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讓他裝好男人,他最多能裝三分鐘
梁煦聽完,瞬間瞪大眼睛,一臉沉痛又憤怒的回懟,「池宴忱,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怎麼讓你和你老婆誤會了?你別把什麼事情都扣在我頭上,你和你老婆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梁煦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緊緊咬著嘴唇,身體微微顫抖。
倔強又強勢。
池宴忱心煩氣躁的吞了一口重氣,「我的意思是想讓你把話跟我老婆說明白,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不等他說完,梁煦徹底炸了,像一隻受傷的刺蝟,惱羞成怒的說:「你和你老婆的事,扯上我做什麼?她有什麼資格要我給她解釋?」
「池宴忱,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是我梁煦瞎了眼,當初就不應該和你相愛,更不應該等你這麼多年。」
「從此以後,我們一刀兩斷,死生不復相見。」梁煦倔強又憤怒的說完,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因為她的傷口還沒好,一動怒牽扯到她的傷口。她臉色痛苦又虛弱,格外惹人心疼。
池宴忱一臉沉痛,「梁煦,你怎麼又來了?我真是受不了你這種強勢的性格,當初我們怎麼分手的,你心裡沒數嗎?」
梁煦含著淚光,氣勢洶洶又恨意滿滿的看著池宴忱,「憑什麼我心裡有數?難道你心裡沒數嗎?」
「你如果真的一心一意愛我,我當初就不可能會離開你。你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麼愛我,你就不可能會輕易放棄我,更不可能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和別的女人結婚。」
「……」池宴忱聽了,臉色浮現一抹愧疚,喉結下意識吞咽了一下。
「是你負了我,是你無情無義,你現在居然還要讓我去向你的妻子低頭?呵呵,你可以殺我,但你不能這麼侮辱我。」
「池宴忱,我真的瞎了眼,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曾經愛過你。」
「……我承認當年我也有錯,但你不應該詐死騙我,我以為你死了,所以我才……」
梁煦一臉破碎的冷笑一聲,「呵呵,不要再解釋了。」
「以你的能力,你如果想調查真相,對你來說輕而易舉。可你並沒有去試著追查真相,更沒有來挽回我。」
「僅僅過了一年多的時間,你就把我徹底忘記了,從而娶了沈星喬。」
「……」池宴忱聽了,下意識扯了一下領帶,一臉複雜和無奈的情愫。
「所以,你現在還有臉來要求我向你妻子解釋什麼狗屁誤會?我憑什麼要向她解釋?」
「而是你欠我一個解釋,你深深的傷害了我,你讓我不再相信男人,你讓我不敢再愛任何人。」
池宴忱沉默幾秒,再度沉痛的長舒一口氣,「好好好,從前的事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已經在物質上對你做了足夠的補償,我現在也在竭盡全能的幫助你。我覺得,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我們是談過戀愛,但誰能談一次戀愛就能成功相守一輩子的?從前的事情不要再提起了,我也不想再去回憶什麼。」
「現在,我希望我們各自安好,我也希望你能好好過日子。」
梁煦聽了,臉上受傷的表情更加重了幾分,「……那我想問你,你有沒有真真正正愛過我?」
池宴忱一臉果決,「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我現在愛的是我老婆,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我老婆。我這輩子認定她了,不可能會再和她分開。」
「你不想解釋什麼,那就當我沒來過。你好好坐月子,其他事情我會讓助手幫你安排好。」
「……」梁煦干白的雙唇顫抖的厲害,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
病房外的我。
聽到裡面的爭吵聲,心裡五味雜陳。
我或許不該進去。
但是,我又必須要進去弄明白真相。
她生的孩子如果真的是池北霆的,那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她和孩子。
不是為她,而是為了池北霆。
「咔嚓!」一聲,我推開門走了進去。
梁煦看到我進來,瞳底的憤怒溢出眼眶,她想要坐起來,卻因傷口的疼痛而倒吸一口涼氣。
池宴忱見狀,立即上前攔著我,「你怎麼進來了?」
我見狀,信步走到床邊,語氣盡量心平氣和的說:「梁煦,我來沒有別的意圖。我只是想知道關於孩子的真相,請你告訴我,孩子真的是池北霆的嗎?」
梁煦冷哼一聲,一臉通恨又鄙夷的看著我,「你算什麼東西?我的孩子,你不配知道她父親是誰。」
「也跟你沒有關係,你如果是來看笑話的,我會打你出去,不信你試試。」
我聽了,心裡別提多窩火了。
「呵~,你打我?我覺得你現在能起得了床嗎?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忍不住反諷了一句。
梁煦心腔劇烈起伏,立即沖著池宴忱咆哮,「池宴忱,你最好趕緊把她攆出去。你知道我是什麼性格,她如果再招惹我,我一定不會讓她好看。」
池宴忱氣的臉色一白,「梁煦,也沒必要這麼激動。喬喬來看你也沒有惡意,你用不著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還有,她是我老婆,誰敢動她,就是和我池宴忱過不去。」
梁煦聽完,更是氣的想起床,傷口的疼痛讓她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好,好啊!你現在就動手吧!」
「你真是不可理喻。」池宴忱眉頭緊皺一團。
他的個性都已經足夠強勢霸道了。
梁煦比他還強勢。
因此,他們兩個即便真的相愛過,也不可能會過到一塊去。
池宴忱當初之所以選擇和我結婚,除了我的基本條件符合他的要求之外,那就是我的性格也比較軟萌溫吞,天真乖巧又人畜無害。
是個妥妥的傻白甜,比較好拿捏好糊弄,最適合娶回家當老婆。
所以,我們兩個當初結婚時,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和矛盾。戀愛期間,更一次架都沒吵過,他說什麼做什麼我都順著他,對他充滿了崇拜和依賴。而他,也給了我足夠的寵愛和重視。
可現在想想,還是當初我太天真了。
