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能吃軟飯

那3個女人都把目光投向李大勇，其中1個瘦的問道：「找工作？你要找什麼工作？」

「找個普工就行！」李大勇有些諂媚地笑道。

3個女人又把目光投向董麗珍，董麗珍面容平靜，只顧摸牌。

1個微胖的女人對李大勇說道：「靚仔，阿珍對你不好嗎？」

「很好，珍姐對我很好。」李大勇笑道。

「那你幹嘛找工作？」微胖女人不解地問，並打出了1個8萬。

「我來深圳就是來打工的呀！」李大勇解釋道。

微胖女人摸了1張牌，慢慢移開拇指看了牌之後問董麗珍：「阿珍，你願意讓他去工廠打工？」

董麗珍有些不耐煩地說：「打牌打牌，說這個幹嘛！」然後隨手扔出1個2餅。

「不好意思，我和了！」微胖女人高興地把牌1攤，從幾個女人手中接過鈔票后抬眼對李大勇說道：「靚仔，看來阿珍對你不怎麼樣嘛。等會兒跟我走吧，我養你，還打什麼工！」

隨後就是女人們的1陣浪笑。

李大勇在心裡罵了1句「1群騷婆娘」之後，就沒趣地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起遙控器找電影頻道。

幾個女人這場麻將打到了夜裡1點多，晚飯自然是李大勇1個人去做的，吃飽喝足后她們又繼續酣戰，要沏個茶端個水果什麼的董麗珍就叫他去干。

中途董麗珍去上廁所，還叫李大勇幫他打了兩把，見李大勇的牌技實在太爛，本想歇會兒的她只好親自上陣。

女人們走後，李大勇收拾完殘局，董麗珍就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大勇，找工作的事你不要急，這種事情要找機會跟人家說的。再說了，這些女人只會打麻將，她們怎麼能幫你找工作？」

董麗珍點上1支煙，繼續說道：「別擔心，你工作的事我會放在心上的，好吧？」

李大勇點點頭，「那就麻煩珍姐了。」

董麗珍彈了1下煙灰，「跟我客氣什麼呀？對了，從今天晚上起，你就上樓去睡吧。」

「這樣啊？珍姐，我還是睡樓下吧，這沙發睡起來真的很舒服。」李大勇笑道。

董麗珍抬眼看著李大勇，「叫你上樓睡你就上樓睡，啰嗦什麼呀！」

李大勇見董麗珍那不容拒絕的樣子，只好答應。

董麗珍抽完煙后，帶著李大勇上了樓。

董麗珍家的這套自建別墅有3層樓，2樓有3個房間，1個主人房，兩個客房。

董麗珍打開主人房旁邊的那間客房，打開照明燈，「你以後就住在這兒吧，別客氣，就當是自己家。」

李大勇環視了1圈這個房間，裡面布置得挺講究，1張寬大的床，衣櫃、條櫃、空調都有，還帶1個小陽台，並且還有獨立的衛生間。

「那，就謝謝珍姐了！」李大勇說道，把董麗珍給他買的那些衣服鞋子放在床邊。

「放那兒幹嘛？放衣櫃裡面去呀！該掛的掛好，該疊放的疊放好，以後這個房間里的1切都是你的。」董麗珍用近乎命令的語氣說道。

李大勇只好把購物袋裡的東西都拿出來，歸類放進衣櫃里。

協助李大勇收拾得差不多了，董麗珍說了句「趕緊沖涼睡覺吧」就出去了。

......

時間過去了78天，李大勇就這樣在董麗珍家住著，白吃白喝，也被董麗珍當作傭人1樣使喚。

有時候董麗珍也會帶他去跟朋友聚個會什麼的，少不了又會被那些放蕩女人取笑，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董麗珍養的1條狗，也像是被她包養的男人。

關於工作的事，這些天李大勇催促過她很多次，每1次董麗珍都說不要急，有機會她會給他介紹的。

李大勇就搞不明白了，介紹個普工有這麼難嗎？又不是給人當總經理董事長，要等什麼機會找什麼高人。

李大勇越想越覺得董麗珍就想拿他當個傭人或者寵物，這樣下去可不行，他是來深圳打工掙錢的，雖然這樣的日子也挺好過，但不是他想要的。

做人得有尊嚴，打工掙錢雖然辛苦，但比這個有尊嚴，比這個硬氣，男人得挺直了腰板過日子。

就在李大勇決定離開董麗珍的那天，董麗珍親自做了1桌好菜，還開了1瓶紅酒，要李大勇陪他喝。

李大勇雖然才十9歲，但在老家也喝過酒。逢年過節什麼的，爺爺總會讓他陪他喝兩杯。爺爺說，男人喝點酒沒關係，只要酒後不誤事不亂來就行。

所以李大勇也想借著這個機會跟董麗珍攤牌，跟她說珍姐你要是幫我找不到工作就讓我自己去找吧，興許有些工廠不要身份證也能進。

董麗珍用兩支高腳杯倒了酒，並沒有倒滿，3分之1的樣子，李大勇當然不懂這是紅酒的喝法，人家喝的是情調。

兩人碰杯后，李大勇1口就悶了，咂巴了1下嘴，感覺這酒並不怎麼樣，有點苦澀，還帶酸味，不過回味還是挺好的。

董麗珍卻只是輕輕抿了1口，笑道：「大勇，紅酒是要品的，得慢慢喝。」

李大勇才不管它要慢慢品還是大口喝，咂巴了1下嘴說道：「珍姐，我有話要跟你說。」

董麗珍微微1笑，輕輕搖晃著高腳杯中的酒液，讓自己顯得很優雅，「哦？你想對我說什麼？」

「我想......我想跟你告別，從明天起，我要自己去找工作！」李大勇鼓起勇氣說道，剛才喝的太猛，他打了1個酒嗝。

董麗珍的微笑收縮了，「怎麼，在我這兒住得不開心？」

「珍姐，我是來打工的，不是來......不是來你這兒長住的。」

董麗珍吸了1口氣，然後慢慢呼出，「大勇，你打工1個月能掙多少錢？」

「67百塊吧，我們村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掙這麼多，就算不加班，也有45百。」李大勇認真地說道。

董麗珍冷笑1下，「你在我這兒好吃好住的，不值這67百塊錢嗎？」

「不是這麼回事！」李大勇來勁了，「我得堂堂正正地掙錢，吃你的喝你的還住在你家，這算什麼呀？」

董麗珍沉吟了1下，「這樣吧，我每個月給你1千塊錢可以嗎？」

李大勇把頭1撇，「不是這麼回事珍姐，我不想這樣，我是男人，男人就得出去掙錢！」

董麗珍的眼神黯淡下來，「你就當陪陪我不行嗎？你忍心讓我1個人生活在這麼空蕩蕩的家裡？」

李大勇徹底明白了董麗珍的心思，「說實話，我也挺同情你的，但我不能那麼做，這叫吃軟飯，電視上就是這麼說的！」

董麗珍見李大勇執意要走，拿起酒瓶子往自己的酒杯里倒滿酒，像剛才李大勇那樣1口就把那1杯紅酒給喝下肚子里。

接著，她又往杯子里倒酒，李大勇趕緊起身拉住她的手，「別喝了珍姐，沒必要這樣。你對我好我會記在心裡的，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

董麗珍把高腳杯往地上1扔，哭了起來，「為什麼你們都不要我？為什麼你們都要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