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賣身為奴
盛凌雲的話讓楚夕愣住了，楚然驚呆了。
「額……」
他怕不是受了什麼不得了的刺激，連丑美都不分了。
楚夕胖成這個鳥樣子，哪裡好看了。
看著楚夕呆萌的樣子，盛凌雲輕笑一聲，捏了捏她的臉。
「娘子莫是不知道，情人眼裡出西施。」
竟然當著楚然的面調情？
盛凌雲瘋了，還是受了刺激，楚夕不知道，反正她今天晚上受的刺激也不老少。
先是被盛凌雲莫名的帶到他和楚然藏嬌的院子，接著又被他莫名的吼一頓，最後竟然抓到楚然出軌……
刺激，真刺激，刺激的她到現在小心臟還撲通撲通的亂跳。
盛凌雲調戲完楚夕，面對楚然，他立馬換了一張冷酷的臉。
「愣著幹嘛，過來把你的賣身契給簽了。」
說完，盛凌雲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上面果然是楚然的賣身契。
這一簽，楚然從此便是奴婢了，就算將來她會嫁給太子，也是身份最卑微的那個。
士農工商，作為農民的楚然是良家子，雖然家中不富裕，社會地位很高。
可作為奴婢，便是社會的最底層了。
盛凌雲這一下等於把楚然拉入塵埃。
可她又能怎麼辦呢？若是給趙子路做了妾室，一輩子困在小院子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輩子就完了。
她寧可選擇給楚夕當丫鬟，也不過是賭上盛凌雲的感情。
希望他有朝一日能重新愛上她，她才有希望翻身。
摁下手印，楚然哭哭啼啼：「凌雲哥哥，你真的好狠的心。」
盛凌雲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轉手把賣身契遞給楚夕。
「收好，從此她便是你的丫鬟了，若是做不好，你可以隨時發賣了她。」
楚夕拿著賣身契真的燙手，直到此時她跟楚然一樣，並不真的以為盛凌雲在懲罰楚然，反而是像小兩口掐架，指不定啥時候就好了。
「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看完熱鬧，楚夕可不願意留下來當電燈泡。
誰知盛凌雲也起身來到她身邊：「我跟你一起走。」
楚夕愣了一下，看向柔弱可憐的楚然，難道他不該留下來哄她嗎？
「你不留下來嗎？」
盛凌雲哧的冷笑一聲，冷漠地吐出一個字：「臟。」
楚然這下徹底崩潰了，哭著跑開了。
楚夕也不好說什麼，小說里盛凌雲有多愛楚然，此時的他便有多厭惡她，她不知道這種突如其來的厭惡是怎麼造成的，只是覺得有些事似乎已經明了。
只是她身在其中，摸不著方向。
無論如何，別人的感情生活與她無關，她只想多賺點錢。
第二天一大早，家裡人都還沒有醒來，楚夕就已經準備去集市了。
雖然她從懸崖上摔了下來，幸好早已經把燕窩放到空間里，這才沒有受到損失。
今天她打算去藥鋪把燕窩給賣了。
只是她剛到門口，就被惠娘給喊住了。
「二妞，你是不是又要去集市？」
楚夕剛踏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是啊，娘，我把這幾天弄的藥草給賣了。」
蕙娘拿出一個包袱遞給她：「今兒是你大姐的生辰，你把這幾個雞蛋給她，跟她說咱們現在都在盛家，讓她不用擔心了。」
楚夕的大姐楚瑩，十二歲就被賣到城裡有錢人家當丫鬟。
如今已經四年了。
當娘的咋能不記得孩子的生辰，儘管蕙娘一無所有，但她還是會每年都讓人給楚瑩捎兩個雞蛋給她。
楚夕打開包袱看了一眼，日子過得好，雞蛋有六個。
「好。」
蕙娘說完也塞給楚夕兩個雞蛋：「這些你路上吃，快去快回，別讓家裡人惦記著。」
一大早，集市的人很多，都是附近的老百姓。
家裡種的蔬菜，趁著露水還沒下，圖個新鮮，賣個好價錢養家糊口。
楚夕穿過集市，來到藥鋪，零零碎碎的藥草並不值錢，值錢的是她辛辛苦苦採回來的燕窩。
藥鋪的掌柜也是個實在人，並不壓價，看著燕窩賣相不錯，一個按照六兩的價格收了。
一下子賺了十八了，楚夕興奮的簡直要跳起來。
這個不是個小數目，有了這筆啟動資金，楚夕的發財夢就要實現了。
她打算先置辦個包子鋪，餛飩攤，餃子館等等，等銀子賺多了，再開個火鍋店啥的。
夢想在一步步的實現，怎麼能不開心。
為此，楚夕還特意給姐姐楚瑩買了幾塊點心，上好的布料，還有一盒三百錢的胭脂作為姐姐的生辰禮物。
楚瑩被賣的有錢人家姓韓，家裡是賣燈籠的，據說他們家的燈籠好看又精緻，就連皇宮裡的燈籠有些都是他們家供的。
韓家有錢，他們家的店鋪佔了城裡的四分之一，他們家的宅院比楚家村都大。
楚夕來到韓家，轉了大半天才找到一角門。
一推門，門口有個婆子正在掃地，抬眼撇她一下，很不耐煩。
「你是誰，找誰的，這裡是韓家，可不是誰都能隨便進來的。」
楚夕知道有錢人家的下人都用鼻孔看人，從袖兜里抓出五個銅錢，放在門口的桌子上。
「大嫂，我是楚瑩的妹妹，我娘讓我來瞧瞧她。」
「楚瑩？」有錢能使鬼推磨，守門的嬸子只是略微一想，瞬間換了個笑臉，「原來是鶯歌的妹子，得嘞，你這便隨我來吧。」
每個丫鬟到主人家都會因著主子的喜歡，改了名字。
楚夕從來沒有來過韓家，記憶里也不知道楚瑩改了什麼名。
她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
看守門嬸子的熱情勁兒，楚夕猜著楚瑩應該在韓家過得不錯。
誰知等找到了人，才知道，豈知是不錯，簡直就快成了韓家半個主子了。
「鶯歌兒長得好，人也勤快，很得我們三少爺喜歡。你是她的妹子吧，長得和你姐可不一樣呢。」
楚夕三姐妹，都長得好看，只有楚夕胖的，一臉痘印。
如今天天用靈泉洗臉，皮膚已經好了很多，可是跟楚瑩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楚瑩的美貌溫柔，比楚然都強幾倍。
站在院子門口，遠遠的，楚夕就看到楚瑩一身嫩綠如同弱柳扶風一般，向她走來。
「二妞，你今天怎麼來了，你成親那日，姐姐也沒空看你去，快讓姐姐瞅瞅，變樣了沒有。」
楚瑩一臉欣喜的拉著楚夕轉了個圈，捏了捏胳膊，揉了揉臉，滿眼的歡喜，心酸，眼圈瞬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