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囂張瓦魯斯
張驍直直站在原地，橫眉冷對著老角鬥士們，散發出「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
他的表現也讓周圍人詫異。
不久前，張驍還是1個唯唯諾諾的小癟3。
怎麼1會不見，氣質大變，還略顯領袖風度。
張驍這1變化也讓蹲在後面顫抖的維提烏斯瞪大眼睛。
他也不敢信，張驍是怎麼從1個懦夫，直接變成了英雄。
但轉念又1想。
做英雄有什麼用，還不是要被老角鬥士們大卸8塊。
想到張驍即將遇到的危險，維提烏斯費力起身，來到張驍身旁耳語道:「老角鬥士里塊頭最大的叫瓦魯斯，他是這裡的老大，你和他求情可以活命。」
張驍點點頭，當即喊道:「瓦魯斯，可以和你談談嗎？」
維提烏斯見狀，內心欣慰。
心想張驍還是挺上道的，現在給瓦魯斯道歉，最多只挨頓毒打，但可以活過1命。
不光維提烏斯認為張驍會服軟，在場其他人也是這種想法，包括瓦魯斯。
瓦魯斯:「好，你有什麼話快說吧。說得好聽，我饒你1命。」
張驍聽后大笑:「我需要你饒嗎！我是想問問你。
如果我打敗你，可不可以舔我的腳。」
瓦魯斯聽后愣住，從來沒有人向他提過這麼無理的條件。
訓練場的扛把子怎能受此屈辱，於是臉色大變。
之前嬉笑嘲弄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1張陰森的黑臉。
角鬥士們見瓦魯斯的臉色，都壓迫感上頭，緊張的喘不過氣來。
上次瓦魯斯露出這種臉色時，直接將惹他的人頭顱剁的稀爛。
屍身也丟進廁所，任由蛆蟲啃食。
瓦魯斯:「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1遍。」
維提烏斯本以為張驍完蛋了，還好瓦魯斯又給了他1次機會。
只要張驍說剛才是口誤，然後再給瓦魯斯上1點貢品，這事也能解決。
為了保住張驍的命，維提烏斯可謂是煞費苦心，專門上前又對張驍耳語幾句。
「驍哥，驍爺，我求求你認個錯吧。」
張驍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維提烏斯:「你確定你知道了？」
「我確定。」
得到肯定回答，維提烏斯也不多講，又要回到角落裡繼續蹲著。
可沒等他走回去，張驍就沖瓦魯斯喊道:「你聾嗎？我說讓你舔我的腳。」
維提烏斯整個人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圓。
張驍啊張驍，你是瘋了嗎？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維提烏斯心中大罵張驍是個豬隊友。
沒救了，這次是真的救不活了。
維提烏斯的心聲，也是在場新人角鬥士的心聲。
對張驍的勇氣，他們報以崇敬。
但對於張驍的命運，他們表示惋惜。
老角鬥士們則不同，張驍是在挑戰他們的權威。
如果不殺了他，那以後新人都要騎到他們頭上了。
「很好、很好，」瓦魯斯嘴角抽動，又補了1句，「很好！」
連說3句很好，眾人明白，殺戮即將開始。
正當瓦魯斯要動手時，奴隸主圖利從圍牆的1處暗門走了進來。
圖利是1個身材矮小的商人，早年靠販賣牛皮起家。
後來發覺角斗行業更賺錢，於是買進奴隸培養成角鬥士。
再將這些奴隸角鬥士賣出，或打比賽為自己賺錢。
1進門就嗅到火藥味，圖利4下詢問道:「為什麼停止訓練，這是怎麼回事瓦魯斯？」
「沒什麼，」瓦魯斯回道，隨即眼神示意1眾角鬥士集合，站成整齊的隊列，聽取圖利的例行訓話。
圖利的訓話無非是1些瑣事，就像領導開會講話1樣，毫無內容全是屁話。
圖利卻不覺得自己廢話多，反而越講越起勁。
講話期間，圖利也注意到瓦魯斯時不時回頭瞪向張驍。
他很快明白過來，這是瓦魯斯和張驍結下樑子了。
哎！又要損失1名角鬥士了嗎。
不過也沒有辦法，在這個訓練場中，瓦魯斯想讓誰死，誰就得死。
即便是奴隸主圖利也不敢攔。
圖利忌憚瓦魯斯的影響力，更怕瓦魯斯背後的家族勢力。
瓦魯斯是老角鬥士們的大哥，自然也是整個訓練場的大哥。
在訓練場的地位舉足輕重，不能輕易得罪。
不然自己上1秒和瓦魯斯翻臉，下1秒角鬥士們就要集體報復自己。
每時每刻，圖利都想過去抽瓦魯斯1巴掌，然後警告他，「不許動我的人，哪怕你欺負的是新手角鬥士。」
可顧全大局的他，還是忍住了。
哎！1直忍著吧！
圖利心裡1陣憂傷，然後講到了例會的重點:馬上會有1位客人來參觀訓練場，希望大家打起精神，展現最好的1面。
說完，圖利又猛然想起什麼，補充道:「客人來訪，我們要舉行1場角斗表演。
你們有誰自願參加，舉手示意。」
瓦魯斯第1個舉手，身為扛把子的大哥，肯定要多多表現自己的實力。
圖利:「好，那麼誰來和瓦魯斯對決。」
話音1落，全場鴉雀無聲。
沒有人敢和瓦魯斯角斗，除非他瘋了。
「我來和瓦魯斯對決。」
角鬥士們向說話者望去，想看看是誰瘋了。
結果看到是張驍，1個個的都偷笑起來。
「我還以為是誰？又是這個莽子。」
「這個張驍跟不長腦子似的，1根筋。」
「能怎麼辦，人家非要送死，你攔他幹嘛。」
……
眾人議論之後，1位身著大紅裙的女奴走進來，向圖利報告。
「有客人到訪。」
圖利張大嘴巴驚訝道:「來的這麼快，你快去迎他們進來。」
女奴隸得令離開，臨走瞟了1眼站姿標準的張驍，1見鍾情心生愛意。
客人還有幾分鐘到，圖利在等待的空隙，覺得不應該讓瓦魯斯和張驍對抗。
畢竟實力相差懸殊，真的打起來不能稱作角斗，而是像單方面的屠殺，沒有觀賞性。
為此，圖利搓著手不好意思的對瓦魯斯講道:「我的勇士，你可以換個對手，對決張驍不能體現你的實力。」
瓦魯斯輕蔑1笑，「圖利大人，如果你堅持給我換對手，我會離開你的訓練場。」
1句話把圖利噎住了，他立刻閉上嘴。
圖利的窘態逗笑了老角鬥士們。
大家都知道，瓦魯斯是尊貴的羅馬公民，來這裡做角鬥士只是打臨時工而已，他可以隨時退出圖利的訓練場。
並且，瓦魯斯的家族在羅馬城小有勢力。
正因如此，其他身為奴隸的老角鬥士們，才敢仗著有瓦魯斯庇護，不聽圖利的指揮。
圖利心裡委屈，他才是奴隸主。
為什麼現在看來，瓦魯斯更像奴隸主，而自己是個沒有話語權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