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查出端倪
聽聞葉宸安這麼說,大臣們個個才像如臨大敵一般。
相互看著對方,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抹驚恐。
若是化雪國真的是想要來試探,那麼犧牲一個劉虎,確實也是不足為惜的。
但對方的膽子,怎麼可能會那麼大。
這麼想著,徐知開只認為葉宸安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皇上,從未有探子說明,化雪國是有這樣的心思,你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
原本有些猶豫的大臣,在聽聞徐知開這麼說話,連忙堅定了心智。
「皇上三思!」
深吸了口氣,葉宸安已經無話可說了。
拍打著龍椅的扶手,閉著眼睛在沉思了許久。
在睜開眼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盛怒的樣子。
見葉宸安這次是真的要動真格了,一旁李公公,也只能替這些大臣祈禱。
這些人將主次全都弄混了,徐知開不管說的再有道理,對方再是一個忠臣。
可還是奴才,怎麼能夠越過葉宸安,替對方先做主意。
果不其然,在葉宸安站起身來,背著手,看向跪在地下的這群大臣。
只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便向著一旁御林軍揮了手。
「將這些大臣!愛顏面的人通通拉去內獄!朕要看看在內獄出來,他們能不能受住世人的指點!」
「若是受不了,那就撞牆去!各位大臣要留清白在人間啊!」
見只因為這件小事,葉宸安竟會如此做。
這讓不少大臣心中,都有些恐懼,他們本是一些文官。
哪裡去過內獄這種地方,個個就想讓徐知開去求饒。
可對方臉色也極為難看,還不等徐知開再開口。
就見葉宸安已經伸出手制止了徐知開。
「徐丞相,你如今年歲也是高了,朕算著再過些時日,也應該告老還鄉,去享受天倫之樂了吧,朕聽聞,你的女兒病好了?」
聽著葉宸安會提起自己的孩子,這讓徐知開的後背是略有僵硬的。
當初恆兒為什麼沒有入宮,又為什麼能夠騙得過葉宸安,徐知開心裡清楚的很。
他也答應過秦艽,絕對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
跪下沖葉宸安磕了頭后,便佝僂著背率先離開了大殿。
其餘大臣再見連徐知開都說不上話,個個心中都有些絕望。
這內獄的苦他們實在不敢想象。
而葉宸安也是將這消息,刻意的放了出來。
讓京城中里裡外外的人,都去討論。
而這是在被呼延戰山知道后,便有些煩躁。
葉宸安這一次竟不顧著尊嚴,一心要將他們驅逐出去。
讓他心裡到底有些害怕,他一開始確實就是仗著,中原的人好面子。
不可能將他如何,所以才肆無忌憚的做出這種事來。
如今葉宸安一手打的他確實有些猝不及防,這件事情還沒有完成,那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回去。
化雪國的人,才不會將面子尊嚴比作生命重。
反而是能屈能伸,在他們看來,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實在抵不過成功。
而且他們的目的,也已經達成一半,也不必將兩方臉皮撕得太開。
所以呼延戰山是連夜將劉虎的陪葬物品,以及棺槨上的寶石摳下來了一側。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安然無恙,可哪想,御林軍晚上還是來到驛站。
這讓呼延戰山心中大驚,他本以為自己都做到這個份上了。
葉宸安應當也要退讓一步,咬了咬牙,呼延戰山到底是先站了出來。
用中原的規矩,在御林軍手中塞了一個荷包。
神情也沒有了之前的猖狂,反而帶了些小心翼翼。
「我們也是以化雪國的規矩辦事,若真的和皇上有了誤會,可以親自解釋。」
用手掂量了荷包的重量,卻是輕飄飄的。
讓御林軍臉上也更是不屑,對方照葫蘆畫瓢都畫不好。
以皇上的性格,即使真的接見了對方,也不可能會給好臉色。
可到底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呼延戰山率先離開驛站。
如今整個中原都已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
無論是皇室還是百姓,只要有錢,那麼都能找出來發生了何事。
呼延戰山在入京的第一天,便知道相比於葉宸安,秦艽才是那個更得人心的。
不免對於這個女子,便是略有好奇了一番。
同時也讓高如再查一查,劉虎在離世之前,到底有沒有留下過什麼。
這不查不要緊,一查高如還真發現了不少好東西。
劉虎也算是極為聰慧的,他雖是狂妄到認為,在今中誰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可還是避免東窗事發,將司徒戩和秦艽之間的事,全都記錄了下來,藏在了客棧的床底。
高如又是一個極為了解劉虎的,趴在床底抬頭一看。
就見著床板底下,粘著一份極厚的信。
在看到信中所書寫的這一切后,便嚇到倒吸一口冷氣。
誰說這中原人是克己守禮克,一個個的膽子竟都這般大,就連皇后都耐不住寂寞。
在呼延戰山拿到這份信件,里裡外外看了許多遍后。
神情中也是帶了些興奮,若這信中所寫的全都是真的。
那麼秦艽就可以成為他們的人,自己想讓秦艽做什麼,對方都得要答應。
滿是激動的在準備好一切后,呼延戰山便發覺天有下雨的跡象。
黑沉沉一片,壓的人直喘不過氣來。
可他心裡卻是極為暢快,他雖是邊疆小國出來的。
可是也讀過不少的書,更是知道對於這種帝王人家,就是得要用計謀才可以讓對方打消念頭。
而今天,呼延戰山要用的便是苦肉計。
他不僅是要讓葉宸安對他打消念頭,更要見到秦艽。
將對方和司徒戩的事,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若對方真的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那應該也知道,如何才能明哲保身。
滿是暢快地換了一件,較為樸素的衣服。
呼延戰山便來到了御書房門口,淋著大雨單膝跪在地下。
在秦艽來給葉宸安送參湯時,便看著的就是這麼一副光景。
心中倒也是有些疑慮,在同呼延戰山眼神相對視時。
秦艽卻能看到,對方眼中的戲弄,朝著自己甚至舔了舔嘴唇。
如此大逆不道,且略有猥瑣的舉動,讓秦艽心中頓生出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