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和平共處
「沒事吧?」
邵辰越有力的手臂,牢牢箍住了段之晴的腰,才沒讓她跟杭雪松一樣摔個狗吃屎。
段之晴臉蛋紅紅的點了點頭。
在看到寧彥和杭雪松一臉賊笑之後,她像是觸電了一樣,快速的脫離了邵辰越的懷抱,雙頰更是紅的嬌艷可人。
邵辰越扔給段之晴一個魚竿,冷淡的語氣打破了僵持著的尷尬氣氛,「下次小心點,不要等著摔疼了,才記住教訓」
「噢…」
段之晴唯唯諾諾的點著頭,看著手中的魚竿,一臉的一籌莫展,「我也要釣魚啊?」
不等邵辰越開口,她又繼續說:「可是我對吃魚比較在行哎」
「我也是!
我也是」
杭雪松跳到段之晴面前,笑嘻嘻的指著自己說:「我也喜歡吃魚!
之晴,我們愛好很相同啊」
「吃貨」
邵辰越語氣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
都說釣魚是個耐心活,果然不假。
段之晴已經坐在冰面上快一個小時了,放在冰窟窿里的魚鉤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別說是魚了,連根魚毛都沒瞅見。
段之晴用雙腳夾住魚竿,從嘴裡哈出一口氣,使勁兒搓了搓雙手,扁著嘴說:「好冷啊」
寧彥也放下手中的魚竿,向段之晴伸出右手,笑著說:「我給你暖暖手吧」
說著就要把她凍得發紫的雙手握緊自己的大手裡。
可是寧彥的手剛一碰到段之晴的指尖,一個熱乎乎暖寶寶就被丟到了段之晴的懷裡,伴隨著邵辰越波瀾不驚的聲音,「毛病真多……」
段之晴低下頭,捧起熱熱的暖寶寶放在懷裡,絲毫不介意邵辰越惡劣的語氣。
「謝謝」
她咬了咬嘴唇,聲音柔和的說。
邵辰越偏過頭,到底還是沒忍住,嘴角微微的上揚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寧彥看著兩人之間細微的互動,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張熟悉的面孔,他柔和的眼神愈發充滿溫情和期望。
什麼時候,她和他,也能像他們那樣呢?「哎呦」
杭雪松一聲驚呼,在冰面上摔了他數不清是第幾次的跟頭。
饒是如此,他還是一把爬起來,繼續興緻濃厚的在冰面上滑過來滑過去,一個人自娛自樂。
「他一直都是這麼『二』嗎?」
段之晴拿嘴呶了呶徑自堆起了雪人的杭雪松。
寧彥也不禁笑了起來,「雪松是我們的開心果,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絕對不會尷尬和冷場」
「智商壓制,無可救藥」
邵辰越不留情面的鄙視。
一場漠河的冰釣之旅,段之晴收穫頗豐。
至少她知道了,原來邵辰越竟然是一個料理天才,竟然能把生魚片做的那麼美味。
只是可惜,生來對海鮮過敏的他,無法享受自己親手做的頂級料理了!
「既然他自己都吃不到,為什麼還要學做料理呢?」
段之晴有些不明白的問。
杭雪松神秘兮兮的湊到她耳朵旁,小聲的說:「那是因為有人喜歡吃料理,特別喜歡」
段之晴看了一眼專註開車的邵辰越,也用同樣小的聲音說:「白以晴?」
杭雪松點點頭,對著段之晴伸出了大拇指。
白以晴,段之晴已經不知道從杭雪松嘴裡聽到過多少次這個人的名字了。
幾乎邵辰越的每一次例外,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如果說,平常的邵辰越是冷靜的,理智的,自持的,那麼白以晴就是他不冷靜,不理智甚至瘋狂的唯一原因。
「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段之晴目光遊離的望著車窗外,聲音極低的呢喃。
莫名的,她竟然開始嫉妒那個女人,因為她得到了邵辰越的心,還有他全部的愛。
而她甚至想象不到,這樣冷酷的邵辰越,溫柔起來會是什麼模樣?新的一周開始了,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段之晴開始了悠閑之後的忙碌生活,因為K?D集團最新研發了一種男士香水,並且打算在聖誕節正式推出市場。
香水的名字叫bluedream,藍夢,是K?D集團的知名香水dream系列里,唯一一款男士香水。
雖然說K?D集團的產品一直很暢銷,但是分公司還是要為藍夢的投放市場做出一系列的營銷策劃,畢竟就銷量來說,自然是越多越好。
所以段之晴幾乎從星期一一開始,就每天晚上在加班,從產品包裝到廣告宣傳,每一個階段都要詳細考慮,以求將藍夢的營銷做到盡善盡美。
邵辰越自然也來上班了,這讓一直對他眾說紛紜的辦公室同事大跌眼鏡,尤其是在他進行了對每個人的突擊檢查之後,更是一度打擊了其他人的囂張氣焰。
很不幸的,耿優成了這次突擊檢查的大炮灰,因為上一周他由於和女朋友鬧分手的事,而耽誤了大量的工作。
一想起那個翹著蘭花指,說話比她還嗲的男人,段之晴都被磕磣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真想不到,這樣的娘娘腔居然還會有女朋友,究竟誰的眼光這麼與眾不同?雖然這麼想很過分,但是段之晴曾經一度認為,耿優是個GAY……茶水間里,難得停下手上的工作,休息片刻的段之晴靠著桌邊,輕輕捶打著有些僵硬的後背和脖子上酸疼的頸椎。
「你啊,都快趕上勞模了」
何采兒靠在門上,語氣調侃地說。
段之晴嘆口氣,語氣哀怨的說:「誰讓這麼大的一個營銷部,就我一個部員呢?活就這麼多,早做晚做都得做」
何采兒喝了一口咖啡,連連點頭,「有道理」
「哎,對了」
何采兒突然跑到段之晴旁邊,眼神八卦的說:「你跟那白馬王子怎麼樣了?還有那富二代?」
「白馬王子?富二代?」
段之晴被問的一頭霧水。
這都誰跟誰啊?「白馬王子就是那天捧著一大束玫瑰跑來辦公室的帥哥,富二代就是開著蘭博基尼的黃毛,老實說,嘖嘖,你真是艷福不淺」
何采兒不無羨慕的說。
「我跟他們只是朋友」
段之晴恍然,急忙眼神誠懇的解釋,興許怕何采兒不相信,她又強調似的加了一句,「真的只是朋友」
何采兒有些不相信的撇撇嘴,突然又眼神放光的說:「不是他們,難道是邵總?」
「你說誰?」
段之晴驀地綳直了神經,神情緊張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