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殷九
畢竟北澤天這些年也積攢了不少勢力,且最近又與東明帝君連起手來。
聽說與天傾國的國君最近也走得很近,若是這三國聯合起來。
就算北王和墨傾城有無名宮,和這些年來北王積累下來的勢力。
想要對付這三國聯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尤其是天傾國國君,可不單單隻是一國的國君。
似乎還與除卻無名宮的第二大暗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為此東方陌不由得眉頭緊鎖起來。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間,一道道精緻美味的菜肴,被身穿流仙宮裝的宮女們畢恭畢敬的呈了上來。
面對著各色美味,墨傾城不由得食指大開起來。
其實對於東方陌考慮的那些,墨傾城也不是沒有想到。
但這對於墨傾城來說,還是那句話。
勢力大並不是決定勝負的最終法則,最主要的還是得拼智商。
所以對於這些本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敢來就要做好被她打擊準備的墨傾城,自是不懼怕這些。
而一旁心思不似東方陌那般深遠的若雪公主,一見北王最後並沒有被威脅而負了自己的好姐妹墨傾城娶那東方婉兒。
自然是滿心都是為墨傾城而欣喜。
所以此刻見到如此精緻美味的飯菜,自然是因著心情大好,而愉快的吃了起來。
坐在若雪公主身旁的東方陌,見若雪公主心情如此之好,知道若雪公主定然是沒想到他所想到的那層隱憂,才會如此高興。
所以見若雪公主心情愉悅,東方陌不由得暗自在心底發誓,若雪公主在意的,說什麼他都會幫若雪公主去守護。
更何況這還事關好兄弟北王的事,他自是責無旁貸,哪怕因此會招惹上更大的勢力,他亦無怨無悔。
所以此看著若雪公主心情愉悅的吃著桌上的美味,連忙體貼的將美味的平日里若雪公主喜歡吃的美味,夾到若雪公主的瓷盤裡,盡顯恩愛溫馨。
同若雪公主和東方陌一樣恩愛有加的還有墨傾城與北王。
只見墨傾城剛要夾起一塊鮮美的鱸魚來吃,就被北王貼心的截了過去。
放在自己的瓷盤裡,細心的剔著魚刺。
不知為何,看著北王為其細心剔著魚刺的畫面,墨傾城突然感覺這一幕好眼熟。
腦海中模模糊糊之間,仿似看到,也是一場宮宴,身邊坐著的北王依舊如此刻般,一身紫色華服,瀲灧絕世的坐在自己的身旁。
因著怕自己被魚刺刺到,從而細心的幫自己一點點剔除,那般認真呵護的模樣,與此刻宮宴之上同樣認真呵護的模樣重合。
亦與昔日北王一點一滴小心溫柔,一路呵護著她走到現在的點點滴滴匯聚,陣陣感動,不由得自心底慢慢上涌。
「城城你怎麼了?」見墨傾城望向自己,難得的失神,且美眸之中仿似有隱隱的淚光閃過,北王不由得有些焦急道。
「沒什麼,只是對於以前的事,我好想想起來了一點點,有些感觸!」見北王問她,為了避免北王為自己擔憂,墨傾城連忙笑道。
見墨傾城這麼說,北王才放下心來。
笑著將已經剔好魚刺的鱸魚放到墨傾城的瓷盤裡。
夾起那塊美味的魚肉,墨傾城覺得這是世界上她吃過的最好吃的肉。
雖然這只是北王和墨傾城一個極小的互動,但卻被一直有心觀察這邊的一眾瘋狂痴迷北王的名媛淑女們看到,從而內心涌滿瘋狂的嫉妒。
她們沒想到北王居然對墨傾城如此之好,不但為了墨傾城寧可背負罵名。
居然還細心體貼到連魚刺都會細心的幫墨傾城剔除,又怎能讓痴迷北王的人不嫉妒呢?
