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給你介紹的對象就是溫然
溫然真拿他沒辦法了。
以他的性格,如果今天她不去,估計會一直跟著她。
家屬院路過的人頻頻看過來,搞得她尷尬。
只好妥協。
沈南征邁出勝利的第一步,心情愉悅。
再看溫然一臉不情願,又有點好笑。
但見她並不反感自己,覺得努努力還是能早點娶回家的,又狀似無意地問:「那天看你把脈很專業,是在醫院上班嗎?」
溫然頓時打起精神,小聲說:「那天給人開方子的事你別傳出去,我在醫院只是個沒有編製還沒轉正的小護士,現在還在學習階段,離專業差的還遠。」
「哦?沈南征已然知道她沒轉正,還是裝出一副詫異的樣子。
更加開心能跟她擁有同一個秘密,有了這個秘密,他就又多了一點早點娶她回家的把握。
前世她嫁給他之前,醫術也不錯的。
但想想她現在的履歷,也是為了解前世的疑惑,好奇地問:「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
「自學。」溫然目視前方,不看他就不會心虛。
沈南征知道她聰明,可學醫無師自通的可能性太小了。
也許是她剛認識他不想說太多,誰還沒個秘密!
他重生回來不也是個不能說的秘密!
很震驚地誇讚:「那你真厲害。」
溫然:「還差得遠。」
沈南征:「……」
兩人邊走邊聊,基本上都是沈南征先開口。
這讓溫然很納悶,記憶里的他明明是個話不多的人,怎麼感覺現在的他在向話癆發展?
為了不讓他繼續問下去,她變被動為主動。
「你家跟魏廠長家很熟?」
沈南征很樂意回答,「我爸跟魏叔叔是生死之交,以後你遇到困難可以直接找他,他也是個熱心腸的人。」
溫然:「……」
溫然可不敢把他們都當成熱心腸的人,但最近一段時間廠長兩口子是真熱心。
難道真的是因為介紹對象的原因?
可她已經婉拒了,婉拒后不該生氣或者懷恨在心嗎?
她側頭看了看沈南征,沈南征高大的身影襯得她很嬌小。
讓她有一種被保護的安全感。
如果劉老師介紹的對象是他,那她真的有勇氣拒絕嗎?
想到要拒絕他,她有點心慌。
低著頭不再說話。
轉眼間到了門口,沈南征敲了敲門,兩人很快被迎了進去。
陸美琴還在廚房裡忙活著,廠長家裡是有廚房的。
聽到她的聲音,拿著鍋剷出來。
「然然,你怎麼也過來了?」
「是我讓南征去找她的,今晚你們都在我家吃飯。」正擇菜的劉老師笑得很燦爛。
沈南征那會兒已經跟陸美琴認識過,也沒把她當外人,笑著說:「陸阿姨,我請了半天才把您女兒請過來。」
「辛苦你了,小沈。」陸美琴越看沈南征越順眼,又對溫然說,「然然,這就是那天撞到我拿巧克力送我的同志。」
溫然:「……」
溫然突然感覺世界太小了,小到覺醒前世的記憶后,處處都有沈南征的影子。
劉老師眼觀鼻鼻觀心,適時地說:「溫然,你跟南征找地方坐,飯菜等會就好。」
溫然哪裡好意思乾等著白吃白喝,「我幫你擇菜吧,劉老師!」
「叫劉老師多生分,這是在家裡,你跟南征一樣叫『劉姨』就行。」魏廠長從書房出來,「做飯有她們兩個忙得過來,你倆來這邊坐。」
沈南征幫她找好了位置,做了個請的姿勢,「你坐這裡。」
「謝謝!」溫然除了說「謝謝」,也不知道此情此景該說些什麼了。
沈南征挑的這個位置不錯,不會讓她太尷尬。
但是下一秒就真的尷尬了。
魏廠長給他們兩個一人倒了一杯茶,坐下來按照與沈南征計劃好的說:「南征,要給你介紹的對象就是溫然,沒想到你們兩個認識,你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分。」
溫然已經猜到,手還是不自覺地抖了下,剛端起的茶水也溢了出來。
沈南征眼疾手快,及時從她手裡接過來。
幸好不是剛燒開的水。
魏廠長早就沏好了,就等著招待她倆。
但是溫然的肉皮太嫩了,濺到茶水的地方都紅了。
她一聲沒吭,可把沈南征心疼壞了。
「疼不疼?」
炒菜的陸美琴聽到聲音也探出頭來,「沒事吧然然?」
「沒事!」溫然翻手看了看,無所謂地說:「不疼,水不太燙。」
魏廠長看沈南征著急那勁兒沒有點明,回卧室拿了點燙傷膏出來。
「溫然,這是我珍藏的燙傷膏,你試試管用不管用?」
溫然接過來一看,竟然是前世記憶里師傅親手做的藥膏。她也會做,馬上放到桌子上。
「我這手連皮都沒傷,用這麼好的葯太浪費。不用管它,一會兒就好了。」
沈南征拿起燙傷膏來看了看,這燙傷膏確實是好葯。
後來有市無價,是難得的珍品。
用來治熱水燙紅的手,有種殺雞用宰牛刀的感覺。
治療嚴重的燙傷燒傷,那效果才是立竿見影。
又當做不知道它的價值說:「魏叔叔給你的你就用,不過是個燙傷膏,想來送給你魏叔叔也不會心疼。」
魏廠長心疼地都快滴血了,製作這種燙傷膏的老中醫已經下放,還有沒有活著都不知道。但是沈南征都說出去了,他也不能表現得太小氣,跟沈肇廷的關係在呢,咬咬牙大方地說:「我本來也是想送給溫然,好人都讓你這個臭小子做了!」
「魏叔叔才是大大的好人。」沈南征順手又給了溫然。
溫然也順口說了聲「謝謝」。
她也知道燙傷膏的價值,送給她她很樂意。
想來這也是師傅留在京城為數不多的燙傷膏之一,能想辦法讓他老人家回城就好了。
光靠她人微言輕肯定不行,能藉助魏廠長或者沈家的力量最好。
思考片刻轉移話題:「魏叔叔,這是不是那位下放的老中醫嚴開濟嚴老做的?」
魏廠長意味深長地問:「你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