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盡頭一

夢的盡頭一

三人被帶到了轄區派出所錄取口供,等到離開時,已經是晚上了,於是三人又順道去了徐若穎所住的公寓。

等到了她家,先進了門,三人各自坐下。徐若穎則去到廚房,準備起茶點。

不一會,她就出來了,走到桌子前,左手拿著托盤,右手放下杯子。

看著神色各異的三人,她歪著頭問道:「怎麼了,今天有什麼事想問?」

房凌薇一副全然沒有去喝紅茶的意思,直接開口就說道:「應俊死了,是被殺害的。」

「應……俊?」徐若穎顯然沒有上房凌薇的當,也不知是真是假,總之她擺出了一副不清楚應俊是何許人也的樣子。

「哼,沒上鉤呢。」房凌薇小聲了咂了咂嘴,可以看得出來,事到如今他仍然懷疑著徐若穎。

接著由李利翁負責向徐若穎說明,那位應俊就是每天晚上都會糾纏著她的客人。徐若穎聽后終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手裡的托盤也掉了下來。

「對、對不起……可我真是太吃驚了。」

徐若穎這麼慌慌張張的說道,看來這件事對她影響不小。

「您當然會吃驚了,我才看到他的屍體,那……」

「詳細的我們並不能跟你說明,但可以確定,應俊的死屬於他殺。」為了制止薛寶堂繼續將情報更進一步透露出來,李利翁強行插進了話,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寶堂,我希望你可以在門外站一會。」

「什、什麼?」薛寶堂不由瞪大了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利翁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說道:「我不認為你在處理這件案子上保持有理智,所以你還是出去為好,免得防礙我們調查。」

這下不僅僅是薛寶堂,連房凌薇亦獃獃的看著李利翁,她到沒有想過,李利翁居然會這樣不顧情面的斥責。但這也難怪李利翁會這樣說,畢竟薛寶堂在對於徐若穎該案的調查工作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透露重要的搜查進展,這嚴重影響到了李利翁及房凌薇的調查布局。

因此無論薛寶堂此舉究竟有意無意,李利翁覺得自己都有必要向他發出警告。

薛寶堂當然不甘心就這樣被逐出調查小組,他看了看徐若穎,也不知是怎樣想的,弱下了聲,說道:「我、我不再多說話就是了,別讓我去門外……我就在這兒聽聽,不會胡說八道的。」

李利翁嘆了口氣,既然薛寶堂這樣說了,他也就沒理由執意將他趕出房了。更何況,其實他才是三人中唯一一名真正的警察,在許多方面上,他那張警員證還是能大派用場的。

接著,他只把有關應俊房間貼門了符咒的異常狀態說給了徐若穎聽。

等李利翁的話說完,徐若穎不由臉色發青起來。之後,他戰戰兢兢的問道:「那、那麼……殺他的犯人是?」

「目前還不知道,如果能請徐小姐問我們占卜一下的話,那還真是幫大忙了呢。」

雖然房凌薇這話語帶嘲諷,甚至是充滿了挑釁意味,但徐若穎還是沒有生氣,只是低下了頭來。

李利翁見狀打起圓場道:「徐小姐,非常抱歉,我的同事並不擅長開玩笑,所以請你不要當真。」

徐若穎點了點頭,這會薛寶堂的嘴卻又不老實起來,他道:「徐小姐你應該高興才對,這樣一來,以後就不能再有人騷擾你了,呵呵……」

聽著這樣鼓勵的話,徐若穎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了笑容。

「那……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徐若穎這麼說道。

「好吧,其實我們今天來,也就是將跟蹤狂的死訊通知一聲,既然任務達成了,我們也就相應的會撤消保護工作。」房凌薇這麼說道,但從她心事重重的表情上看,似乎遠遠沒有嘴上說的那樣簡單。

當然,李利翁也同房凌薇一樣,內心翻湧著驚濤駭浪。

接著,告別了徐若硬,三人各懷心事回自己家。

李利翁一邊走著夜路,一邊試著將思路重新整理一遍。

這次事件的源頭,是由應俊跟蹤、並且騷擾徐若穎開始的。據受害者徐若穎本人描述,被跟蹤的最初徵兆,是在幾個月前開始的。起初她只是感覺有人在監視自己,但幾天後就發現身後有奇怪的人影在尾行著。然後就是接二連三的恐嚇信,用血一樣的顏料在門上寫警告,貓的死屍、桌子里安裝的竊聽器……

這些行為,難道真的都上一應俊一個人做出來的嗎?

這顯然不可能,如果說這些全都是應俊一人所為,那他能耐未免太大了一些。李利翁會那麼想,是因為他現在已經可以確認,這樁案子中,牽扯到的可不止徐若穎和應俊二人。而無論是十年前kr事件搜查本部的調查中斷,還是十年後前仍舊在對該案持續調查的應俊被殺,這都牽扯到太多太多的支線了,究竟當中又涉及了多少相關人物,事件才會演變成現在的狀況,這就是急需要搞清楚的。

總而言之,若不能對事件進一步調查、驗證,恐怕是得不出答案的了。

但唯一一點可以確認的,就算不是全部,但也應該有部分罪行是應俊所為,畢竟在他家找到的筆記證明了他曾跟蹤過徐若穎。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是,應俊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呢?

