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同意以身相許

第226章 同意以身相許

「半……半面佛?」

溫可剛要生氣來著,抬頭卻看到被自己撞到的人竟然是半面佛先生時,整個人都羞中帶嬌了起來。

男人是半面佛的裝扮:

頸脖間,半佛半魔的紋身,還有那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的黑墨鏡,又冷又酷,簡直就是少女們心目中的黑暗之神。

剛好,溫可也到了喜歡這種黑暗系列男神的年齡。

「嗯?你認識我?所以才故意投懷送抱的?」

男人把一切的話題都往『投懷送抱』上靠。

他要讓溫可也體會一下被人冤枉的滋味兒。

卻沒想溫可見著他,要比見到『男朋友』還激動。

「沒有啦……是我不小心撞到您的。」

這回輪到溫可解釋了。

她這走路不看路的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究竟是不小心撞到的?還是故意撞到的?」

厲邢開始給溫可挖坑,「我要是位女士,一定要投訴你用腦門兒襲了我的匈。」

不得不說,厲邢的睿智和狡詐,簡直是骨灰級的。

他在一點一點的引導溫可往他挖的坑裡鑽。

溫可先是一愣,然後嬌聲笑了出來。

「半面佛先生,您真幽默……我怎麼可能拿你腦門兒去襲……襲……您的匈呢?」

她覺得這完全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

厲邢深深的凝視著溫可,然後慢悠悠的來了一句:

「厲溫寧當時,也是這麼想的。」

「……」

溫可著實一愣。

剛才還覺得這情景熟悉來著,現在看來,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在複製自己和那個流氓醫生?

「你是……你是來找童晚書的?」

溫可並不想跟半面佛繼續那個流氓醫生的話題。

「不,我是來找你的。」

厲邢淺幽一聲,「溫小姑娘,假如剛剛的角色,我們互換一下性別,我是不是該控告你拿額頭來襲我的匈?那肯定是一告一個準!因為女士天生就被看成是弱者方。」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幫著厲溫寧那個流氓醫生說話?」

溫可已經感覺到了男人的來者不善。

厲邢默聲把黑墨鏡摘了下來,露出自己的整張臉。

還有那對異色的眼瞳:琥珀色的深邃感和淺藍色的神秘感,在同一張臉上呈現出來。

都把溫可給看傻了眼。

「異……異……異瞳!!半面佛先生,您……您……您竟然是……異……異瞳?」

溫可驚愕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嚇到你了?」

厲邢幽哼一聲,將墨鏡隨之又戴在了臉龐上。

「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覺得你好帥好酷哦!簡直就是……就是天選之子!」

溫可那崇拜的目光,儼然成了小迷妹一個。

「上車吧,我跟你聊聊厲溫寧的事兒。」

厲邢也沒心情跟溫可繼續『調侃』下去。

厲溫寧跟懷孕的童晚書還坐在同一輛車上,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畢竟他們還領了證……

這讓厲邢且怒且暴躁!

「半面佛先生,你也要偏袒厲溫寧那個流氓醫生?」

溫可有些生氣起來。

「不是偏袒,是講事實,擺道理。」

厲邢拎著溫可的手腕,直接把溫可拖上了一旁的房車。

見厲邢成功把溫可給逮上了車,童晚書和厲溫寧也跟在後面一起上了房車。

八目相對,氣氛還是有那麼點兒小尷尬的。

「你們都想欺負我是不是?」

溫可想下車,卻被厲邢橫在了房車門口。

「溫可,我先替厲醫生給你道個歉。」

童晚書給溫可微鞠上一躬,「無論他是不是出於好心,但他觸碰到了你的匈……就該道歉。」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這個臭流氓醫生就是欺負我了……我一定要把他告到底。」

溫可憤憤不平的說道,有那麼點兒下不了台階,便硬扛的意味兒。

「溫大小姐,咱能不能……能不能講點兒理?哪怕只是一點點理……好不好?」

厲邢溫和著口氣,「您好好看這個監控……如果不是我哥攔了你一下,你百分之百會撞牆上。」

「可我寧可撞牆上,也不願意被他……被他襲匈。」

即便有視頻為證,溫可也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態度。

然後,想到什麼的溫可緊緊的盯看著戴著墨鏡的厲邢,「你……你究竟是半面佛?還是厲二少啊?」

剛剛溫可只顧著看半面佛那異色的眼瞳來著;

