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質問
那個女人因為芝漁的所作所為惱羞成怒,她讓那些女人把姚新月架起來,她要狠狠地教訓她,讓她記住。
這個女人可什麼都不怕,這裡她是老大,她本來是先皇剛帶進宮裡來的美人,結果不幸運的事兒是她剛進來,先皇就死了。
她就被帶到了這不見天日的天牢里來,她本絕色美女,心高氣傲卻一夕之間淪落至此。
她驕橫霸道,以為所有的人都得聽她的,卻被這看守天牢的侍衛奪走了清白,開始她想過死,可是既然已經在這裡了又無法改變現狀,只要能活下去,苟且偷生也未嘗不可。
她開始出賣自己的身體,有時候是為了得到一床新被子,有的時候,是想吃什麼東西,她雖然內疚每日活在自責中,可是又懼怕死亡。
於是,她開始變本加厲的欺負那些和她一樣可憐,甚至比她還可憐的女人,因為這樣子才能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
吳玉趕到的時候,恰好看到那個女人在撕扯姚新月的頭髮,旁邊的那些侍衛也視而不見,他抽出旁邊隨從的劍徑直扔向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當場斃命,可是姚新月分明看見她是笑著的,姚新月不理解為什麼這個女人死的時候嘴角還帶著笑,可是她真的看到了,真真切切。
「月月,你怎麼樣,太醫,快去傳太醫。快,如果今天月月死在這裡,我要你們這些人全部給她陪葬。」人氣急的時候,連走路可能都不太穩當。
太醫為姚新月把過脈之後說:「如果不出什麼大的意外,腹中的胎兒應該是沒事,可是如果情緒太過激動,可能。」
吳玉一腳揣在他身上,怒罵:「朕養你們不是讓你們在這裡吃乾飯的,孩子和人都得好好活著,如果死了,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那太醫只能戰戰兢兢的連聲回答好好好,他還年輕可不想這麼早就把命丟在這裡。
姚新月已經醒了,她再想古時候這些太醫可真可憐,動不動就要提心弔膽的害怕自己的病人隨時死掉,可是萬一她的病人是絕症那不就慘了。
想著想著就笑出聲來了,她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看著吳玉:「我也是醫生,醫術絲毫不遜色你這些太醫,讓他走吧,我死了也是被自己醫死的。」
吳玉讓他趕緊走,那太醫感激的看了姚新月一眼后就匆匆離開了,這幾日為皇后保胎他就已經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今天又差點兒腦袋搬家。
「怎麼了?王婷?你可打聽到了什麼?」若離讓王婷來專門伺候自己,皇上也沒有表態,這女人可真是表態,上一個宮女因為打碎了皇上賜給若離那個杯子,被扔進了井裡。
王婷親眼看著那女子的屍體從井裡撈上來,屍體被泡的鐵青,她吐的差點兒死在這景仁宮裡。
「我聽說,姚新月懷孕了。皇上把她從天牢里接出來了。」啪一耳光落在王婷臉上,王婷那裡受過這種罪,長這麼大還沒人敢打她。
「皇後娘娘,您到底要幹什麼?」她王婷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敢打她,她一定要加倍還回去。
她抬手剛準備打若離,就被吳玉一聲呵斥住了。王婷瞬間就委屈的哭了起來,只要見到皇上,她就一定可以從這景仁宮出去。
「皇后這樣做實在鍛煉你自己,難道你看不明白?若是以後再以小犯上那朕一定不會在輕饒你。」皇上讓她快出去準備泡茶,她雖然委屈可也只能照做。
看來這王家可能在這朝中的地位可能也不保了,誰讓王家有這麼一個嬌生慣養還沒有腦子的女兒呢。
心兒和玄妙並沒有理會那封信,而是繼續趕路,可是有些話不說清楚總覺得不太舒服。
他們三個這一個月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了,見過那冰天雪地里餓了好長時間的餓狼,丟過糧食,還掉進過滿是蝙蝠的山洞,可那件事情不說清楚,他們總覺得心裡有道坎過不去。
心兒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歇腳的客棧,玄妙和心兒商量了一下決定和班盛坦白,然後還要強烈譴責一下班盛這種行為。
「班盛,我們我事兒對你說。」心兒說一句玄妙就重複一句,班盛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看著她們兩個一臉嚴肅,也只好放下手中的食物。
班盛說:「既然我們三個人已經出生入死過,就不閉擔心這種事情,有什麼事情你們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可知道與你要成親的那個公主,與我們也有幾分交情,雖然說是愛這種事情勉強不得,可是她還是個孩子,你這樣貿然悔婚,可有想過她的感受。」
班盛聽玩大笑了起來,原來這兩個戰無不勝的小姑娘就因為這件事情一路上吞吐不定啊,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我去見過心凝了,臨走前我偷偷潛進了皇宮已經告訴她了,我也告訴她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是個好姑娘,表示理解我。」班盛說道。
其實他有想過心凝也是一國公主,若是他這樣子做一定會讓她落人話柄,所以去找了心凝,讓她來毀了這門婚約。
心凝表示理解他的做法,她不怕別人的閑言碎語,剛好她也要去太廟裡為死去的小皇子祈福三年。於是他們之間有了約定,如果班盛沒有找到伊人就回去和心凝結婚。
班盛其實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如果他先遇到心凝而不是伊人,他相信他一定會喜歡上心凝的。
心兒和玄妙聽說了班盛所說后就釋懷了,可是又有一件事情讓他們久久不能平靜,鳴兒居然死了。
「你剛才說鳴兒死了是真是假?這麼大的事情按理說應該已經傳遍了這裡,又怎麼會沒有一丁點兒消息呢。」玄妙問班盛。
班盛意識到這個人可能是個什麼大人物便嚴肅了起來,他說:「這個鳴兒是什麼人?你們為什麼突然如此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