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偷小六子

「我擦的！王8犢子！」老爺子爆出了粗口，老子是不待見小鬼子，也沒真的啥抗日行為啊，手下個商頭還……「耀坤，那個郭玉寶磁實嗎？」

「爹，郭玉寶沒指望咱家啥玩意，他又不差錢。哪怕我是在鎮公所當差，基本上也沒實權的那種。」劉耀坤內心裡是有些悲哀的，自己都3十1歲了，混的還不如十8歲的郭玉寶。究其原因，還不是郭、劉兩家的局勢截然不同嗎。

你劉家不『效忠』皇軍，小鬼子能待見你劉家的人才怪呢，無論是政路還是商路，劉家是每況愈下。

「這次，事關特務系的案子，郭玉寶也敢對外透漏消息？」大管家狐疑的問道。

「郭玉寶說了，是特務系的系主任西田敏行讓他在情況合適的時候，可以告訴我們劉的。」

老爺子和大管家沉默了，這意思，幾乎代表小鬼子給劉家的最後通牒了嗎。

沉默了幾分鐘，還是劉耀坤先開口了：「爹，這世道就是這樣的，該妥協還是要妥協的。不管心裡咋想的，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大管家心裡是贊同劉玉坤的想法的，只是，劉家這老爺子死犟死犟的。哎！老1套的思維不合適了，這東北啊，早就變天了。

「哎！」劉家老爺子長嘆1聲，「1起，喝1杯！」

……

郭玉寶只是負責轉達小鬼子的意思，至於劉家咋做，和郭玉寶也沒關係。至於那個劉玉坤，大致也就是認識，點頭之交罷了。

半個月後，郭37來了最新的消息，那個趙鐵軍運氣不錯，那麼重的傷勢大致初步恢復了，刑訊的後遺症基本沒了。至於缺幾個腳趾蓋、手指蓋的，被剝皮的身體面積也不大……大致不影響正常運動。

「37，你親自去辦，找個機會，讓趙鐵軍混進『1隻耳』的隊5。他不是抗日的好漢嗎，那就讓他重新拿起槍打小鬼子。『1隻耳』的隊5才十幾個土匪，要是趙鐵軍連十幾個土匪的杆子都拿不下，也沒啥用了。

至於，以後咋聯繫……無論是誰，你都不能暴露你的身份，包括那個趙鐵軍，明白？」

郭37鄭重的點點頭，這是自家主子少爺第1次在自己面前表漏出抗日的心思。抗日嗎？很危險，當然，也很刺激。

作為1個郭家成熟的家生子，是經過很多實際歷練的。總是窩在警察署，挺沒意思的。抗日？郭37身為家生子沒啥傾向，主子讓幹啥，就幹啥，這就是家生子的原則。

很好！郭37在仔細的感受郭37的情緒，這個家生子的忠誠度不錯，似乎又活躍了不少。

「少爺，柳樹衚衕的高姓1家，男人以前是商團的1個骨幹小隊長，4年前，被小鬼子找借口殺光1家4口人了，只是逃出去1個叫小6子的孩子。現在，隱藏在1個要小偷團伙里，那孩子今年已經十9歲了。

這倆年，小6子幾乎專門偷日本人……很神奇，到現在還沒被察覺。」

別問郭37是咋知道的，貓有貓道鼠有鼠道，郭37作為郭家成熟的家生子，在寧安鎮里也不是簡單的角色。每個家生子培養的側重點也不同，相對起來說，郭37對寧安鎮的黑道比較門清。

「37，他知道你？」

「不，我從來沒和小6子照面過。」

「嗯，很好！」郭玉寶自己需要保密，唯1能直接用的郭37，當然也需要保密，「你去接觸1下，能用做好。很多時候，你也不方便出面的。」

「小6子全家被小鬼子殺害，小6子躲在牆壁夾層里親眼目睹，仇日情緒很重。少爺放心，我不會讓小6子知道我是誰的。」郭玉寶交代的原則，郭37必須遵守。

何況，保密自己的身份，對郭37本身就是1種最好的保護。

「少爺，那個……28讓我問1下，他做些什麼？」本來，這不該郭37問的，所以，郭37有些遲疑。

「什麼都不做，就不會錯。讓28以後跟著我就是了。」

「明白了！」郭37又不傻，郭玉寶的意思，抗日的勾當，不能讓郭28知道。以後，郭28就是郭玉寶近身保鏢的職責。這也正常，家生子最多的職責就是貼身保護主子嗎。

郭28沒有警務僱員的身份，1樣可以隨時跟著郭玉寶。至於郭37，因為特殊的緣故，以後不可能隨時跟著郭玉寶，這樣的安排是合理的。

至於以後嗎，等寧安鎮警察署擴編的時候，找個機會給郭28弄個警務僱員的身份就可以了。在編的警察限制有些多，反而沒有警務僱員自由。警務僱員那玩意，多幾個少幾個的，小鬼子也不會真的在意。

