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第302章

"慕副將帶回來了長長的糧食車隊。"

大將軍回頭"多長的糧食車隊？"

"看……看不到盡頭。"士兵十分的激動。

"你們還妄想騙人？不可能……"

"你才騙人，你妖言惑眾，你是叛徒。"這士兵是土生土長在護南城，聽到叛徒這話上前就是一巴掌。

"糧食，真的有糧食。"

聽到有糧食，一些人偷偷離開，眼見為實，他們看到就往回跑，嘴裡念叨著。

"不……不可能！"

叛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你故意下套。"

"不算蠢。"大將軍冷笑"全部掛起來。"

"伙頭營，架起火來，今天每個人都吃乾飯。"

"是！"

不！！

"怎麼會這樣？"

當一包包糧食卸下來。

當一陣陣飯香瀰漫。

叛徒聲音尖銳陷入癲狂。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二十萬大軍飽餐一頓，結結實實的吃了乾飯，還有肉！

他們十分珍惜，一點都沒有浪費。

"周東家。"

"大將軍。"

來不及感謝，就有探子來報"將軍，蠻璃動了。"

"不好意思，各位盡量不要出營地。"

大將軍披甲離開了營帳"將士們，隨本將迎敵。"

有糧食就有底氣，吃飽喝足的將士們，戰意濃烈。

狂風吹過，七月的風，是燥熱的。

蠻璃大軍壓境，大雍的二十萬大軍彷彿是沒吃飽一樣有氣無力的在防線上駐紮。

"來來，她要動真格了。"

"那又如何？"

風吹慕來來的髮絲飛揚。

首戰告捷，蠻璃吃了個大虧退了回去。

"怎麼回事，不是說鎮南軍已無糧了么？"

"這像是餓肚子的人么？"

因為太過自信，蠻璃損失慘重。

"是……是神女說的……"

"神女……不會有錯的。"

蠻璃大將臉色猙獰"那你看看，錯沒錯……"

"讓大軍退回來。"

"對方只有二十萬，我們有六十萬，我們……"

"閉嘴，我是領軍還是你是領軍，馬上傳令。"蠻璃大將一腳踹向督軍的心窩怒罵道。

蠻璃大軍撤退回防，如潮水湧來，又如潮水般退去。

大戰之後盤點損失，大將軍面色凝重"情報顯示，蠻璃六十萬大軍，我們這點人是擋不住的。"

"求援已經送出去了，但是需要時間，所以本將打算南境內徵兵。"

幾個將領商量了一下，這是最快補充兵力的結果，也都贊同。

而慕來來在慕鐵棍的營帳內，趙金花抱著慕來來"你這丫頭，怎麼跑這裡來了，你哥呢？"

"我是來給大軍送糧食的，我哥在南州城呢。"

"得虧你趕來了，不然這兒都得出亂子。"趙金花小聲的嘀咕著。

"多少糧食，能夠……撐多久啊？"

"很多，能撐很久。"

趙金花拍了拍胸口"那就好，咱們這兒水患影響不大，所以夏種已經種了，你說的紅薯土豆玉米不挑地的，全都安排了。"

"若是咱們能守得住，撐到秋收，就不怕了。"

慕來來拉著趙金花的手"會守住的。"

"來來，甜甜，大將軍要見你們。"慕鐵棍匆匆而來。

"大家意圖在南州內徵兵，來來你覺得如何？"

"可行，現在災民很多，如果徵兵能吃飽，他們一定願意的。"這樣南州的壓力就大大減少。

幾個人邊走邊討論，遇到的士兵都很熱情的跟他們打招呼。

要知道就是這兩個小姑娘送來的糧食，救了大夥一命。

聽說這些糧食不是朝廷的，而是這兩個小姑娘籌集的，那麼多糧食，可想而知花了多少銀錢。

"你們如何籌得這麼多糧食？"

周甜甜上前"大將軍，莫不是忘了我的身份。"

