

"爹……我錯了！"

"爹，我真的知道錯了！"

錢通清醒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該關的關，該抄的抄。

周甜甜第二天還得到了錢家那邊送來的歉禮。

這些周甜甜此時還不知道，她打發了錢通也上樓了。

"哥，遷徙過來的都安頓下來了？"

"南州經過戰亂之後，就一直地廣人稀的狀態，不少的村子都沒恢復到原本的人氣，如今潭平的百姓遷徙過來，就在南州郊外不遠的一個村子叫通衢村落戶，原本在縣城的大部分都落戶在南城門那一片的城區。"

"如今已經十一月了，這兩個月大家也種不了什麼，甜甜就想著雇傭他們去幫忙收甘蔗，收辣椒。"

慕來來和周甜甜一早就有了打算，這些人剛來要種什麼都得明年開春了，現在只能進城打短工，反正甜甜那兒也要僱人的。

"好啊，那可太好了。"慕七星也有一些愁，雖然他們都是自願跟著自己的，但是不是落戶了就成了，人生地不熟的大老遠過來，他總要看著大傢伙兒能吃得上飯才安心。

"這個就交給我們了，阿奶做統籌。"

趙金花點點頭"這活我熟，交給我准沒錯。"

"什麼活要趙阿奶做？"

周甜甜推門進來，忍不住問。

"就是潭平那些百姓這兩個月的活計……"

"那是得趙阿奶做，也只有趙阿奶才能穩得住那麼多人。"周甜甜點點頭，也十分的贊同。

這樣兩個月的工錢，不至於富裕，但是過個年還是可以的。

一切開春了就好了，在老百姓的眼裡，只要地能種上東西，仔細伺候著，就有盼頭了。

第一天趙金花叫了不少人，老老少少的幾百號人，嚇得好幾個村子都偷摸的進城報衙門。

結果，人家是去莊子幹活的，那一片良田，分散下去幾百號人一下子就看不見了。

"計算失誤，這撐不到半個月。"

看著成片成片的甘蔗倒下，周甜甜揉了揉太陽穴。

"加大糖廠的工作量，先把紅糖制出來，在提純出白糖。"

周甜甜嘴裡念叨著，已經有了計劃。

那就需要重新蓋房子，分了一部分的人出來蓋房子，這樣甘蔗田可以撐一個月，房子做好了這些人就可以安排到糖廠里進行下一步工作了。

"有道理。"

慕來來看著滾滾在甘蔗田裡打滾。

它一直在院子里，沒能出去，如今終於可以撒歡了。

"你就當甩手掌柜嗎？"周甜甜杵了杵慕來來。

"這個是你的專業，看你表演了。"慕來來理直氣壯的。

"王大娘，怎麼沒看到王寶？"王大娘是周甜甜招來給大傢伙兒做飯的，當然她一個人肯定不夠的，還有幾個。

"譚小姐家那兒招人，王寶去看了一下，招上了，是個小管事呢。"王大娘笑眯眯的說道，臉上滿是喜色。

王寶明明是個大哥，現在成了管事了？

"這個譚嬌嬌也不錯，她也招了好一些人，店鋪要開業了。居然想把謝怡給挖過去，也不看看謝怡是誰的人。"周甜甜知道一點。

"嗯，收到請柬了。"

周甜甜：？？

"怎麼我沒有，譚嬌嬌什麼意思？"

"下次來拿貨，我就收貴一點，讓她居然不邀請我。"周甜甜嘟囔著。

慕來來又拿了一張"你的。"

"剛剛你就當什麼都沒聽到啊。"周甜甜輕咳了一聲，她不是小氣。

南州城慕七星正式接手，無雙酒樓也因為錢家的針對，中華樓的蠶食，導致生意越來越差。

中華樓除了推出蘭花閣之外，還有菊花閣，梅花閣。

吸引了一波的文人雅士。

菊花閣里有極為稀少的綠菊，梅花則有重瓣梅花，綠梅等，就連蘭花閣除了蝴蝶蘭之外還有別的蘭花，因為每日的盆栽都不一樣，所以還引領了一波猜花雅事。

這一高端操作，直接將無雙樓的高端客戶吸引來了。

賞花品茶，是文人墨客最愛。

郭家在生意上節節敗退，在官場上也屢屢吃癟。

時間走到臘月二十四小年。

慕七星越發的忙碌，因為兩個月的布置，終於可以收尾了。

"慕七星也是，過年也在忙忙忙的。"

"娘，七星是南州城的父母官，他擔子重，自然忙碌的，我們小九星陪著阿奶。"王多朵兩個月的調養，終於好了些，變化最大的就是慕九星了。

不再像小貓一樣，皮膚白凈，臉上也長肉了，簡直變了個人一樣。

"咿呀～"

他眼眸黑溜溜的，咧開小嘴笑著，小手往上伸，好像想抓什麼東西一樣。

"對對對，咱們有小九星。"趙金花碰了碰慕九星的小手"咱們不理你那臭哥哥。"

"咿呀～"

好似在回應趙金花一樣，惹得趙金花哈哈大笑。

小年慕七星沒吃上小年飯，但是慕鐵樹一家三口來陪趙金花了。

"你爹是不是在軍營里樂不思蜀了？這麼久了也沒個回信？"趙金花喝了口熱酒，忍不住嘟囔著。

慕鐵樹一拍腦袋"中華樓最近有點忙，我都不記得了。"他趕忙摸了一下身上"昨天就收到信了，爹說二十八到。"