這一會兒,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看到的那張臉,長得跟厲二少好像好像。

「我即是半面佛,也是厲二少!厲溫寧是我親哥。」

厲邢沒有隱瞞溫可。

「你這個大騙子。你欺騙我感情。」

溫可又失落,又委屈,還紅了眼。

「我怎麼欺騙你了?童晚書不是已經都告訴過你了嗎?是你自己不相信的。這也能怪我?」

厲邢實在是沒心情一直去哄溫可這個刁蠻丫頭。

「你們兄弟倆,沒一個好東西。」

氣急的溫可,便脫口而出了這個至理名言。

「這個我認同!他們兄弟倆……是挺……挺不靠譜的。」

童晚書連忙接話想穩住情緒激動的溫可。

「哼!我不管你是半面佛,還是厲二少,反正我就要告厲溫寧!」

溫可有那麼點兒惱羞成怒的意味兒。

「你要是還抓著我哥不放,我就告你剛剛用額頭襲我匈來著。」

厲邢開始跟溫可用上了兒童版的無賴模式。

「我會用額頭襲你的匈?我那明明是不小心!」

溫可急聲辯解。

而這正是厲邢想要的。

「我哥攔你,怕你撞牆上,那就是故意;你用腦門撞我的匈,這就成不小心了?你這麼雙標,難道是溫上將教你的?」

厲邢逮住時機,直接碾壓溫可的思路和口才。

「你凶什麼凶?我剛剛明明就是小小心!」

溫可似乎明白了點兒什麼,「肯定是你故意站在那裡讓我撞的。你就是故意的!」

看來,這小姑娘還是算太傻。

等了這麼久,才算是想到了這一點兒。

「溫可,你不僅雙標,還搞男女對立。我哥是什麼人,全院上下都知道。他的病患們更清楚。」

不等溫可開口,厲邢又搶聲說道:

「的確,他有可能觸碰到了你的匈,但他那是因為想攔你一把,免你撞到牆上。我哥的女患者也不少,手術開腔時,難免會看到,或是觸碰到女患者的重要部位……在我哥看來,那僅僅是一個身體上的零件!並沒有其它的想法!」

厲邢對溫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反正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是我胡攪蠻纏唄!」

溫可又委屈,又傷心,整個人淚眼汪汪的。

「溫可……可可,你別哭啊。」

童晚書連忙將傷感的溫可抱在了懷裡。

見時機差不多了,厲邢便踹了他哥厲溫寧一腳。

厲溫寧連忙起身,然後朝溫可微鞠一躬。

「溫可女士,我認真且真摯的跟您道個歉。我本意的確是想護你一下,怕你撞到牆上,磕傷自己。伸手攔你時,不小心就……就觸碰到了你的……真的很抱歉。」

前面厲邢已經鋪墊了很多,厲溫寧此時此刻的道歉,也算是給溫可一個台階下。

「……你早這麼態度,我也不會去院長辦公室告你了。」

溫可嗅著泛酸的鼻子說道。

「其實,您做為一位女士,能為自己的權益勇敢的站出來,還是值得欽佩的!」

不得不說,厲邢這情商在線時,是真的很頂。

聽著著實讓人舒心又暖胃。

「你……你真是半面佛?又是厲二少?」

溫可還在糾結這個問題,「那……那娶童晚書的,是不是也是你?」

「那個……娶童晚書的是我。我們剛領的證。」

見溫可這個刁蠻丫頭哭得梨花帶雨的,厲溫寧難免動了惻隱之心。

於是,他感人的低情商的又顯現出來;