"中華樓不開了？"

"這不是事急從權，要是南境破了，我這中華樓也開不了了啊。"

"而且，我一開始是替南州城購糧的，來來說這裡更需要，才轉運到這裡來的。"

大將軍站起來給慕來來和周甜甜行了抱拳禮"我替二十萬大軍多謝兩位巾幗。大雍多謝兩位。"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也是我們該做的，若不是大軍鎮守南境，我們也不能在這裡安居樂業。"

"就是，因為有邊境的將士們守國土，我們百姓才沒有流離失所，我中華樓才能開起來。"

沒想到兩個小姑娘如此的大義，這些讓他心裡覺得自己所做的都值得。

"我聽說將軍想要徵兵？"

"確實有這個計劃。"

"聖上是否認同呢？畢竟大軍不可私自徵兵。"

私自徵兵往嚴重的說，那就是要造反，不然為何不聽皇令？

"我已經送了信，但是來回時間太長，只能先征。"大將軍也考慮過這樣的事情，相信朝廷會理解的。

"我們能為將軍做的，就是儘可能的購糧，保障大軍後勤。"

"糧草本將也已經八百里加急求助了。"

交談到一半，就有軍情"不好意思……"

"大將軍，我能不能問問那叛徒。"

大將軍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慕來來"當然，你們自便。"

"有沒有覺得，這個大將軍好像對你態度不一樣？"周甜甜摸了摸下巴。

慕來來點點頭"我也覺得。"

"跟沐王爺一樣。"周甜甜一拍腦門，笑的有一些壞。

慕來來：……

"雖然，我想否認，但是確實。"

親娘的魅力可不小啊。

"你說，你爹知道么？"那麼多情敵虎視眈眈。

慕來來抬手戳了戳周甜甜的腦門"就算我爹知道又怎麼樣，我娘身邊不就只有我爹一個。"

"走走走，我覺得這個叛徒知道的事情不少，我們問問去。"

烈日下，他們全部綁紮欄杆上。

"都是你，你不是說沒有糧食嗎？"

"你不是說這都是天罰么？"

被蠱惑的那些人開始責備對方。

"是西門吹跟我說的……"

"西門吹，你說啊，你看看這是斷糧么？"

西門吹，大將軍的親兵副將。

趙金花接到慕來來的信之後第一時間找了慕鐵棍。

慕鐵棍好歹在軍營三四年了，別看他憨憨的，腦子不笨。

跟大將軍來一場將計就計，企圖抓出這裡頭藏著的叛徒。

所以才有了那一幕，叛徒揭竿而起，結果還沒起就被打落了。

"怎麼會這樣，他們堅持不了多久的，糧食根本不夠。"

"你們知道嗎，南豫平郡蝗災最嚴重，幾乎顆粒無收，通梧錦郡最少減產七成，江南三郡也收到三成到四成的影響，不可能有糧食調來我們這裡的。"

"一定是迷惑我們的！！"

"兄弟，今天有肉。"伙頭營里的人來送飯。

乾飯，滷肉，直接打臉剛剛說話的叛徒。

"賣國賊。"伙頭兵瞪了一眼張嘴嚷嚷叛徒。

"不可能。"叛徒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碗飯"一定是騙我的，一定是！！"

"別跟他說，這人腦子壞了，什麼蠻璃神女預言，我呸！！我看是詛咒吧，就是看不得我們南境好，所以詛咒我們。"

"臭不要臉的。"

邊吃飯邊忍不住唾棄。

"我們要提審他。"

"哪裡需要周東家和慕姑娘親自來，你們說一聲就可以了。"

誰不知道慕姑娘和周東家送來的糧食，他現在手裡捧著的就是。

什麼蠻璃神女，在他們看來，這兩個才是神女，救苦救難的菩薩。

"麻煩帶到營帳里去。"

審訊的結果大將軍手裡有一份。

"這慕姑娘，一看就不簡單。"大將軍的隨從忍不住說道。

大將軍笑了笑"確實，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啊？"

