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喜兒的選擇
見那男子誤會了她和潘玉是情人關係,喜兒不由得臉色一陣羞紅。
但卻出奇的心裡竟然沒有排斥和厭惡,反倒隱隱的有些開心。
瞬間被自己莫名湧現的情緒嚇到了的喜兒,不由得一愣。
就在喜兒怔住的時候,潘玉突然從衣袖裡拿出了銀錢遞向那男子,領了這兩道符。
見潘玉買了他的喜符,那男子連忙千恩萬謝道:「多謝公子相買,祝公子和小姐長長久久恩愛百和,永不分散!」
那男子的話瞬間讓喜兒回過神來,再一見潘玉手中的兩道喜服,心竟然莫名的緊張起來。
而一旁的潘玉見喜兒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喜符上。
害怕自己此刻表明心意,會唐突道喜兒。
連忙解釋道:「這裡夜色很涼,我看那位小哥,穿得很少,想必是窮苦之人,便尋思買下這道喜符。
也算是做把善事幫他一幫,反正都是讓人幸福的喜服,不如我們一人一枚,戴上可好?」
聽了潘玉的解釋后,喜兒莫名的湧上陣陣失落。
她不知道為何會心中會突然湧現這麼多的情緒。
但在國師府呆得時日久了,情緒不露於色卻是練得極好的。
所以此刻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含笑著點下了頭,接過了潘玉的那道喜符。
喜符雖然很普通,但在拿到喜符的那一刻。
喜兒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心扉,而一旁的潘玉又何嘗不是呢。
二人低頭系喜符時,就連他們自己都沒發現。
此刻二人嘴邊不自禁流露出的幸福笑意。
在系好喜符后,二人繼續向著前方廟會走去。
雖然一路上還是如以前那般歡聲笑語,聊得十分投緣。
但就連他們自己都不曾發覺,彼此含笑對視的瞬間。
一種名為喜歡的感情卻漸漸的在心底升華。
尤其是再次進入廟宇時,被負責引路的道士當成是情侶的他們,心中非但沒有排斥感。
反倒是都默契的沒有否認,好像這種關係本就該屬於他們。
在進入廟宇時,坐在他們對面的是一位八十左右看上去頗為仙風道骨的道士,那道士一見喜兒和潘玉,眼裡不由得露出了慈悲的笑容道:「二位施主,可是有所求?」
見道士問話,潘玉連忙謙讓道:「喜兒姑娘,你先說!」
「不,還是潘公子先請!」
見潘玉謙讓自己,喜兒連忙不好意思的再次謙讓道。
生怕這二人謙讓個沒完沒了,那道士連忙開口道:「既然貧道第一眼見到的是這位女施主,那就女施主先來求吧,男施主還請外面恭候一會兒!」
為了保護香客們的隱私,一般求籤時,都是一個個的進屋子等候的。
所以見道士這麼說,潘玉連忙禮貌的退了出來。
見潘玉離開后,那道士和善的笑道:「施主若是有什麼想求的若是不好意思開口,那便拿著這些簽,心中默念之後,抽取一隻吧!」
見道士這麼說,喜兒連忙虔誠的接過那簽筒。
現在於喜兒什麼來說,她貌似什麼都不缺,唯獨缺了一好相公,所有不由得求起了姻緣。
在抽取簽筒里的簽后,喜兒不由得有些緊張期待的將那根簽遞給了那道士,在道士接過那道簽后,屏息以待起來。
卻見那道士在看到遞過來的簽后,不由得嘆息開來。
見那道士不住的嘆息,喜兒的心瞬間被懸了起來,害怕道:「道長,我這個簽是不是很不好啊?」
那道士見喜兒這麼問,不由得有些悲憫的開口道:「何止是不好啊,施主怕是最近要有血光之災啊!」
喜兒沒想到她求了一姻緣簽,居然會求出血光之災來。
不由得害怕道:「那道長我該怎麼辦?」
見喜兒滿臉的焦急,那道長眼角極其隱晦的掠過一抹得意。
連忙佯裝慈善的安撫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是不知道小姐肯不肯,且這事辦起來也著實費些心力!」
見那道長說有破解的辦法,喜兒連忙如獲救命稻草般,開心道:「道長只要是能破解,喜兒一定會努力辦到的。」
那道士在再三確定眼前的喜兒,便是墨傾月所要找的人後。
佯裝悲憫道:「既然如此,我那便告訴姑娘一聲,破解這血光之災,需要姑娘籌備一萬兩銀票,用我一會兒送姑娘的荷包裝著。
隨時隨地的佩在身上,讓這些銀票吸收姑娘身上的煞氣,然後待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交與我,我好做法清除這些煞氣,只是這一萬兩不好籌備,唉!」
一萬兩對於喜兒來說真的是天文數字,再一想到是福是禍,如果今日自己未曾進這廟宇,不會提前預知,那麼發生也就發生了。
所以當即喜兒下了決定道:「道長,對不住,這一萬兩銀票實在是太多了,恕喜兒拿不出,血光之災如果逃不過,只能算喜兒命薄了!」
見喜兒這麼說,那道士仿似早就料到般。
開口道:「喜兒姑娘雖說如此想很是豁達,可若是只是危害到喜兒姑娘一人,倒還好說。
只是這血光之災,輕則重傷,重則死亡。
會隨時隨地轉移到喜兒姑娘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身上,前些日子,如若貧道猜得沒錯的話,喜兒姑娘身邊常常有人受傷是吧?」
見那道士這麼說,瞬間喜兒想起來了,貌似還真是這麼回事。
就拿她之前入廚房來說,沒在廚房呆多大一會兒。
一旁的廚娘便切掉了手指,血流不止。
再過些日子就是她與她交好的姐妹,在湖邊摔斷了腿……
先前她覺得這些都只是巧合,可如今聽得道士一說。
再一細細回想,她發現那些人的傷都是從最開始的很輕到最後,慢慢便重。
依照這個節奏下去,那最後豈不是死亡?