他之所以會那麼做,當然不會是為了要封閉徐若穎的記憶。畢竟在找徐若穎解夢時,他常常會問及徐若穎小時候是不是遇見過什麼傷心的事?這樣的問題,顯然是要挖掘徐若穎過去塵封的記憶。

而他之所以會假扮成前來解夢的客人,並問這些話,其目的不言而諭。

是否能夠讓徐若穎找回記憶,正是kr事件能否解決的關鍵所在。恐怕應俊正因為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一直糾纏著徐若穎。

這樣想到,李利翁已經可以肯定的。那些迄今為止發生的所有騷擾及跟蹤事件,並不全是應俊做的。

並不能因為應俊曾經糾纏過徐若穎,而斷定他就是所有事件的主謀及實施者。而且以他站在角落裡偷偷觀察徐若穎的行為來看,他根本不像是樂於讓對方儘快認識到自己存在的人。

貓體、竊聽器及恐嚇信……這些都沒有一件可以證明是應俊做的,說到底,他如果真的去做那些事,對於他的調查又有何幫助可言?

而且最重要的,還在於血字的內容。似乎這樣東西,正說明著在應俊之外,尚存在著一個暗不見貌的黑影,正在窺視著徐若穎。

「……閉上眼睛,捂住耳朵,別讓過去從你心中回憶起來……」

「……不要做與夢相違的事……」

這兩句話,包括信件上,無一不有一個看不見的影子,向徐若穎警告著一直在被監視。若結合血字說起來,顯然是不想讓徐若穎太多的回憶過去。而應俊卻剛好相反,他顯然是想讓徐若穎找回記憶。像跟蹤狂的騷擾行為,則多是一些不想讓徐若嬰機起往事的內容。

例如好像是能夠洞悉徐若穎一切的恐嚇信,或者寫血字、放貓屍……這可都是一些能讓徐若穎產生強烈精神刺激的玩意兒。

應俊作為前kr事件搜查本部的調查員,顯然應該知道,徐若穎之所以會失去記憶,那都上一因為心理承受太大壓力所致,因而他絕不可能冀望著刺激療法能夠幫助徐若穎。這樣一想,向徐若穎一而再,再而三施加精神壓力的,就只可能是不想讓她記起往事的人了。

這麼想到,李利翁不禁在心中下達了判言:『或許……跟蹤狂另有其人。』

接下來,他還面臨著一個問題,那就上一應俊其死因。

從現場狀況來看,應該是他殺無疑。被挖走的眼球,還有那朵玫瑰……從這些行兇特徵上看,似乎殺害他的人,就只有可能是消失了十年的玫瑰殺手。

但是,只因為這樣就能確定這次殺死應俊的犯人,與kr事件的犯人是同一人嗎?

乍一看,這像是同一個人所為,無論是行兇特徵,還是兇案現場,都與kr事件極其相似。但仔細一想,也又不能排除有模仿犯罪的可能性,畢竟十年來玫瑰殺手一直沒有侗劇,也許是死了或者遇到了什麼變故,這也說不準。但是如果說這是一起模仿犯罪,那究竟又有什麼意義呢?

而且李利翁也很難想像,模仿犯罪的目標,為什麼會這麼巧,偏偏找到了那位仍在持續調查kr事件的前刑警呢?

因此,現在既不能斷定殺死應俊的兇手就是玫瑰殺手,也不能斷定玫瑰殺手就不是殺死應俊的真兇。

而這麼說來,掉落在現場的那本筆記又是怎麼回事?

會不會正是因為這本筆記記載了一些不能為人所知的秘密,才使得這個既沒錢又沒勢地前刑警被害的呢?

以前李利翁曾推理,或許應俊是為了出名,才繼續調查kr事件的。所以他現在不禁在想,筆記本中,是不是寫著一些足以令他扭轉戰局的重要線索?

李利翁首先考慮到的是沒這個可能,因為設身處地的想想,犯人既然有時間挖走應俊的眼球,並且還插上玫瑰,怎麼可能會沒時間去找到那本筆記?這顯然不合理。

但是轉念他又想……或許也可能只是因為從某種渠道直銷了應俊仍在調查kr事件,才將他殺死的。至於筆記的存在,他根本就不曾了解過。而且雖然在現場勘察的結果出來前不好判斷,但應俊畢竟原來是精英調查員,考慮到他辭職多年,一直在繼續調查的關係,如果說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實在說不過去。至少李利翁可以確定,他的筆記上應該是記載有部分重要線索才對。

那唯一的問題就是,兇手為什麼在殺死應俊之後沒有帶走筆記?

『或許……是犯人沒有想到筆記的事會被人注意到,只撕下了幾頁就離開現場?』

李利翁這麼想到,突然又記起了現場一處令他頗為在意的地方,

通過之前薛寶堂找來的資料現實,過去kr事件中插入眼窩的玫瑰花,都是像被直尺把過一般,筆直的插著,而這次應俊屍身上的話,卻是草草的插了進去。

當然,這或許只是李利翁想到了,但他確實對此相當在意。雖然這談不上什麼決定性的思考依據,但這卻實實在在的說明了,殺死應俊的真兇,或者還真不是那玫瑰殺手。

然無論殺害他的兇手是誰,李利翁這次,終於還是要與懸而未決十年的kr事件,做正面交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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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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