看著叛徒的口供，他笑容沉了下來"居然想竊國運，好可怕的蠻璃神女。"

"阿綰所言不假，希望聖上莫要被妖女蠱惑。"

慕來來拿了口供，神色凝重。

阿扎染的交易還在繼續，不知道京都那邊怎麼樣了。

"秦姨在京都，她一定會阻止的。"周甜甜拍了拍慕來來的手。

京都！

娘如何阻止呢？

如何撼動皇權呢。

慕來來突然有一種衝動，那就是去蠻璃，去見阿扎染。

"你要去哪裡？"

周甜甜抓著慕來來的手。

"我……"

"我跟你說，你不準。"周甜甜看著慕來來。

慕來來沉默著。

兩人就這麼對視，誰也不讓一步。

"這是怎麼了？"

趙金花進來見兩人這兩，忍不住皺眉"吵架了？"

"我給你們倆分析一下，你們跟我說說，怎麼回事。"趙金花溫暖乾燥的手，一左一右握著一個人。

"沒有，阿奶……"

"趙阿奶，來來她……"

兩人異口同聲，然後相互對視。

趙金花狐疑的盯著慕來來"你別說話，甜甜你說。"

"別看甜甜。"見慕來來望向周甜甜，趙金花直接擋在慕來來的面前。

"阿奶。"

"閉嘴。"趙金花的臉色很嚴肅。

她轉向周甜甜"甜甜，你來說說，怎麼回事？"

"趙阿奶，讓來來回南州城。"

慕來來皺眉看著周甜甜。

"可是南州城那裡水患，災民多……"

"但是大將軍不是要派人去徵兵么？"這些人就可以護著來來去南州城。

趙金花想了想"對對對，南州怎麼也比這裡好。"

在這裡，前線的衝殺聲，血腥味，這裡都能聽到，聞得到。

"甜甜……"

"趙阿奶，我覺得，您得看著她。"周甜甜不去看慕來來。

"什麼都不怕，就怕來來突然間跟上次一樣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例如京都，例如……那邊。"周甜甜指了個方向。

趙金花危險的眯著眼睛"甜甜說的對。"轉頭盯著慕來來，手拽的死死的。

"趙阿奶，我想和來來說些悄悄話。"

趙金花出了營帳，但是並沒有走遠。

營帳內只剩下兩人，慕來來嘆氣"你……行！"慕來來沒想到甜甜把握她的心思這麼的准，她都懷疑甜甜的金手指是讀心術，她所想的都被她悉知了。

周甜甜聳肩"我攔不住，只能讓趙阿奶攔了。"

說完還不忘拍了拍慕來來的肩膀"你要知道，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慕家所有人都在為此努力著，你爹、你娘、你哥、你阿奶、你阿爺、你小叔，以及你二叔，還有我。"

"但是我不能心安理得什麼都不管。"就是因為這個，她才做不到享受一切。

"你沒有啊，種植技術你不是給了你阿奶，木匠工藝不是給了你阿爺，你小叔你阿爹的兵法，還有你哥，還有這麼多糧食。"

"來來，你不是心安理得，你不是什麼都沒做，因為你才有中華樓、種花雜貨。"周甜甜抓著慕來來的手。

"我知道了。"她有別的想法，也做不成。

"回南州去，那裡更需要你。"

"好。"慕來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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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陛下，蠻璃入侵，戰火紛飛，還望陛下增兵南境邊城。"

"陛下，東南五郡都收到蝗災影響，收成只剩十分之一。"

"陛下，南州水患，十萬百姓流離失所，死亡無數，需要撥款賑災。"

早朝上，一連串的問題全都蜂擁而來。

然而大雍帝不關心這些，開口看著禮部"蠻璃大神女何時來京都。"

"陛下！蠻璃入侵，點燃戰火，就是因為這事，蠻璃王發涵，大神女不可辱，舉國百姓願為大神女戰死。"