喜兒覺得若是自己死不死沒關係,但絕對不能連累其他人啊。
尤其是對她有無數恩情的墨傾城。
想起墨傾城馬上就要幸福的嫁給北王了,可不能因著她這血光之災而連累到墨傾城。
尤其是一想起行宮裡那些因著相處時間長,漸漸的都當成家人的人,心中更是愧疚了。
所以此刻見那道士這麼說,連忙祈求道:「道長您放心錢我一定會籌齊的,到時候請務必幫喜兒破解這血光之災。
也請道長保佑,最近喜兒身邊的人都不要受傷可好?」
見喜兒果然如他預料那般妥協了,那道士心中不由得溢滿得意。
但面上還是裝作悲憫和善道:「喜兒姑娘但請放心,一會兒貧道便畫一道符咒,暫時幫喜兒姑娘壓制一段時間,確保喜兒姑娘這段時間,不會因著這血光之災傷害到身邊的人!」
沒有察覺到那道士這麼做的背後的陰謀的喜兒,見這道士如此幫自己。
自然是心中對其信奉更加的虔誠道:「多謝道長,多謝道長!」
只是一想到那一萬兩銀票,不由得眸間染滿愁緒。
見此,覺得時機成熟的道士,連忙建議道:「喜兒姑娘其實有時候不必太過拘泥於細節,比如說……」
在聽了道士的建議后,喜兒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連忙搖頭道:「不可以的,我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城姐姐對我這麼好,我不可以這樣的!」
見喜兒搖頭拒絕,那道士繼續蠱惑道:「可是你不這樣做你的城姐姐受到的傷害會更大,難道你想讓她死嗎?
更何況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放心沒有事的,就算你的城姐姐知道了也不會怪罪你的,別忘了你這麼做可是救他們!」
道士的話不由得讓喜兒開始猶豫起來,但一想到那道士方才的建議。
雖然很排斥,但她更不想讓墨傾城和身邊那些待她如親人的人出事。
所以最後不得已只要咬著牙,妥協道:「多謝道長指點,喜兒只有先對不起城姐姐了!」
見喜兒終於應下了,那道士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連忙佯裝慈善道:「喜兒姑娘能有如此捨己為人的善心,貧道著實欽佩,施主稍等片刻,貧道這就去為施主畫符咒。
只是這玄學最忌諱的就是說破,也就是說這件事,喜兒姑娘不可以再與別人說,否則被說破了,到時候貧道就算是想幫施主也幫不上了。」
見那道士如此說,喜兒雖然對玄學不懂。
但這些日子看了許多書,也是略知一些的。
書上確實有記載,說是這事最忌諱的就是與人說,怕說破了不靈驗了。
所以不疑有他的點頭應道:「道長請放心,這件事喜兒絕對會保密的!」
見喜兒這麼說,那道士還是有些不放心道:「施主切記,貧道所說的保密是對任何人都保密。
無論是多麼親密的人,喜兒姑娘都不可以說,且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一定要保護好這個秘密,別忘了這可是關係到所有人命運的事!」
見那道士再次強調,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的喜兒。
再次保證道:「請道長放心,這件事喜兒絕對保密,誰都不說,無論發生什麼事,也絕計不會說出來的!」
見喜兒再三保證,那道士才放下心。
起身佯裝虔誠的祭拜起神靈,在佯裝虔誠的祭拜一番后。
從一旁拿出黃色的紙符,食指和中指併攏,飛快的在符紙上勾畫開來,不消片刻
不消片刻,如鮮血般的符號便躍然紙上,瞬間驚呆了一旁的喜兒。
因著那道士一直以來都是一派仙風道骨的得到道長模樣。
再一看這神奇的畫符手法,喜兒最後的一絲疑慮也徹底的消除了。
心中更是將這道士當作神靈一般看待了。
那道士一見喜兒眼中因著方才自己畫符的手法,如此虔誠的信奉著自己,心中的得意之色不由得更濃了,而背對著她離開的喜兒卻沒能發現這道士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