我們戀愛兩年之後,才第一次發生關係。在這期間,他肯定不會對我守身如玉,肯定有找過別的女人干那事。但因為我太天真,從來都沒有去懷疑過他。
「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
我看著梁煦激動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梁煦,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充滿敵意,但我真不是來看笑話的。孩子如果真的是池北霆的,我會盡我所能幫助和照顧孩子……」
「用不著,不需要你在這裡假惺惺。」
我咬了咬嘴唇,努力壓下心頭的怒火,「梁煦,我理解你現在情緒不好,也知道我突然闖進來讓你很反感,可我是真心的呀。池北霆曾經幫過我太多次,於我而言就像親人一樣,我只是想為他的孩子盡一份心力,哪怕你不領情,我也想把話說清楚。」
梁煦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哼,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心裡到底打著什麼算盤呢?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你的這些鬼話嗎?說不定你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我難堪,好彰顯你那所謂的善良大度。」
我握緊了拳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我根本沒這麼想過,我要是想讓你難堪,又何必親自到這兒來問你?隨便聽著外面的流言蜚語就好了呀。」
「我是真的希望這孩子能健康快樂地長大,你要是擔心我會對孩子不利,那我可以保證,以後都不出現在你面前,我只是想對孩子盡一份心意。」
「沈星喬,不用你在這兒假慈悲,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能養,不需要你們這種外人來插手。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我都有能力給她最好的生活,你就別在這兒自作多情了。」
池宴忱在一旁無奈地看著我們,輕輕嘆了口氣:「喬喬,我們回去吧!不要再說下去了,別人既然不領情,你又何必非要自討沒趣?」
「……」我聽了,心裡一陣窩火。
確實,我對梁煦很反感,根本不想和他有任何的接觸。
可是,她生的孩子如果真是池北霆的。為了池北霆,我還是願意和她冰釋前嫌。
但現在看來,她根本對我恨之入骨。
我真是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敵對?
梁煦狠狠地瞪了池宴忱一眼:「池宴忱,我和她的事兒,不用你在這兒摻和。還有你,沈星喬,你也別再在我這兒浪費口舌了,趕緊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
「呃嘶…」梁煦吼完,立即又一臉痛楚,看起來格外美強慘。
護士連忙上前查看,小心翼翼的說:「池總,產婦才剛剛做完剖腹不久,情緒不宜太激動,更不能受刺激。」
「不然的話,傷口崩開會有危險的。要不您們先離開,讓產婦好好休息。」
「嗯,好。你們好好照顧她。」
「池總放心,我們會的。」
池宴忱不想再多說什麼,直接拽著我往門外走,「喬喬,我們走吧。」
我雖滿心不甘,可看著梁煦那痛苦的模樣,也知道此刻再糾纏下去確實不妥
只能任由池宴忱拽著我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門。
池宴忱吞了一口重氣,「你看看,我不讓你來,你非得來。無緣無故又被她罵了一通,你說你圖什麼?」
我用力甩開池宴忱的手,氣呼呼地說:「哼,她這態度也太惡劣了吧,我好言好語跟她解釋,她卻把我當成什麼洪水猛獸一樣,我這一片好心全被她當成了驢肝肺。」
池宴忱聽了,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她就是那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加上她現在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呀。咱們先回去吧,等過些日子她情緒平復了再說吧。」
我眉頭緊皺,心裡依舊堵得慌:「我就想不明白,我又沒招惹過她,她幹嘛對我敵意這麼大呀?就因為你嗎?可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還想著看池北霆的份上和她好好相處,幫襯一下孩子呢。她倒好,根本不給人機會。」
池宴忱輕輕嘆了口氣,安撫道:「她心裡估計還記恨著從前的那些糾葛呢,一時半會兒也轉不過這個彎來。你也別太往心裡去了,不管怎樣,咱們儘力了就行。」
我沉默了一會兒,心煩意亂,「那現在怎麼辦?難道就這麼不管了嗎?」
「我想去看看孩子……」
池宴忱一臉凝肅,「咱們先回去吧,我讓人留意著這邊的情況,等她出了月子,情緒穩定些了,我再試著和她溝通溝通。」
「現在她剛生產完,情緒太容易激動,咱們還是不要再刺激她了。」
我聽了,雖然心裡還是覺得很憋屈,但也覺得池宴忱說得有道理,「好吧,也只能先這樣了。只是希望她能早點消消氣,別因為賭氣耽誤了自己和孩子。」
池宴忱牽起我的手,輕輕捏了捏:「放心吧,她雖然脾氣倔,但也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等過陣子冷靜下來,應該會明白你的好意的。咱們先回家,別因為這事兒太影響心情了。」
「現在的你總能相信我了吧?不會再胡思亂想了吧?」
我氣哼哼的瞪了他一眼,「……池宴忱,你和梁煦到底相愛幾年?」
池宴忱知道我要翻舊賬,立刻警覺起來,「呃~,你問這個做什麼?這都已經過去的事兒,再提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但我還是想知道,你們之間究竟因為什麼原因分開的?」
「我看她對你執念還很深,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池宴忱聽了,立馬做出一臉無辜,「好啦,別再問這些過去的事。」
「不管怎麼樣,我和她早就已經結束。你以後不要再提了好不好?往後餘生,我只屬於你,絕不和任何女人有一絲瓜葛。更不會在惹你生氣,這一心一意愛你,至死不渝,行不行?」
「……」我悻悻的白了他一眼,根本不信他說的半個字。
他是什麼德行,我比誰都清楚!
花心濫情又暴躁瘋批。
讓他裝好男人,最多能裝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