大雍帝冷著臉"蠻璃王的交易呢？他需要什麼，朕都滿足他的要求。"

嘩啦啦，百官全部跪在地上。

"陛下三思！"

"陛下切莫被妖女所迷惑。"

"南豫平郡的動亂就是蠻璃妖女所為，她圖謀不軌。"

"如今，京都接到不少奏報，各地都有動亂，抽絲剝繭之後皆指向蠻璃妖女，她所謀大雍，還望陛下明察。"

許御史解決了南豫平郡的動亂，回京之路也遇到了類似的事情，回到京都發現各地都有不大不小的動亂，一些壓下去了，一些壓不下去，而這裡頭全都有蠻璃的影子。

如今蠻璃入侵，挑起戰事，可是陛下卻只想要蠻璃大神女？

陛下這是瘋了嗎？

"陛下，鎮南大將軍請求在南州徵兵，以抵抗蠻敵。"

"陛下，鎮南大將軍奏報，糧草不足，望朝廷一個月內籌集四十萬的大軍的糧草，避免影響戰事。"

又有軍情，八百里加急。

百官聽著不由皺眉。

一個月內籌集那麼多糧草，不是不行，但是陛下允許么？

國庫已經不豐了，東南五個大郡都是糧食郡，如今收成只有十分之一，稅收后百姓不用活了。

若是不收稅，國庫再出糧草，那麼國庫將徹底空了，鎮西軍、鎮北軍他們的糧草從何而來？

大雍帝渾濁的眸子盯著何御史"何愛卿，不認同朕的命令？"

"陛下，臣不知蠻璃妖女有何魅力這麼蠱惑陛下，為了她不顧百姓，不顧大雍。"許御史磕頭，額頭上是血印。

"你們要造反么？"大雍帝站起來。

"臣等不敢。"

"既然不敢，就聽朕的命令，跟蠻璃交涉，他們的大神女需要什麼條件才來京都。"

許御史忍不住抬頭"陛下！！您三思啊！！"

"妖女禍國。"

"拉下去斬了。"大雍帝十分的冷厲。

"陛下！"

許御史被拖了下去，不少官員求情"許御史忠君愛國，還望陛下饒命。"

"各位愛卿都認同許培是么？"

大雍帝的語氣十分的冰冷，求情的幾個官員不敢說話。

"斬了。"

顯然，他現在只想在朝堂上聽到一種聲音，那就是他的聲音。

專政暴戾，凸顯的淋漓盡致。

"陛下，鎮南軍的奏報該如何處理？"

"愛卿有何見解？"

"臣自然是聽陛下吩咐。"

大雍帝抬了抬下巴，十分滿意這個兵部尚書的態度。

"陛下，蠻璃那邊有信了。"

大雍帝不過他人之手，自己看了密信"好！！"

"退朝。"

"陛下，鎮南軍……"

大雍帝回頭看了一眼兵部尚書。

"退朝！！！"

尖銳的聲音傳得很遠。

百官退朝，卻相約聚在一起。

"周御史……"

周御史站在那看著許御史的屍首，兔死狐悲……

陛下已經瘋魔了！

"公公，這是去哪？"

"去傳旨，陛下讓秦綰進宮。"

周御史不由的想到大雍帝看的那封信。

他不會蠢到陛下是讓秦綰去增援鎮南軍。

周御史趕忙找了人去報信，希望自己能早一步。

"二皇子讓人通知的？"

"是。"

秦綰一目十行看完"阿扎染知道來來了。"

"阿綰，那麼我們……"

"你去找……"

慕鐵柱看著秦綰"我……"

"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秦家唯一的後人進宮了。

是要派她增援鎮南軍嗎？

秦綰進宮后，大家紛紛猜測。

兵部尚書卻眉頭緊鎖，對於下屬的猜測，他並沒有認同感，反而覺得不可能。

"秦綰。"