不僅話多,還缺心眼。

「什麼?娶……娶童晚書的是你?你們還……還領證了?」

溫可整個人都糊塗了,「你們三個人究竟……究竟是什麼關係啊?」

厲溫寧:「……」

童晚書:「……」

厲邢:「……」

這個話題,一時半會還真的解釋不了。

估計解釋了,以溫可這感人的情商,怕是聽不明白的。

就在大家都無比尷尬的沉默時,溫可的手機作響了起來。

「喂,小嬸嬸……」

還沒等溫可把話說完,手機里就傳來了小嬸嬸那急切的話。

「可寶兒,不好了,爺爺聽到你被欺負的事兒,急得心臟病又犯了。剛被急救車送去了軍區醫院。」

「什麼?爺爺的心臟病又犯了?」

溫可緊張得聲音都在發抖。

因為爺爺是最疼她,也是最愛她的。

「醫院說爺爺的情況不太樂觀,必須送去最專業的阜外醫院……這回怕是……怕是凶多吉少啊!可寶兒,你快趕去阜外醫院吧,說不定還能見爺爺最後一面。」

小嬸嬸也是偷偷摸摸給溫可打來這個電話的。

因為全家都比較寵著溫可,不讓她受一點點兒委屈。

「阜外醫院是吧……好好好,我馬上就去……」

掛斷電話的溫可,連路都不會走了。

「溫可,你怎麼了?」

童晚書連忙攙扶住搖搖晃晃,腳下打虛的溫可。

「我爺爺心臟病又犯了……被送去了阜外醫院……這回……這回怕是凶多吉少……我小嬸嬸讓我去見爺爺最後一面。」

溫可哭得撕心裂肺。

「阜外醫院?別急,我陪你一起去!」

一聽『心臟病又犯了』,厲溫寧整個人便像換了個人一樣。

「溫可別哭了,厲醫生是阜外醫院最專業最卓絕的心臟外科醫生。有他在,你爺爺一定不會有事的。」

童晚書安慰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溫可。

厲邢會意的一笑:這簡直就是緣分呢!

溫家老爺子什麼病不得,偏偏得了心臟病?

而且剛好還在這個時間點犯病……

這簡直就是在給他哥厲溫寧和溫可牽線呢!

這麼一聯線,厲邢越看越覺得這刁蠻的溫可,跟大哥厲溫寧還挺般配。

關鍵是這丫頭還有一顆仁善的心;

上回在學院里打架,她是真心幫著童晚書的。

而且,天真純善,跟童晚書做妯娌,再合適不過了!

在趕去阜外醫院的路上,厲溫寧接到了婁院長打來的電話。

「小厲啊,你跑去哪裡了?溫上將心臟病犯了,很危及……已經從軍區醫院送來我們阜外了!急診室的醫生搞不定……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你跑去哪裡了?」

說真的,要是換了厲邢,一定會把這個牆頭草的婁院長罵個狗血淋頭;

可厲溫寧卻是個仁善的良醫,他把病患的生命放在首位。

「老婁,你開通視頻,讓急診室的張主任接電話……我指導他給溫上將先進行搶救。我在趕回來的路上,還有十分鐘就到。」

視頻里,厲溫寧冷靜且專業的指導急診室的人對已經昏迷,且出現心臟間歇性驟停的溫上將做著搶救工作。

隨後,他又用童晚書的手機,給自己的團隊打去了電話。

「做好手術準備:應該是心臟瓣膜的修復,並準備血管支架。」

通過溫上將的機體反應,以及搶救時的情況,厲溫寧便能推斷出他的病因。

被攔在急救室門外的溫可,哭成了個小淚人。

她一把抓住了正準備進手術室的厲溫寧。

「厲……厲醫生,求求你,認真救我爺爺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溫可就差給厲溫寧跪下了,「你不要記仇,不要跟我這個刁蠻丫頭一般見識……是我冤枉了你……我給你道歉!只求你不要記仇……好好給我爺爺做手術!」

可厲溫寧卻笑了。

「放心吧,我的職業素養,不允許我怠慢我的病人。我會把每一個病患的生命放在首位。」

厲溫寧輕輕拍了拍溫可的肩膀,示意她一切安心。

可溫可依舊哭個不停。

「厲醫生,謝謝您……謝謝您……千萬不要記仇……求您了!」

溫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因為她是真的害怕爺爺會離開自己。

厲溫寧再次紳士的微笑,輕輕拍了拍她緊抓著自己的手背,示意她可以鬆手了。

等厲溫寧進去手術室后,溫可緊張的抓住了童晚書的手臂。

顫抖著聲音問:

「晚書,我那麼冤枉厲醫生……你說他會不會記仇啊?」

溫可的眼淚刷刷直掉。

「行了,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哥的醫德,是全院有目共睹的。」

微頓,厲邢又恰到時宜的補上一句:

「你要是真覺得慚愧和內疚……等我哥救回你爺爺的命,你就以身相許好了!也不枉我哥受了那麼大的委屈。」

厲邢越發覺得:這小犟妞兒跟他哥厲溫寧很般配。

關鍵這小犟妞兒對妻子童晚書還相當的友好!

「他要是真能救回我爺爺……我就以身相許!讓他襲匈襲個夠!」

厲邢:「……」

童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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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總玩的野,新婚小妻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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