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事發突然
可這刺客是在劉善祥的隊伍中出現的,那麼就絕對有貓膩。
司徒戩現在手頭沒有武器,敵方人數又多,一時間打得有點吃力。
他現在實在顧不得劉善祥,對方留在宮裡,那秦艽也會想辦法解救。
可若是他冒死將劉善祥帶出去,他們兩人日後都是要被追殺的。
所以,司徒戩也只能朝著玄武門的方向,儘快快跑過去。
可侍衛就等著抓住司徒戩,在葉宸安那邊取得功勛呢。
個個殺的面紅耳赤,讓司徒戩躲起來也是極為困難。
一個愣神的功夫,侍衛便瞅準時機。
拿著大刀用力地劃在了司徒戩的手腕上,一手捂著冒血的手腕。
迅速朝對方胸口踹了一腳后,司徒戩連忙搶過劍廝殺。
秦艽在司徒戩走後,眼神中也是有些落寞的。
她何嘗不想放棄一切,毫無避諱地跟著對方一起走。
但為了秦家,為了之後,為了孩子,她都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那麼自私。
聽著孩子又哭了起來,回過神來的秦艽,連忙將小皇子抱在懷裡,低聲哄了起來。
又聽著外面的吵鬧聲不斷,孩子也睡不安穩,秦艽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趕忙讓宋建斌去查看。
在宮裡,夜裡一向是最為寂靜的,什麼聲音都不會有。
今日司徒戩剛離開,外面就出了這麼大的差錯,恐怕對方會遭遇不測。
正想著,秦艽身上都出了一層汗,滿是焦急的帶著孩子在屋子裡踱步。
時不時的張望著門口,不出片刻就見宋建斌神色十分緊張地沖了過來。
「娘娘出事了!司徒大哥被發現了!」
聽聞此話,秦艽被嚇到後退一步一個踉蹌,差點將孩子都摔倒。
此刻也顧不得孩子還在哭鬧,連忙放置一旁后,便快步向前走去。
「可是被抓住了?皇上那邊怎麼說?」
宋建斌搖了搖頭,臉色實在算不得好。
「司徒大哥將皇上打暈過去,我剛剛出去打了個岔,他順利離開了,只是皇上對司徒大哥極為熟悉,明日就什麼都知道了!」
秦艽有些慌亂的點了點頭,扶著一旁的桌子慢慢坐在椅子上。
嘴也緊緊抿在一起,她現在腦子一片亂。
就應該讓對方在暗道走,下意識地摸著手上的佛珠,便輕輕轉動起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趕忙站起身來。
令宋建斌將徐紅玉叫了起來,自己則朝著御書房趕去。
若葉宸安真的看清了司徒戩的臉,以對方的熟悉程度,絕對不可能會認錯。
而她明知皇上受了傷,卻不過去侍疾,還拿著孩子當擋箭牌。
葉宸安肯定會猜測,司徒戩是來看她的。
這整整一個晚上,實在太危險了!
而在秦艽趕到御書房時,就見著太醫跪了一地。
李公公也是急到眼眶中都含了淚水,見秦艽過來,這才求救般的上前。
「娘娘,那賊人已經出宮了,咱們可要如何是好?」
冷靜下來后,秦艽便恢復了之前的坦然自若。
瞥了李公公一眼后,便冷靜詢問。
「皇上如今如何,被那賊人可是有傷到?」
見秦艽第一時間問的是葉宸安,李公公心中是略有滿意的。
「太醫說只是皮外傷,有些急火攻心,睡一晚上,明日便能好。」
聽聞沒出什麼事,讓秦艽心裡還是略有失望的。
可臉上卻是不露聲色,走到葉宸安床邊見對方眼窩一個烏青。
心裡也更是煩躁,可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得不做些什麼。
將對方的袖子掀開后,便親自把了脈。
確實只是暈睡過去后,讓秦艽能稍微鬆口氣。
掖了掖被角,想著以司徒戩的性格,對方這會兒應該已經藏的差不多了,才對李公公囑。
「咐傷了皇上,哪有讓他這麼離開的道理,去派人好好查查此人究竟是誰,但也不必驚動百姓,這夜晚間若是鬧得雞犬不寧,反倒讓賊人有機可乘。」
原本覺得有些怪異的李公公聽了秦艽這麼解釋后,趕忙點頭。
又想起被關入內獄的劉善祥,連忙跪下來詢問。
「娘娘那劉善祥應該如何處置?本以為他是個良善的,可卻沒想和賊人狼狽為奸!」
聽到劉善祥終究還是受了牽連,秦艽心裡便滿是愧疚。
深吸了口氣讓墜兒扶著站起來后,便冷眼看著李公公。
「此事實在事關要緊,本宮親自去趟內獄,皇上這邊你務必守著。」
「對了,本宮宮裡有一株上好的清火藥材,你命人去取了過來,今夜本宮守著皇上。」
見秦艽一會工夫,就能將事情處理完畢。
李公公連忙點頭,絲毫都沒有多懷疑,讓秦艽也稍微能鬆口氣。
便立刻帶著墜兒,朝著內獄趕去。
這讓墜兒心裡還是略有疑惑的,就秦艽平日里對葉宸安的那個態度。
也不像對方生病了,會如此著急的,反而讓她覺得略有貓膩。
可秦艽的表情實在嚴肅,讓墜兒也不敢多問。
等到內獄后,秦艽這才放慢了步伐,看了眼墜兒示意對方退下后。
這才從一眾人中,找到了有些狼狽的劉善祥。
兩人眼神相對時,劉善祥的嘴略微動了動,對著秦艽點點頭。
在給了獄卒一筆銀子后,兩人便是私下談話。
「娘娘,司徒兄可是跑出去了?我帶著人左右亂跑,定能給他拖延時間!」
見自己都身處內獄了,竟然還想著司徒戩,這份情誼讓秦艽是覺得彌足珍貴。
「應當是跑出去了,他向來聰慧,只是皇上那邊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要做好準備。」
議題及此事,劉善祥也是嘆了口氣。
他對於皇上也算是熟悉,知道對方若找不到司徒戩,肯定會殺了他泄憤。
他當初也是經司徒戩救過命的,若不是對方,自己今日恐怕早就沒有。
如今也不過是將這條爛命,還給對方,毫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反而不以為然。
「娘娘我上沒有老,下沒有小,孑然一身,只可惜我這家業守不住了,不過我向娘娘肯定,司徒兄來京一事,除過我,旁人一概不知!」
對方如此堅毅,秦艽又怎能不信呢,站起身來后,便直朝著劉善祥行了禮。
這讓劉善祥嚇到,瞳孔都是有些放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