"末將參見陛下。"秦綰進宮的時候穿的是盔甲，手裡拿著紅纓槍。

大雍帝坐在高台上，看著英姿勃發的秦綰，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有個女兒？"

"是，末將有個女兒。"

"朕封你女兒為公主如何？"

秦綰抬手"陛下恩典，小女承受不起。"

"你拒絕了？"大雍帝語氣變了。

""秦綰，秦家只剩下你一個人了。莫要逼朕。"

秦綰垂眸，是誰逼誰呢？

"秦綰替小女謝陛下恩典。"

"這才對。"大雍帝神情放鬆了些"秦愛卿，秦家世代忠君，朕知道你不會違背朕的諭令的。"

"畢竟這是為了朕，為了大雍。"

秦綰握著紅纓槍"是。"

"傳朕旨意，護國侯秦綰有女，名曰來來，封為昭和公主，為大雍前往蠻璃和談。平息兩國戰事。"

"陛下和談可以，為何是去蠻璃，而不是蠻璃來大雍和談？"秦綰不解。

大雍帝看了一眼秦綰"這是條件。"似乎心情愉悅。

交易條件？

秦綰需要知道密信到底是什麼內容。

"接旨吧。"

秦綰握著紅纓槍"臣，接旨。"

她能不接么？

對於大雍所有人來說，犧牲一個人，換得邊境安寧，戰火停息，以小換大，划算的很。

若是她不接，她以及來來都會被天下人討伐。

阿扎染要比阿越玉聰明得多，她不會自己親自動手，而是利用可以利用的人和事，解決掉她想要解決的人。

但是，阿扎染錯了，能打贏憑什麼和談？

蠻璃想打就打，想和談就和談么？

"鎮南軍不是贏了么？"

"為什麼我們還要派人去和談？"

"不給糧草，不賑災？"

"朝廷在幹什麼？"

一個人的聲音很小，一群人的聲音就很大。

在京都也許不起作用，但是在南豫平郡卻影響很大，因為南豫平郡經歷過蠻璃大軍過境的殘酷，十室九空。

鎮南軍的徵兵令一出，在慕七星的呼籲下，不少難民紛紛應召。

他們沒有的選擇，南州糧食即將耗盡，要麼往北逃，要麼當兵還有飯吃。

朝廷不賑災，是不顧百姓死活，往北逃如今水患還未退去，根本無路可逃，既然加入鎮南軍能夠活下來，他們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加入鎮南軍。

權衡利弊之下，他們大多數都應召入伍。

送慕來來回南州城的隊伍，沒多久就帶走了幾萬人回護南城。

不僅是難民，南州城內的百姓也都應召入伍，這一次不能用銀錢抵人頭。

他們離開后，南州城空了許多人。

"哥，明明可以往西南逃，為何……"

因為慕七星接收了這些災民，所以在慕七星的呼籲下，大家都信了。

可是，西南方向的水位退了，可以從那裡迂迴。

"因為西南也不穩。"

慕來來才知道，她們離開后，大雍的和親隊伍去了西荻，但西荻由於內鬥換了首領，撕毀了和親條約，搶走了公主，虐殺了和親隊伍的所有人。

西境戰線也將一觸即發。

沐王爺的繼室都沒來的及娶，就披甲去前線了。

"還有，這是緊急的信件，京都那邊來的。"慕七星剛收到，還沒拆。

是秦綰的急信，只有最緊急的情況才能用。

"快看看。"

"你先喝杯水。"慕七星端了杯茶水給慕來來，他就拆開來看。

"來來，你被封為公主，前往蠻璃和談。"

慕來來喝完，聽到慕七星的話，她拿過信目光快速掃過信件內容"阿扎染的交易目的是我。"終於不是猜測，而是明面上的了。

"我去。"既然阿扎染提出來，擺到明面上，就沒有她可以選擇的餘地。

慕來來身體一軟"哥……你……"她倒下的時候慕七星接住了慕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