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對手（2）

沿著紀剛副局長的思路，專案組的幹警們深入地分析下去——

「市長辦公室的門平常應該鎖著的吧？」

「當然。***我們現譚市長辦公室與秘書科對門，和保衛科斜對著，這兩個科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而且對市長的服務都很到位，換句話說市長的行蹤他們必須時時掌握，尤其是夜晚，進出市長辦公室的人，自然被這兩個科室的人現。奇怪的是在譚市長遇害的那夜，根本沒有現外人進入市長辦公室。」

「是呵，假若殺手不是事先潛入市長辦公室，怎麼可能不被現？」

「血案的現場可以做如下推測，兇手是市長身邊的工作人員，他（她）輕而易舉地進入市長辦公室，在她毫無防備的況下，掏槍將她打死。」

「事實上經常近距離地接觸市長的人寥寥無幾，能夠隨便出入市長辦公室的只三兩個人，政府辦公室主任，秘書科長，還有市長的秘書。」

「誰有市長辦公室的鑰匙呢？」

「尚不清楚，按道理說有人有。」

「擁有市長辦公室的鑰匙還經常出入的人，疑點最大。」

「紀局，你們現誰最具備這樣的條件？」馮國強局長問紀剛。

「嗯，」紀剛沉思片刻，說：「倒有這麼個人，衛思慧，她是譚市長的秘書，有鑰匙，經常出入。只是在案前三天就出差山北了，現在還沒回到本市。會前我打電話詢問，她仍沒回來。」

「別人呢？」

「別人？」紀剛不解地望了一眼提問的刑警，問。

「紀局，我的意思是還有誰和衛思慧具備同樣的條件。」

「目前我們尚未掌握。」

傍晚，案分析會仍在進行中。

「警用槍支這條線索十分重大，」馮國強局長說，「使用警用槍支殺害市長，問題嚴重了，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還是我們的槍支……」

「兩年前，市局的槍械庫被盜，能否與此有關？」胡鳳鳴提出新的看法。他說的是兩年前藍河市公安局槍械庫生的槍支被盜的那樁懸案。

提到這起案子，會場一下沉默起來，幹警們的心像被蜂子蟄了，火辣辣的疼痛。說是一塊石頭壓在藍河警方心頭一塊石頭不為過，三枝手槍被竊，至今未追回。大家不約而同地想道：「假若殺害市長的槍即是我們丟失的呢？」

「是否使用了我們失竊的槍支，待鑒定結果出來確定。」馮國強心很沉重，皺著眉頭。

專案指揮部對下一步行動作出了具體的部署：紀剛率領第一專案組繼續摸排譚韶芬身邊工作人員，重點是兩個人——保衛科詹科長和市長秘書衛思慧；胡鳳鳴帶第二專案組追查槍支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