不過這些人也就只敢在心裡嫉妒,現在墨傾城有北王護著。
再加上之前聽到的一些墨傾城在西冥國的厲害。
這些人自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來為難墨傾城,不過心裏面卻早就將墨傾城全家上下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拋卻這些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不說,也有一些真愛粉。
覺得墨傾城面容傾國傾城,且聰慧靈智至極,而北王又驚才絕世,這二人在一起,真是難得絕配。
雖然覺得二人在一起的畫面太美,但他們卻因著月雙帝君的事,而為墨傾城和北王的前程擔憂著。
而這頓和親盛典與其說是和親盛典,不如說是給了眾人一個重新戰隊審視朝堂政局的機會。
雖然此刻菜香滿殿,歡聲笑語一片。
看上去極其的喜慶,但喜慶背後,卻有著無數的陰謀算計。
遠處,看著這方熱鬧的墨傾月,不由得惱怒的緊咬紅唇。
直到咬出血還未察覺,倒是她身旁的藍衣男子,連忙心疼的拿出白色的娟帕,一邊小心溫柔的幫她擦掉唇上的血跡。
一邊心疼道:「傾月,現在墨傾城的風光只是暫時的,無論是從月雙帝君那邊來說,還是從太后那邊來說,接下來的日子,都有墨傾城受的了,所以千萬不要為了她傷了自己!」
男子的話,柔暖的讓墨傾月鬆開了咬著的唇。
望進男子溫柔呵護的眼,不由得柔順的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見墨傾月如此柔順,男子不由得愉悅的將其摟入懷中。
因著與男子突然如此近距離的依靠在一起,墨傾月的身體不可控制的一僵。
埋在男子懷中的唇,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
原來這些日子過去了,她還是忘不掉宮墨寒。
以至於,就算是藍衣男子對她如何的好,她都無法做到心底不產生排斥的與他親密。
見墨傾月的身體有些僵硬,藍衣男子原本溫柔的臉,不由得染上冷驁。
眸子瞬間變得陰沉嚇人的,鬆開了擁抱墨傾月的胳膊,抬起墨傾月的下巴。
強迫墨傾月望向自己,眼中滿是陰沉道:「傾月,我說過與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想別的男人,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別忘了,現在能幫你的只有我!」
看著男子眼中滿是陰沉與佔有,墨傾月不由得嚇的心裡一哆嗦。
這種感覺是自從那日藍衣男子將她從死牢中救走,便一直如影隨形。
對於藍衣男子的身份,墨傾月雖然跟了藍衣男子這麼久。
卻從來不清楚,也不敢私自調查,她只知藍衣男子的名字喚殷九。
而她也一直稱殷九為九公子,殷九人如其名,雖有時對她溫柔呵護仿似春風暖雨般,讓她感嘆世間怎會有如此溫柔的男子。
但陰沉狠驁起來,卻讓她膽戰心驚。
其實對於當初殷九為什麼救她,墨傾城也是不知。
她只知,殷九很在意她對他的身體上的排斥,雖然為了報復墨傾城,墨傾月也想討好殷九。
但每每都抗拒不過內心對宮墨寒的愛戀,所以才會每每在殷九靠近的時候。
都本能的身體僵硬,亦因此每次都會被殷九一番狠桀的折磨。
深深宅院,當血紅色的賬幔被拉下時。
一聲聲慘呼自墨傾月的口中傳來,而每一次被如惡魔般的殷九折磨。
墨傾月對墨傾城的恨便越發的刻骨,與此同時腦海中的毒計也在不斷的醞釀。
只是墨傾月卻沒想到此刻的失神,卻越發的讓殷九以為她在與他在一起時走神。
因此對她的折磨更加的很桀起來,亦因此,屋內的慘叫聲越發的尖銳刺耳。
而窗外將這一幕望進眼中的墨傾城,在暗道了一句活該之後。
對於藍衣男子身份也不由得起了疑惑。
對於墨傾月的事,墨傾城雖然失去了在西冥國的那段記憶。
但因著有北王和春兒為自己解釋,所以自然是知道與墨傾月的那段在西冥的恩怨是非。
能夠從把守深嚴的死牢內,悄無聲息的將墨傾月救走。
尤此可見,此人定然非一般勢力。
且她和北王也秘密調查了好久,也才隱隱約約查出。
這男子似與這片大陸上第二大暗勢力有牽扯,可謂是神秘莫測的很。
不過人嘛,只要有了在意的東西,再強大,若是想要對付起來,也並非十分難辦的事。
美眸望了一眼紅賬內不斷慘叫的墨傾月,顯然墨傾月已然有了對付這二人的計策。
不由得在與北王離開這裡后,開始商量起來。
在與北王敲定了此次對付墨傾月與殷九的計劃后。
北王在將墨傾城送回了行宮,便回府籌劃去了。
在送走北王后,因著昨日剛剛下過雪,所以氣候格外的冷。
雖然身上披著厚重的棉披風,但絲絲寒涼的風,還是透過棉花吹進體內。
讓失去武功的墨傾城不由得湧上陣陣寒意,剛想快速的入屋子暖和暖和。
便見房門外,一身白衣的寶寶,正站在門前等候自己。
聽到腳步聲,寶寶抬頭一見是墨傾城,連忙邁著小短腿飛奔到墨傾城面前。
見飛奔至自己面前的寶寶臉上滿是焦急與憂慮,墨傾城不由得疑慮道:「寶寶,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焦急?」
見墨傾城問起這個,想起方才自己那個無良師傅告訴自己那件事的時候,在他問為什麼不早些告訴他時。
無良師傅居然說他忘記時了,寶寶心裡那個郁粹啊。
所以在心底怒吼了無數遍,真是坑寶之後。
一想到師傅說的話,再一看到墨傾城,雖然覺得各自五味雜陳硬著頭皮道:「姐姐,聽說你要和北王姐夫成親了,廚房裡的李大嬸,說你和北王姐夫成親了。
便會有你們自己的孩子,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生小孩啊,可是不生小孩又不行,唉,到底要怎麼辦才能好?」
完全被寶寶的話給繞蒙了的墨傾城,不由得問道:「寶寶,你到底怎麼了?怎麼竟說些奇怪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