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陰陽先生
離江泉開始煉丹，已經過去三十年。
今天，江泉的師父楊清羽離世了，江泉前去弔唁，做為徒弟，他也身披孝衣。
在師父去世前，江泉也來見過他，楊清羽張口閉口都是對江泉的誇讚，以及為收江泉這個弟子的驕傲自豪。
在江泉剛學醫沒兩年，周圍十里八鄉的病人基本都是江泉在看，收到的費用大部分都分給師父一家。
用江泉的話來說，他孤家寡人，用不著什麼錢，倒是師父還有一家人要養，不能教了徒弟，餓死師父，而江泉用的理由也很簡單，把病人交給他，他好鍛煉醫術。
楊清羽聽后也沒再拒絕，現在六十多年過去，江泉已經成為十里八鄉的神醫，救治了成千上萬的病人。
楊清羽有一個兒子叫楊程，五十多了，因為是楊清羽老來得子，非常寵溺，因此養成了好吃懶做的性格，年輕時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老來也不幹活，天天遊手好閒。
這樣就苦了其媳婦和孩子，每天起早貪黑，辛苦的積蓄又被拿去賭了。
等江泉磕完頭，楊程連忙迎了上來：「師兄，我父親走了，你看以後醫藥費……」
江泉哪裡會不明白他想說什麼，佯裝嘆了口氣道：「小師弟，你看我這把老骨頭也快不行了，從今天開始我決定不再行醫了，醫藥費自然也沒有了！」
六十年的醫藥費累計起來不是一筆小數目，足以償還楊清羽的恩情了。
其實早在三十年前，江泉的醫道就已經達到超古神級，之後的行醫本來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之所以繼續，除了償還楊清羽的恩情外，還有就是不想看到那些病人痛苦不堪的樣子，既然學醫，就有責任。
不過世上病人千千萬，江泉也救不過來，所以他已經決定離開了。
楊程聽了江泉的話后臉色有些難看。
他們一家就是因為有江泉的醫藥費，日子才能過的比別人好，一旦江泉停了，那他們今後的生活會難以想象。
「師兄，不能我爹走了，你就忘了他的恩吧！你能有今天，不都是因為我爹嘛！」楊程盯著江泉，一字一句的說道。
江泉沒給他好臉色看：「師父的恩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但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除了問我要錢，還給我做過什麼？」
說完江泉就懶得理他，轉身離去了。
楊清羽的喪事沒出什麼紕漏，順利進行，因為都是江泉出錢，所以楊程也不敢說什麼。
葬禮剛結束第二天，不甘心的楊程直接找上了江泉家，可是推開門發現江泉已經死去多時，渾身冰涼，毫無氣息，於是，喪事剛結束又繼續。
自此林遠村多了一座墳：李小牛之墓。
喪葬的錢都是十里八鄉的人湊的，楊程一分錢沒出。
江泉覺得好笑，他可以說養了楊程幾十年，最後都不願意給出一點喪葬費。
……
在一個小鎮中，江泉小乞丐打扮蹲在街邊，前方放著一個破碗。
老白飄在江泉身後，一臉的無語：「你說你一個超古神級煉器師在這裡乞討，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想！」
江泉：「你懂什麼，這叫小隱於野大隱於市。」
老白：「我不懂，我只知道你如果想要錢的話，隨隨便便打個鐵也能維持生活吧，何至於來乞討。」
離老白出生已經過去一百多年，都熬成一個老油條了，說起話來也明顯老成。
「我會的可不止煉器，想掙錢確實不難，不過我還想學更多東西，學海無涯，不能白活著，如果活幾億年什麼都還不會，那不就是白活了嘛！」江泉小聲回應老白。
老白：「那你倒是修鍊啊！修鍊的話幾億年時間都不夠用。」
「滾滾滾，我沒有修鍊資質，我已經說了兩萬零一千五百一十三次了。」
對於資質，江泉一直很無奈，因為別人就算沒有靈根，也可以通過其他途徑吸收靈氣修鍊，比如煉體，比如大儒，比如畫師……
但是江泉就是不行，他的身體好似跟靈氣有仇，根本留不住，或者說靈氣對他避之不及。
說著江泉看了一眼街頭，連忙道：「別說話，來了。」
只見街頭一個小老頭背著一個布包，抹了一把嘴皮上的油，悠哉悠哉向這邊走來。
這老頭叫齊亮夫，是這邊十里八鄉最有名的陰陽先生，精通看相，算命，風水以及超度，這就是江泉接下來的目標。
早在幾個月前，江泉在無數靈藥的堆積下，煉丹之道達到了超古神級，之所以一直沒走，就是為了送師傅楊清羽最後一程。
很快，齊亮夫走到了江泉前方。
江泉連忙叫到：「老先生，行行好，給點吧！」
齊亮夫下意識循著聲音看了江泉一眼，頓時亞麻呆住了，直接走上前來，也不管江泉同不同意，上下其手，摸了又摸。
「嘖嘖，不得了啊！這資質，這根骨，這面相，萬年一見的奇才啊！」
江泉很是難受，不過還是裝做不知所措地問道：「大爺，您別這樣！」
江泉一時間沒忍住，差點就說「大爺，快來玩呀！」
還好，還好忍住了。
齊亮夫盯著江泉：「孩子，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學習算卦看相以及陰陽風水之道？」
江泉抬頭：「能吃飽飯嗎？」
齊亮夫聽后不由得心疼，連忙道：「能能能，只要學會了，走到哪裡別人都會熱情招待，大魚大肉頓頓都有！」
江泉聽后眼睛頓時一亮：「真的啊！那我願意。」
齊亮夫拉著江泉就走：「走走走，我帶你回家，行拜師禮。」
齊亮夫領著江泉回到家，舉行了很濃重的拜師禮。
江泉心裡樂開了花，沒想到計劃那麼順利，偽裝之道果然好用。
沒錯，江泉就是用了偽裝之道變化出面相和根骨，偽裝成陰陽師萬年一見的資質騙過了齊亮夫。
不過江泉有系統加持，也不能算騙吧！因為他真的能學。
拜師禮結束之後，江泉就在齊亮夫家住下了。
齊亮夫本就孤家寡人，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江泉也好奇問齊亮夫為什麼不找老婆，齊亮夫告訴江泉，做這行的必有五弊三缺，他不是不想找，而是找不到。
安頓好江泉后，齊亮夫抱了一大堆書給江泉，讓他先看，等熟悉之後就跟著他出去學習。
一轉眼，江泉練習兩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