3天後，郭37因為辦事不利，郭玉寶絲毫沒給面子，憤怒的訓斥了郭371通。

隨即，郭37找到治安系的主任張孝義，大公無私的……於是乎，直接開除，郭37很是『倒霉』的把警察的編製給丟了。

小鬼子主管的警察署對在編警察的要求是嚴厲的，懲罰也是很嚴厲的，撤編開除就算是很柔情的了，沒弄死和發配了你郭37就不錯了。

當然，郭37犯的錯，所謂的過分的『仗勢欺人』，又不事關啥抗日分子的，也沒貪墨啥巨款之類的，小鬼子才沒較真的。警察署的警察，又有幾個不是仗勢欺人的？不仗勢欺人，上哪撈外快去？

郭玉寶這次大公無私的很徹底，連警務僱員的身份，都沒給郭37留下。

7天後，寧安鎮多了幾個擴編名額。

「玉寶啊，你身邊那個郭28伸手真的不錯，有沒有興趣做個警務僱員？」神奇的是，司法系的主任田連奎居然是很主動要給郭玉寶個『面子』。

「主任，這……佔了系裡的名額，好嗎？」不要以為警務僱員的名額就隨便給了，這次所謂的擴編，每個系裡的警務僱員的名額也是有定額的。

「玉寶啊，你這孩子咋說話呢？跟你田叔還客氣，當年，我跟你爹1起……」

「那多謝田叔了。」都叫『叔』了，郭玉寶就不能再客氣了嗎，郭28也的確需要個警務僱員的身份，跟在郭37身邊才方便。

而且，郭28在警務僱員里混，將來，1旦有啥事兒的，招呼其他的警務僱員幫手也便利1些。

「田叔，我爺爺從南邊弄來的十1年的陳釀，今晚喝1杯。」

「十1年的陳釀啊，好小子，晚上下班，福林酒家，走著！」國人嗎，吃吃喝喝的最能增進感情，尤其是喝酒。

郭玉寶來到司法系也1個多月了，很乖巧，辦事也很得利，最重要的是，郭玉寶和3浦署長，特務系的西田敏行關係都不錯，值得田連奎拉攏1把。

1頓小酒喝下去，各自吹了1通牛逼，郭玉寶真正得到田連奎的認可，算是真正融入了司法系。

縣官不如先官，系裡的主任要是膈應你，你是咋的都混不好的。

好在，郭玉寶先後在治安系和司法系混的，系主任起碼錶面上，還是對郭玉寶很滿意的。

郭37傳來最新的消息，那個高家的餘孽小6子表示願意幫忙，還相互留下了新的聯繫方式。小6子去了北林屯，那裡居然也有小6子的『同行』好友。

至於小6子咋聯繫上的大陰山裡的趙鐵軍，郭37沒問，郭玉寶也沒問。

小6子傳回的消息，趙鐵軍在『1隻耳』的隊5里混的還不錯。本身，趙鐵軍的軍事素質就不錯，在1隻十幾人的匪徒杆子里建立威信，不是很難。

土匪嗎，都是欺軟怕硬的貨色，你能打，人家才服氣你不是？

有了趙鐵軍這能人，『1隻耳』的隊5在短短的十幾天內，擴充到了2十5人的『巨大』規模。匪首『1隻耳』開心的不得了。

小6子給趙鐵軍轉達了『夜叉』的指示，等隊5發展到1個連左右的時候，『夜叉』會給趙鐵軍襲擊日偽軍的情報。

『夜叉』沒有給趙鐵軍太緊的時間限制，1年之內就行。

『夜叉』給小6子的指使是，盡量在大陰山腳下的村子里結交1些『朋友』。為此，『夜叉』還給了小6子不少的資金支持。

在黑道混的，有錢好辦事嗎。

小6子大致明白那神秘的『夜叉』想幹啥了，『朋友』多了，信息也多了嗎，所謂的情報也多了嗎。

親眼目睹家人被小鬼子禍害和殺戮，那份仇恨，在小6子骨血里深深的印記。偷小鬼子的錢財，小6子已經覺得不過癮了，要是真的能幹死幾個小鬼子，小6子的內心才能得到滿足。

至於是不是真的，趙鐵軍在觀望，小6子也在觀望。是不是真的，總是1份希望和期盼不是？總比自己肯定不行、干著急沒轍的好嗎。

『1隻耳』的隊5繼續在膨脹，將近4十人了。某個小6子的好兄弟，也趁機混進了『1隻耳』的隊5。

夜叉來了新的指令，幹掉『1隻耳』，徹底掌控隊5。

於是乎，3天之後，匪首『1隻耳』意外掉進山崖摔死了。趙鐵軍強大的軍事能力，威望也不錯了，也結交了1些土匪親信兄弟之類的，被土匪們推舉為新的首領。

整頓隊5之後，『1隻耳』朝就近的土匪杆子『殺豬刀』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