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顧曦念被拒
這個男人真善變,變臉比翻書都快。
顧挽鳶研究明白他的腿后,心中暗自嘆氣,外面的大夫到底是多笨,才能連玄墨司的腿都治不好。
雖然後面的藥方他們可能配不出來,但是當初他們若是及時診治的話,他的腿最起碼不會像今天這個樣子。
顧挽鳶心中這麼想著,眸光驀地一沉,也有可能是有心人不想讓他好,才故意拖著,又或者是大夫們不敢在賢王的腿上動刀子。
一群庸醫!
顧挽鳶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隨即就打開自己的包裹,從裡面拿出自己幾個瓷瓶,再從懷中抽出針袋。
裡面擺放著大大小小的金針。
一直站在玄墨司身邊的小七,見狀,一直都懷疑的心思才終於收回。
傳言,万俟神醫的獨門秘籍就是金針渡穴,總共有七根金針,每一針都有著起死回生的功效。
顧挽鳶拿起七枚金針,在每個瓷瓶中過了一遍,然後水袖一掃,七枚金針已然在玄墨司的腿上各司其職了。
看的小七嘴角忍不住抽搐,她會不會一個不小心扎錯了,那可是人腿啊,她竟然看都不看就紮上了。
只是小七剛要開口,卻見玄墨司已經閉著眼睛休息了,只能強忍下心中的不滿。
主子,你也不怕她是被世子孤派來刺殺您的……
「一周后大婚。」冷冷的聲音響起。
顧挽鳶收拾瓷瓶的手一頓,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一周,這也太快了吧。
不過快點也好,免得徒增是非。
「多久好?」玄墨司繼續道,原本滿是厲色的眸子現在緊閉,眉頭也鬆開,他有多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啊?」顧挽鳶一愣,一時間沒有明白他說的什麼,不過只是片刻,她便明白了,不由得撇了撇嘴角,他是有多高冷,才能說話這麼簡潔。
「一周。」顧挽鳶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一周對她來說都多了,其實三天就會好了,後面幾天,完全都是養著的階段。
「你……確定嗎?」玄墨司忍不住睜開眼睛問道,眼中的激動,隱忍和恨意刺痛了顧挽鳶的眼。
顧挽鳶抿了抿唇,「七成把握。」
七成……
小七也忍不住激動了,一年了,他幾乎尋遍了世間所有的大夫,幾乎連兩成都不到,他都開始有些絕望了。
後來找到万俟神醫的弟子,他才開始有了希望,七成,她真的能做到嗎?
小七也忍不住激動起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動,目光灼灼的盯著顧挽鳶。
「你說的可是真的?若倒是主子的腿還沒好,仔細了你的腦袋!」
真粗暴。
顧挽鳶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就憑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偷窺我,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信不信連我的衣服你都碰不著!」
「你!」原本只是詢問的小七心中驀地一驚,隨即滿是怒意,「你再說一遍?」
他小七,經過了主子的「域界」,成為了主子手下的第一護衛,怎麼可能連個大夫都跑不過?這以後,他還怎麼有臉見主子!
顧挽鳶見狀,不耐煩的扣了扣耳朵,「我說,你不光功夫不咋滴,聽力也不怎麼樣,正好我這有個治耳朵的好方子,也不貴,就五十兩金子。」
五十兩金子……
小七咬牙,憤恨的瞪著顧挽鳶,他一年的俸祿才五十兩金!這個女人真是可恨!
「怎麼?出不起?」顧挽鳶捂著嘴瞪大了眼睛看著小七,「你不是賢王的護衛嗎?賢王連一千兩黃金都出得起,你卻連五十兩都沒有?嘖嘖嘖,真是可憐……」
說著,顧挽鳶邊嘆氣的搖了搖頭,眉宇間滿是狡黠。
落在玄墨司的眼中,看著二人的一來一去互動著,心中竟然開始有些不爽,眉頭緊緊的皺起,這個女人怎麼對他的時候沒這麼活潑?
越想越生氣,小七憤恨的瞪著顧挽鳶,平日和玄墨司一樣的冰山臉終於裂了一道紋。
「顧挽鳶!」
「小七!」玄墨司陰沉的聲音響起,看著他的目光帶著一絲不滿。
見主子已經發話,他就算恨不得當場把這個女人活剮,也只能生生忍著,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是。」
無趣。
顧挽鳶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玄墨司整天板著臉,和小七不同的是,若是自己這麼對他說話的話,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自己。
但是小七不一樣,長著個可愛的娃娃臉,非要一天天綳著,好像他有多酷似的,還不是一點就著?
只是可惜了,好不容易被她發現點好玩的,還被玄墨司打斷了,這麼想著,顧挽鳶看著玄墨司的目光帶著一絲不滿。
落在玄墨司的眼中,心下更加的不爽,看著小七站在眼皮子底下,眼睛卻一直飄向顧挽鳶,竟然覺得他無比的礙眼。
「小七,去準備午膳。」
午膳?
小七的目光滿是不敢置信,隨即眼刀狠狠的刮向顧挽鳶,要不是這個女人,他堂堂第一護衛,怎麼會淪為小廝?
「是。」心中就算再不滿,也只能聽了主子的話,乖乖的去準備午膳,臨走前又瞪了顧挽鳶一眼。
你給我等著!
看出他眼中的含義,顧挽鳶嘴角一咧,露出一口小白牙,氣的小七動作瞬間停住,然後「砰!」的關了門。
玄墨司眉頭皺的更緊了,開始思考,小七最近情緒波動的有些厲害,看來要重新送去「域界」鍛煉一番了。
此刻悲催的去準備午膳的小七,渾然不覺他最敬愛的主子已經做好把他送去域界的準備了。
而原因,僅僅是因為他和顧挽鳶鬥嘴。
原以為,來到玄墨司這裡,就不會再有人搗亂,誰知道,午飯剛吃上一口,管家就過來說顧家大小姐來了。
顧曦念?
顧挽鳶準備去夾雞腿的手一頓,顧曦念的『病』她已經給弄好了,沒想到她恢復正常后直接來了賢王府。
「不見。」玄墨司抬眸看了顧挽鳶一眼,然後沒有絲毫感情的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