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給我蘭姨道歉
鐵柱眉頭一皺,沒好氣地說道:「李黑牛,你也配當我的叔?今天你們這麼多人竟敢欺負我蘭姨,不道歉這件事不算玩!」
李黑牛嘴巴一張剛要說話,旁邊的周棟跳了出來,冷哼一聲說道:「鐵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別到時候把你的腿也打斷了,你們娘倆躺在家裡喝西北風吧!」
說完發出一陣陰森的冷笑,他後面那幾個街溜子也同時獰笑起來,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鐵柱那火爆脾氣,哪受得了這個,捏緊了拳頭正要衝上去,忽覺肩頭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扭頭一看,正是周平。
周平沖著他微微一笑,柔聲說道:「鐵柱,劉嬸的傷不是很嚴重,我給她看過了,她在家裡休息,沒什麼大礙,等會我再去看她,幫她把腿傷治好,保證她馬上就能下地正常走路!」
鐵柱嗯了一聲,沖著周平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周平又接著說道:「你這幾年過得還好吧?」
鐵柱點頭說道:「還行吧,在外面打了幾年工,換了幾個廠,也送過外賣,沒賺到什麼錢,聽說我媽受傷了,便趕回來了。」
說著說著他嘆了一口氣:「都怪我沒什麼本事,不能讓我媽享福,在外面漂泊幾年,錢沒賺到也沒照顧到我媽!」
周平又拍了拍他的肩頭,沖著他說道:「不怪你,怪這個時代,在外面賺不到錢,那就別出去了,以後就在家裡跟著我干,在鄉村也能幹出一番大事業來!」
他說著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鐵柱詫異的看著他,嘴唇微微一張,開口說道:「你也不出去了嗎?你可是大學生?」
周棟眼見著他們兩個人竟然自顧自的拉起家常來,全還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讓自己的臉面往哪裡擱?
周圍可是有好幾十號村民看著的,今天發生的事估計一頓飯的功夫就會傳遍全村。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聲爆喝,指著周平的鼻子說道:「還tmd有完沒完?賠不賠錢?一句話!」
周平轉頭看著他,目光冰冷,卻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忽視,目光從他臉上掠過,停留在了李黑牛的臉上。
他淡淡的說道:「看在我跟李蘭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最後給她一個面子,讓你完整的離開,從此以後我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
「哈哈哈,我看你是瘋了,不給你的教訓,你是認不清形勢,兄弟們一起上,廢了這小子,給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兜著!」
周棟一聲大喊,終於忍不住了,剛才被周平無視,顏面掃地怒火衝天,不等李黑牛發話,便將衝天的怒火爆發出來。
他自己率先一腳踹向周平的肚子,他身後的小弟們立刻高喊著沖了上來,一個個如狼似虎般,似乎在他們眼中,周平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想要把他立刻撕碎。
與此同時,鐵柱也同時大喊一聲,一拳迎著周棟打了出去,兩人一拳一腳撞在一起,各自後退一步,這一擊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人都是一愣,驚覺對方的實力怎麼這麼強?
下一刻,那幾個街溜子的拳腳已經打了過來,周平也沒有閑著,立刻出動,揮拳朝他們打了過去。
林鳳蘭一聲尖叫,卻無力阻止,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打了起來,一雙手急地抓住了衣角,身子微微發顫,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的兒子和鐵柱受傷。
她很想衝進去幫自己的兒子,但她知道自己貿然出手只會添亂,讓他們分心,不由得左顧右盼,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稱手的武器拿起來好幫忙。
在這個過程中,只聽見啪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還伴隨著聲聲的慘叫,她心急如焚,顧不上去看,終於在牆角發現一把鋤頭,立刻跑了過去,將鋤頭抓了起來,便轉身大喊著沖向人群。
她剛跑了兩步,整個人便愣住了,張大嘴巴,獃獃的看著眼前。
只見眼前塵土飛揚,塵埃還沒有落定,那幾個街溜子就已經倒在了地上哭爹喊娘。
而自己的兒子周平則一腳踏在周棟的臉上,周棟的那張臉已經腫得像包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小聲地喊著饒命。
鐵柱則拍了拍手掌站在一旁,昂首挺胸,環視全場,像得勝的大將軍。
站在一旁的李黑牛和徐鳳華連連後退,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這也太快了吧,僅僅是幾個呼吸之間戰鬥就結束了,而且失敗的竟然是自己這一方。
而圍觀的村民們則都激動起來,一個個喜形於色,但礙於周大強的聲勢,不敢發出聲來,生怕被他的兒子記恨,但他們內心其實都是向著周平的。
林鳳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旁邊的鐵柱已經上前兩步,一把拽住了徐鳳華的手腕,一把把她拖了過來。
徐鳳華身子一個踉蹌,連連尖叫,站立不穩,差點摔倒。
鐵柱可不管她叫不叫,沖著她冷冷地說道:「給我蘭姨道歉!」
一邊說一邊把她拖到了林鳳蘭的面前。
鐵柱剛才還在村口的時候,就看見徐鳳華這個潑婦沖著林鳳蘭指手畫腳滿口唾沫,他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跑得近了又看到徐鳳華蠻橫地把苦苦哀求的林鳳蘭的手中的鈔票拍掉在地。
周平的母親就是他的母親,他哪裡受得了?立刻發出一聲暴喝,便沖了出來,一心想著好好的教訓一頓這個女人,讓她給蘭姨道歉。
徐鳳華知道鐵柱的脾氣一直都不太好,在村子里經常打架,此刻手腕被他捏得像被鐵鉗鉗住一般,心裡直發毛,生怕他一個控制不住再用力把自己的手腕捏廢了,只能低著頭沖著林鳳蘭說了一聲對不起,心裡是一百個不情願。
林鳳蘭趕緊說道:「沒關係沒關係,咱們還是親家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難免會發生一些誤會摩擦,大家都別放在心裡去,鐵柱,你快鬆手!」
周平心中一陣難受,到這個時候自己的母親還對他們抱著一絲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