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千里找來
「我可告訴你,我能帶你入宮的時間可不長,你若趁機想要將皇后偷出來,那也是不可能的!」
「這次只帶你去看一看,在咱們看來娘娘是過得極為痛苦,可若是人家還樂在其中呢,我勸你還是不要多有其餘想法。」
司徒戩默不作聲,只是低下頭,沒人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此次千里迢迢過來,怎麼可能會無功而返。
若是秦艽過得好,他來這一趟就是帶著祝福的。
可如今他知道秦艽過得不好,他怎麼可能會放心,再將對方留下來!
可看著劉善祥固執的眼神,只能先點點頭。
而劉善祥的速度也是極快的,只過了兩天。
在司徒戩的心急如焚下,便安排好了一切。
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他劉家同皇室一直是有生意往來的。
玄武門的那些人,都是認識自己的,帶進去一個幫忙的其實並不困難。
困難的就是,司徒戩的這一張臉!
認識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就害怕有人注意到,露了餡兒。
那不僅司徒戩出事,他自己也是難逃一死的。
所以劉善祥必須得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甚至還託人找了一位會易容的老先生。
一想到自己若答應對方要做的,是大逆不道的事。
心裡都是打著哆嗦,將衣服遞給司徒戩后,是語重心長的勸阻。
「你也知道我是我家的獨苗,此事幫你也實在是惶恐至極,這次你便聽我的,我帶你入了宮,只有兩個時辰!」
「時辰一到,你就必須得和我離開,玄武門那邊進出的人數都是有數的,若是少了一個人或多了一個人,都會懷疑!」
對司徒戩來說,只要能見到秦艽時間短些他也可以接受。
認真的點了頭后,便將自己掛在腰間的玉佩解了下來。
這玉佩是從小就戴在身上的,對他而言,價格與價值都是不菲的。
這次實在來得匆忙,所以司徒戩也沒有拿多少好的東西。
劉善祥又幫了他那麼大一個忙,無論對方要不要,自己都是會有所表示的。
摸了摸玉佩邊緣,便直接塞到劉善祥的懷裡。
「你也知道,我如今實在狼狽,沒有多少能送給你的,這玉佩你拿著!」
見對方如此客氣,這手裡的玉佩他又不止一次見司徒戩拿著。
對方就是再困難,這玉佩都是不離手的。
如今竟這般客氣地給自己,讓劉善祥還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他這次豁出性命的幫對方,就是看不慣,秦艽在後宮裡那般痛苦。
況且他們三人都是多久的好友了,只要兩個時辰以內回來。
此事就不會被任何人知道,對他也是毫無影響的。
瞪了司徒戩一眼后,便親手將玉佩寄到對方腰間。
「這玉佩對你而言意義重大,我怎麼能輕易拿,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我幫你也絕不是為了錢財!」
雖是被人訓斥,可司徒戩心中卻滿是感激。
沒有多留,便先回到了客棧。
他在第一次見到秦艽后,就從劉善祥家中離開了。
生怕被他打醒的暗衛有所察覺,查過來給司徒戩家裡帶有遭殃。
如今即將要見到秦艽了,司徒戩心裡還是多有緊張的。
第一次見面,兩人都是極為匆忙的。
又因為自己誤會了秦艽,所以司徒戩心裡是十分愧疚的。
便想著親手被秦艽先雕刻一根木簪。
可這隻動手刻了一半,便聽著自己的房門被敲響。
讓司徒戩心裡也是有些不願的,他早就同店小二說過。
今日自己不用膳也不洗澡,滿是煩躁的開門,本想去怒斥可能想竟看到了盛蘭蘭。
原本應該在邊境的人,現在竟來到了京城。
而且還知道自己住在哪裡,這讓司徒戩心裡便已經有了警惕。
同時注意到對方衣著十分邋遢,就如同乞丐一樣。
盛蘭蘭在看到司徒戩后,眼淚瞬間便流了下來,腿軟了就要跪下。
原本以為司徒戩會扶住自己,可哪想對方竟往後退了一步。
癱坐在地下的盛蘭蘭,臉色稍變了一番后。
又一副可憐兮兮的看著司徒戩,哭著捂住了自己的嘴。
「司徒大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周圍已經有人,陸陸續續出來觀看了,為避免傳出風聲,讓自己置身於危險。
司徒戩連忙讓人走了進來,就見著盛蘭蘭還是一副可憐兮兮,上不了檯面的樣子。
有了秦艽做對比,像對方這種,司徒戩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做作。
「你為什麼會來這?我似乎並未告訴你,我住在哪吧?」
看著司徒戩審視的目光,盛蘭蘭是略有僵硬的。
哭哭啼啼的擦著眼淚,滿是委屈地盯著盛蘭蘭。
又緊捂住自己的胸口,像是一副被糟蹋的樣子。
「司徒大哥,在你走後虎子他就想對我行不軌之事!若不是我拚死逃脫,恐怕就被他得逞了!」
說著盛蘭蘭便捂住自己的臉,嚎啕大哭起來,似乎真的算是受到了侮辱一樣。
可司徒戩確實不相信,虎子是一個極為忠厚老實的。
對方就算再不喜歡盛蘭蘭,也不可能會做出侮辱人的事。
而且在自己離開之前,虎子就再三提醒過他,盛蘭蘭有問題。
「虎子?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見司徒戩的疑心這麼重,竟然對自己說的話絲毫不相信。
這讓盛蘭蘭也是有些懊惱的,又想著人如今已經死了。
死無對證的事情,對方賴不到她的身上。
搖了搖頭后,滿是誘惑的看了司徒戩一眼,又迅速將頭低下。
「司徒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就好像突然中了魔咒一樣,我怎麼叫他他都不理。」
「就像一具行屍走肉,和傳說中西域的毒一樣。」
盛蘭蘭現在有些慌了,現在只要能讓司徒戩相信,無論什麼話他都能說出來,可對方越是這樣,司徒戩就越是疑惑。
可臉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只是笑著替盛蘭蘭倒了一杯熱茶。
「若是這樣,那也是極有可能的,虎子比較魯莽,沒準是中了招。」
這司徒戩還真相信,盛蘭蘭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羞澀的笑了笑,握著茶杯卻沒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