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碎碎念(九)

第264章 碎碎念(九)

第264章碎碎念(九)

有那麼一瞬間,周源林想象著自己懷揣炸.彈,給徐景歌這個狗.逼炸飛出去。

沒有誰生來就願意當小丑。

奈何老天就是不給他這點薄面。

周少閉眼,滿心悲愴。

還是沈連站出來憋著笑緩解氣氛:「餓了,吃飯吃飯。」

周源林對孫秉赫早沒了那意思,他開始的喜歡,看中的也是皮相,後來見識過孫助的嘴,溫柔濾鏡碎了一地,但顯然,楊彬不是這麼想的。

周源林仔細回憶了一下,從他給孫秉赫表白失敗后,楊彬雖然仍舊客客氣氣,沒什麼敵意,但一來個機會,就要驚天動地地證明。

好巧不巧,周源林的座位還就在楊彬旁邊。

在座眾人,別的不說,夠聰明,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有的,唯一管不住嘴的就是馮悅山,一個勁兒「我去!你倆真行!」「我很早前覺得你們關係過分親昵,楚易瀾還非跟我犟是兄弟情!」「我都接受兄弟情的設定了,給我來這一遭!」「也行也行,自家的白菜讓別人拱,換我我也難受。」

陳木給馮悅山碗里夾了只蝦:「吃飯時話別這麼多。」

馮悅山立刻解釋:「我平時不這樣的寶兒,我家教可嚴了,我這不是震驚嗎?」

陳木:「……」

徐景歌剛才嘴快,現在瞧出周源林的「殺意」,那是能不張口就不張口。

安靜安靜,徐景歌告訴自己,也不是怕,就是強龍難壓地頭蛇,這裡到底是渠都。

孫秉赫小聲問楊彬:「你會做蟹黃拌飯嗎?」

楊彬瞭然,放下筷子開始捲起衣袖。

楊助這雙手,操控了得,算計了得,拿起工具剝蟹,也相當厲害,能保證蟹肉剔掉后,蟹殼還能完整拼接回去。

蟹黃蟹膏單獨盛出來,蟹肉奶白奶白的一盤,然後舀來米飯,蟹黃拌進去不說,再撒點海苔碎,這麼一碗在燈光映照下,還挺好看。

楊彬雲淡風輕地放在孫秉赫面前。

什麼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寧斯銜輕笑著同徐景歌說:「我就特欣賞楊助這點,從亨泰穩定下來后,不管做什麼事,斯斯文文,不著急不搶功,但就是能這麼慢條斯理地給你辦成了,這波秀的好啊!」

徐景歌點頭:「嗯,今天我看懂了,狗糧管飽。」

楊彬無奈:「是你過度解析。」

馮悅山嚼嚼嚼,聞言輕哼一聲。

氛圍再度熱鬧起來,唯一一言不發的就是周源林,來前也沒想著帶個伴,以為楊彬跟孫秉赫就是盟友,結果,哈哈。

周源林快速吃完,然後起身拿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你要不再吃點兒?」沈連於心不忍。

周源林咽下嘴裡的東西,誰也不看,朝沈連的方向擺擺手,扭頭就走,決然而凄涼。

無人阻攔。

徐景歌:「哎呦,他不會真記恨我吧?」

「怕什麼?」孫秉赫接道:「你倆我都接觸了,以他的實力干不過你。」

徐景歌一哽,心想這嘴。

飯吃完眾人聊了會就散場,楊彬開車,看神色,似乎心情很好。

「高興什麼呢?」孫秉赫沒忍住。

「就是高興。」楊彬接話。

他這麼一說,孫秉赫也跟著高興起來。

到家后坐著休息了五分鐘,孫秉赫就進了浴室。

熱水兜頭澆下,孫秉赫只覺得一陣暢快,這把懸於頭頂的刀總算是落下了,孫秉赫從前不在乎「公之於眾」,可真到了這時候,說不開心那是假的。

咚咚咚——

孫秉赫關掉水,抹了把臉:「怎麼了?」

楊彬:「我記得你說過,你房間里的沐浴乳快用完了。」

「哦,我自己重新拿了一瓶,就最里側那個房間,你不是當倉庫使了嗎?」

「嗯。」楊彬悶悶回復。

孫秉赫正要重新打開水,卻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

那抹黑影仍舊落在磨砂玻璃上,楊彬沒走。

孫秉赫:「還有事?」

楊彬站在外面,深吸一口氣,這話要怎麼說?

說我對你想入非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前能遏制,不見苗頭,可如今關係都確定了,藤蔓肆虐,轉瞬遮天蔽日?說我聽到水聲,一時難以自控?

算了,楊彬自我安慰,日子還長著呢。

「沒事。」楊彬說完,抬步就走。

然而不等他出這道門,忽然聽到「吱呀」一聲,腦中最敏銳的那根弦被嗡然撥響,多年來的默契就在於,有時候不用說什麼,你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楊彬轉身,看到浴室門開了一條縫。

模糊的身形掩於水汽中,給他開完門就繼續回去沖澡。

那不單單是邀請,楊彬覺得好似一種華麗的魔咒。

一旦開始,這輩子再難戒掉。

水汽裹著清新的氣味飄進鼻腔,楊彬能聽到沖洗的動靜,孫秉赫似乎又打開了一個蓋子。

其實現在細細想來,孫秉赫無意間留下的「暗示」足夠多,他什麼都要跟楊彬共享,像這些日常用品,用完了也是跟楊彬拿,一種隱晦而精妙的小心思,等楊彬回過神來,對方已然悄無聲息侵佔生命,他撥開落在心尖上的灰塵,清楚看到那裡寫著「孫秉赫」三個字。

至此,還有猶豫的必要嗎?

楊彬按住把手。

然後他清楚感覺到孫秉赫的動作停了下來。

「這麼怕?還裝的滿不在乎。」楊彬輕笑。

安靜了片刻,楊彬聽到孫秉赫說:「裝不裝的,你進來不就知道了嗎?」

浴室的霧氣驟然蒸騰。

孫秉赫覺得真熱啊,燒得他意識模糊,好幾次口渴想喝水,卻被楊彬有些粗魯地扣住唇.齒,男人修長的指尖掃過舌苔,他幾乎要被蒸成水汽,隨著遠方吹來的風暢快地飛上天,遇了冷,又變得沉甸甸的,被失重感一包裹,就那麼洶湧莽撞地落了下來,可無論如何,靈魂是輕盈的。

孫秉赫從前不信「圓滿」,後來說著「玄學轉運」,可一跪一叩首間,求的是什麼,他自己再清楚不過。

孫秉赫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是這一刻他堅定地告訴楊彬:「菩薩聽到了。」

楊彬沉沉一笑:「我也聽到了。」

這便是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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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誰家糊咖上來就親瘋批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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