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第13章第13章
「你真這麼跟她說的?」
池南晨提著壺給兩人的杯子都燙了一遍,開始沖茶。
耳邊聽著姜白鷺的話,他一臉納罕,這小子大早上堵他門。
弄的他被迫早起,連班都上不了了,葉心聽了一耳朵,直接收拾好去找屠虔虔了。
反倒是他被扔在這聽姜白鷺絮叨。
聽完全部,池南晨皺著眉,把蓄滿茶水的杯子放在姜白鷺跟前:「來,嘗嘗,這是自家產的茶。」之前聽姜白鷺說和朋友合夥開了個茶山,那邊水好,環境也好,他興緻一起,就買了他們旁邊別家的茶山。
每年收上來的茶葉,也不賣,就是挨個給朋友下屬發。
姜白鷺端起杯子喝了幾口,這和他家那些茶葉也沒什麼區別,他家茶都快喝不完了,「我怎麼感覺舅舅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不挺好的嗎?」他是真心覺得沒什麼,也不明白為什麼姜白鷺這麼大驚小怪:「你不是一直很喜歡虔虔嗎?」
而且一直把兩人攛掇在一起工作的就是他啊。
姜白鷺捂住腦袋,無力呻吟,他怎麼忘了,他面前這位才是最希望他們倆在一起的人。
池南晨苦口婆心:「我勸你別擺姿態了,人家姑娘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你再矜持下去,可能會得不償失的啊。」
屠虔虔那丫頭他可是一直都很看好的,最欣賞的就是護短這點。
雖然目前兩家公司算是偃旗息鼓,但只要宏宇那個姓姜的不死,姜白鷺這麼大個兒子擺在這兒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以那個老不死的身體,就算還有幾年好活,生個小的,沒人帶著也還是要被姜飛雨挾持著。
姜白鷺性子慢,雖然聰明但從來都是與人為善,只要不涉及到他母親的事情,絕不會跟人翻臉,滿打滿算,也只有屠虔虔會擼袖子上去幫他干架了。
「而且你也別看你條件好,人家姑娘市場更好,真找了外面的,到時候有你好哭的。」
「她現在都不清楚自己喜歡不喜歡我,她只是憐弱心理。」沒有人能拒絕屠虔虔,昨天看著她的眼睛,他差點一個衝動就同意了,可冷靜下來想,他是打算要追屠虔虔的,但因為她這個行為,姜白鷺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你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你倆不合適,我看你倆適合的不得了。」池南晨這話也不算是無的放矢。
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姜白鷺性格比較柔,勸的住屠虔虔,屠虔虔這兩年攻擊性比較重,護得住姜白鷺。
「你倆要是在一起,我就不擔心你被隔壁的那幾個欺負了。」池南晨一臉高深莫測,這公司姜白鷺不感興趣,他只能交給老婆親戚那邊的孩子,部分股份過渡給姜白鷺,坐等分紅就行。
但就是這個生活上,他一直很擔心,姜白鷺除了拍戲,就是把自己宅在家裡,誰拖都拖不動。
也就是屠虔虔住他家樓下時還有點人氣兒,又會給貓做貓飯,又會給朋友做這做那的。
人嘛,就算再孤獨的人,偶爾那麼一瞬間,也是會想身邊有人在。
姜白鷺整天把自己搞成沒存在感的樣子,池南晨看了也難免擔心自己走在他前面,這孩子以後要怎麼生活。
眼看勸不動姜白鷺,池南晨恨恨道:「反正你倆未來幾個月都得在一起拍戲,有你好受的。」
姜白鷺:……
他就是擔心這個,才找舅舅你聊的啊,你還落井下石?
*
進組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開機儀式當天。
幾人跟著導演敬完香,拿著開工的大紅包一起合照。
「你紅包多少?」屠虔虔興沖沖的轉頭看著姜白鷺。
「你要嗎?」姜白鷺把紅包遞給屠虔虔。
「我就是好奇。」她的紅包里裝著幾張剛從銀行取出來的連號紅鈔票,數目不算多,但考慮到劇組人多,導演這個紅包就算只給主演的多,估計也得出大血。
姜白鷺把封口打開往裡面看了一眼,報了個數。
屠虔虔和姜白鷺的互動彷彿把其他人給隔開。
圍觀的演員看了兩眼,轉頭也都跟著自己相熟的演員互動。
有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小演員,先前跟屠虔虔姜白鷺一起演過民國少女偵探,恰好還是姜白鷺那一個單元的,見狀想上去和他們倆打個招呼。
被有眼色的親戚給攔住:「人家倆聊天,你湊什麼熱鬧。」
「阿姨……我就上去打個招呼。」小演員一臉懵逼,他也沒想著抱大腿,作為童星,長相優越,他在市場里還是很受歡迎的,目前是不缺戲拍。
錦笙流華在他拍過的所有戲里並不是配置最好的,如果不是屠虔虔演,這只是個很普通的劇組。
「你看不出來他倆之間氛圍有點奇怪嗎?」
「哪裡奇怪。」小演員愣了一下,下一秒眼睛睜大,捂著嘴:「你是說?」不會吧,他倆都認識那麼久了。
圈內一致認定他倆沒什麼火花,就是很親密無間的朋友,也就剛入行的或者不管正主死活的人才認為他們是一對。
「我也是聽其他人說的,你那會兒正準備你的期末考,不清楚也正常。」小孩子嘛,讀書才重要,八卦什麼的還是他們這些大人厲害。
「反正你後面有點眼色,人倆湊一起的時候,就別眼巴巴的跟上去。」這倆要成了,真是顏狗們的狂歡了。
另一頭,不清楚大眾想法的姜白鷺,已經開始有些喜歡屠虔虔的纏人了。
還沒入組的那幾天,她雷打不動,就跟有什麼績效指標一樣,說是串門子,拿著劇本跟他對戲,一天吃喝全在他家。
姜白鷺本來就喜歡屠虔虔,真上門他又不會把屠虔虔扔出去,一來二去,態度就鬆動了。
周圍人把這些看在眼裡,已經開始掰著手指頭,下注屠虔虔多久和姜白鷺在一起。
行吧,甚至沒有拒絕的這個選項。
姜白鷺抬眼看著笑的一臉燦爛的屠虔虔,把帽子往下壓了壓。
他好像真的抗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