"這事你也能忘，一點都不上心。"趙金花拍了一下慕鐵樹。

她眯著眼睛，看了一下信，然後貼身放好。

"咱九星還小，不能吃大雞腿，給你姐姐吃。"

"咿呀～"

"哎呦，九星是個疼姐姐的，居然這麼大方啊。"

趙金花跟慕九星嘮嗑，慕九星今天精神頭特別的好，一老一少祖孫兩人對著話。

"鐵樹，每次有娘在，九星就特別的精神，不然這時候九星都睡了，到後半夜就該鬧了，娘一在，九星就精神得不行，到咱們睡的時候他也困了，後半夜都不起了。"王多朵忍不住跟慕鐵樹說笑話。

慕來來耳朵豎起來，聽到這話，低著頭吃雞腿。

咳～

沒想到二嬸注意到了。

不過應該沒注意到她喂小九星喝靈泉吧？

"這樣嗎？"

"真的。"

慕鐵樹摸了摸下巴"你不知道，咱娘能掐會算的，是個有福氣的老太太，指不定是咱娘旺九星呢，你多抱九星來跟娘親近親近。"

"我就說！我也是這麼想的。"王多朵一臉我猜對了。

慕來來：……

看來是沒被發現，她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二叔夫妻倆

一個敢說，一個就敢信。

不愧是天生一對。

慕鐵樹夫妻倆也沒離開，就在西廂房睡下了。

夜深了，慕七星披星戴月的回到家。

清雋的臉上帶著些疲憊，還帶著一些酒氣。

"大人，奴婢伺候您泡腳～"

一個丫鬟跪在慕七星的旁邊，伸手去給慕七星脫鞋。

慕來來披著衣服起來"我哥回來了？"

"是的，姑娘。"

"讓廚房將一直熱著的菜端過去。"

"好。"

秦十五去安排了。

吩咐了之後，慕來來卷著被子入睡。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睡不著。

她又披著衣服起來"二十二，跟我去一趟我哥院子。"

"是姑娘。"秦二十二突然出現，站在慕來來身後。

慕七星眯著眼睛，讓丫鬟給自己脫了鞋，屋子裡燃著薰香，莫名的一股燥熱。

"大人，這溫度可夠？"

"嗯。"

潔白的手如青蔥，捏在慕七星的腳肚子"大人，這個力道可行？"

"嗯。"

慕七星越發的放鬆。

手宛若無骨從腳肚子一點點往上按捏。

"大人，你出汗了。"

聲音甜膩，手已經到了慕七星的胸口"奴婢為大人寬衣。"

慕七星皺眉，似乎不喜。

"大人出汗了難受，不如奴婢為大人換件清爽的衣服。"

她不緊不慢，並沒有立刻去脫，而是仔細看著慕七星的表情。

"姑娘，您怎麼來了？"

"我哥在裡面？"

"公子在裡面。"

慕來來就要往裡走，秦十二攔住"姑娘，公子現在不方便。"

慕來來：……

她在院子外遠遠看了過去，房屋中燭火搖曳，兩個人影印在門牆上。

"不方便？"

秦十二尷尬的點點頭"不方便。"

"好。"

慕來來點點頭，她也不走。

就在院子外，秦二十二給慕來來搬來一套桌椅。

后廚的飯菜端了上來，全部都放在了慕來來面前。

"姑娘？"

秦十二頭皮發麻。

"吃個宵夜，方便么？"慕來來撐著下巴，抬眸看了一眼秦十二。

秦十二立刻跪在地上"自然是方便的。"秦十二低著頭。

慕來來垂眸"下去吧，溫些葡萄酒來。"

慕七星並不知道慕來來就在外頭，而且自己和丫鬟的影子印在門牆上，直接給慕來來直播。

"大人，奴婢為您寬衣。"

隨著甜膩的香味越發的濃烈了，慕七星原本的抗拒也都放鬆了。

"嗯。"

這個丫鬟柔軟的手輕碰慕七星的衣領，當然也會不經意的碰到慕七星的頸項。

慢條斯理的，帶著一些些挑逗。

"大人，奴婢伺候您好么。"

她貼在慕七星的耳邊，十分的親昵。

"公子，姑娘在外頭。"秦十二的聲音很細微，傳入慕七星的耳朵里。

慕七星忽然睜開眼睛，眼裡清明冷冽"不好。"

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一腳把貼在自己身上的丫鬟踢出去。

"啊！！"

丫鬟慘叫一聲。

慕來來在外頭瞪大了眼睛。

嘖嘖！

我哥真絕情，那丫鬟真慘。

可惜只看到了影子，沒有看到具體畫面。

無奈丫鬟不可置信的看著慕七星"你怎麼會……"

"不……不可能！"丫鬟搖了搖頭。

秦十二已經進屋了，那個薰香被熄滅了。

"拉下去，挖出她背後的人。"慕七星不看那丫鬟一眼。

"是。"

丫鬟掙扎的坐起來"你不會知道的，就算我死，你也活不了。"她盯著慕七星"你以為我的伺候那麼好享受么？"

原本站著的慕七星突然一個踉蹌，跌坐在椅子上，他眼眸閃爍的看著自己的雙腿。

秦十二臉色一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