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平庸之中藏有真理(2)
法國人對歐洲的優勢建立的第二條,就是它那悠久的道德文化
歷史,這種道德文化使人們平均起來,甚至在報紙上隨意刊登的微不
足道的小說家的作品和有時出現的巴黎野雞那裡,也出現了心理學上
所說的刺激性和好奇心。***對此,人們在德國是找不到什麼概念的,更
不用說找出任何事了。對於德意志人來說,他們為此已經減少上百
年的道德工作。
但是在法國,這一點卻是省不下來的;所有將德意志人稱為「幼
稚人」的人,會因為匱乏而為他們準備好一種讚譽。這與德意志在心
理學的愉快藝術的對立面沒有一點兒關係,但卻與德意志交往的無聊
性,有著較親近的關係。一個對法國式真正好奇的明天才,已經為
這個體弱多病的寒噤大國作出了最成功的表達。亨利·貝爾就屬於這
樣的人,他是一位令人感到奇怪、奮然先行的人,他選擇了拿破崙的
速度跑遍了整個歐洲,而且途經歐洲靈魂的許多世紀,成為一個靈魂
的探尋者和現者——這一點需要用男女兩性的問題解釋,從而在某
種程度便於趕上他,並且事後可以猜出謎中的幾個令他感到痛苦、興奮的謎底。亨利·貝爾是一位奇妙的伊壁鳩魯式的享樂主義者,也是一個滿身問號的人,他是法國最後的、最偉大的心理學家——對第三個優勢還有一個要求:在法國人的本質中,曾經出現過十分成功的北南綜合,這種做法令他們明白了很多事物,而且做了一件令英國人出乎意料、無法理解的事。
他們稟性的周期性中,不時涌動普羅旺斯和利古里亞的血液,這種稟性使他們遠離了北方遠古那種令人戰慄的朦朧和黑暗的矛盾以及貧血的侵害——我們稱其為德意志的審美病。我們現在所面臨的是人們以過分張揚的巨大鐵血決心,我想說的是,為自己安排的「偉大的政治」——在一種危險的療法下,我等了很久,可是最終也沒有聆聽到希望的教誨。即使是現在的法國,也仍然有對那些為數不多的自滿自足的人提出的先見之明予以盛歡迎的,這樣的人隨處可見,根本不值得為哪個之說產生絲毫的滿足感,而且這樣的人善於在北國熱戀著南國,而在南國又熱戀著北國——正是由於這種先天的中央國度、「善良的歐洲人」;正是為了他們,比才這位最後的音樂天才創作了音樂,他看到了一個嶄新的美麗誘惑——南國一部分音樂都是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