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現在這個處境,我們應該心平氣和,好好規劃一下接下來的路。」
「哼~」兩人同時沖彼此冷屑一聲。
我連忙又勸說兩人,「好了好了,大家都累了。快坐下來休息一下,烤一下火,暖和暖和。」
「北霆,你身上有傷,要保持體力,好好休息休息。」
「嗯,好。」池北霆臉色緩和些許,悻悻的靠在一處橫倒的大樹旁休息。
池宴忱臉色一沉,極其的不滿,「你應該多關心我。」
「知道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你看看你,傷的這麼重,脾氣還這麼大。」
「你快坐下來休息一下,我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吃的?」我扶著池宴忱,讓他坐在火堆旁邊。
隨後,又把孩子遞到他懷裡。
「你去找吃的?」池宴忱一臉震驚。
我點點頭,「是啊,剛剛你們兩個都用儘力氣了。只有我最沒出什麼力,現在當然要負責找吃的。」
「不行,太危險了,你不能走太遠。」
「沒事,我就在附近找找。如果能找到吃的更好,找不到的話就算了。」
「就算我們不吃,也要找一點食物喂孩子。」
池宴忱聽了,還是放心不下,「那你小心點,不要跑太遠,更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嗯嗯,知道了,你好好看著孩子。」
說完,我站立起身,拿著手電筒向附近走去。
原始森林物資豐富。
不過,現在是冬天,雖然還未下雪,但很多植物都已經枯敗了。
加上天黑,我又不敢走的太遠,只能在附近找找。
找了一會。
我忽然發現幾顆栗子樹,地上掉的都是栗子。有些已經被松鼠和動物們吃掉了,但還有一些散在地上的栗子。
「太好了,這裡有干栗子,可以撿一點。」
我急忙彎下腰,開始撿地上的栗子。
雖然一切都已經腐爛,但還是有一些能使用。撿了不一會,我的衣兜都塞滿了,我又將衣服脫下來,用來裝栗子。
不遠處。
池宴忱還是不放心的叮囑,「喬喬,別跑太遠!」
「知道了,放心吧。」
撿了大概三四斤,我心沖沖的返回去。
「我撿了很多栗子,等會我們可以烤栗子吃。」
池宴忱看著我滿載而歸,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你這收穫還真不少,也算沒白跑一趟。」
池北霆也微微坐直身體,「有這些栗子,能補充一些能量。」
稍後兒。
我把栗子放在火堆旁,找了根粗樹枝開始挖坑,準備把栗子埋進去烤。
池宴忱把孩子輕輕放在鋪好樹葉的地上,過來幫忙。
他一邊幫忙,一邊嫌棄的說:「這能吃嗎?怎麼看起來這麼臟啊?」
「大哥,我們現在是荒野求生,你以為是去郊遊啊?」
「……」池宴忱聽了,默默的閉上嘴,不再多說什麼。
「哇哦哇唔…」孩子又餓醒了,又開始咧嘴哭個不停。
「孩子餓了,這些栗子能給孩子吃嗎?孩子還這麼小,這可怎麼辦?」池宴忱一臉愁容,手足無措的抱著孩子。
孩子現在才五個月,除了喝奶粉外,還沒有進食輔食。
我聽了,也十分的揪心,「待會用這個燒點熱水,先讓孩子喝點水算了。」
看著餓的哇哇大哭的孩子,池宴忱愁眉不展,「光喝水怎麼能行?」
我心口一疼,「現在沒有辦法,只能這樣……」
池宴忱聽了,眸光堅定的看著我,「喬喬,我一定會儘早帶你和孩子離開這裡。」
「嗯好。」
烤了大概20分鐘。
烤栗子噼里啪啦做響,已經被烤熟了。
我把火堆移開,小心翼翼的將栗子撿出來。
我把栗子放在一旁晾涼,然後拿起一個,輕輕剝開,吹了吹,遞向池宴忱,「你先吃點,補充下體力。」
池宴忱搖搖頭,「先給孩子喂點水吧,看他哭得嗓子都啞了。」
我點點頭,用一片大樹葉折成容器的形狀,從旁邊的水窪里取了些水。又用過濾棉過濾了一下,而後,放在火邊加熱后,小心翼翼地餵給孩子。
幸好,池宴忱身上的裝備很齊全,一些基本的戶外救急裝備都有。
水燒開以後,又吹涼了一些,然後餵給了孩子。
孩子喝了水,哭聲小了些。但還是時不時抽噎著,小手在空中揮舞。
在山洞的時候,孩子喝了一點點蛇肉湯,導致腹瀉。一直拉肚子,池宴忱衣服做的尿布,都已經快換完了。
池北霆走過來,看著孩子,眼神里滿是憐惜,「我們得儘快找到有人煙的地方,這孩子不能一直這樣餓著。」
我把栗子分成幾份,遞給他們,「先吃點吧,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趕路。」
我們默默地吃著栗子,想著孩子的情況,心情都有些沉重。
「哇哇哇…」
誰根本不擋飽。
孩子睡不到20分鐘,又哇哇大哭。
池宴忱站起來,一臉沉痛的說:「我再去周圍找找,說不定能找到一些適合孩子吃的東西。」
我連忙拉住他,「你別去了,天太黑,太危險了。等天亮了我們一起去找。」
池宴忱眉頭緊鎖,坐了下來。
這時,孩子又開始哭了起來,那哭聲在寂靜的原始森林裡格外揪心。
我們圍著火堆,守著孩子,希望這漫漫長夜快點過去。也希望能早日擺脫這困境,讓孩子不再受苦。
……
煎熬的一夜終於過去了。
「阿嚏阿嚏…」我早上是被凍醒,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孩子在我懷裡睡得很香,我身上的衣服緊緊裹著孩子,池宴忱把外衣脫了下來,蓋在我們兩個身上。
他身上現在只剩了一件內衣,只能儘可能的將火堆燒旺。
「天亮了。」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池宴忱似乎還在沉睡。
我又下意識的瞅了瞅池北霆的方向,他已經不知去向,不知道去哪了。
「池宴忱,快醒一醒,天亮了。」
池宴忱虛弱的睜開眼,精神格外的萎靡。
「天亮了嗎?嘶呃…」他艱難的抬起手臂,揉了揉太陽穴。
看著他這副難受樣子,我心裡一陣擔憂,「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