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飢荒日子裡的下午茶

半斤黃豆，10斤稀釋靈液，豆漿像牛奶般白。

豆渣拿來喂小雞仔，一舉兩得。

「哥哥，後天我上課，以後去縣城，能不能等星期六日。」林曉琪給鄰居送完糧，在廚房裡燒火煮豆漿。

「沒問題。」林正輝拿著木勺子，輕輕攪拌一下豆漿，免得大火粘鍋底。

「要是早上上學，能吃上一個窩窩頭和一杯豆漿就好了。」林曉琪想著平時上學，都是餓著肚子，中午回家才吃點東西。

「沒問題，以後哥哥天天給你做。」林正輝對妹妹保證地說。

「真的？哥哥，你對我太好了。」林曉琪激動到擦一把淚說。

「當然，你可是我的妹妹，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好了，你看火，偶爾攪拌一下，煮沸后，要不斷攪拌，煮沸十分鐘就可以了。」

「嗯，嗯，交給我吧。」

對於縣城裡打架的事情，他們隻字不提，像沒發生過似的。

林正輝給鄰居帶糧回來的消息。

雖然不多，但三斤白面，二斤細糧，足夠一個家四口吃一個月時間了。

聽起來，的確很誇張。

但他們打算煮米湯喝，只要不餓死就可以了。

所以，一些村民聞聲而來，手裡拿著錢和糧票，找到林正輝家。

「三娃兒，你小時候，六嬸給過雞蛋你吃呢，現在六嬸家裡揭不開鍋，幾個孫兒都快餓死了……」六嬸手裡拿著幾塊錢和二張一斤糧票過來。

「我給先給借你一點糧，後天我再去縣城看看。」林正輝對這個有恩自己的六嬸，跑回屋子裡，裝上半斤細糧給她。

「謝謝三娃兒，我這回去給幾個小崽子弄點米湯喝。」

糧，林正輝空間里多著呢。

不過他沒有一下子全拿出來，現在幫的鄰居，只是幫一些家裡孩子快餓死，或是生病的。

其他村民過來，都是讓他們把手上的錢，手上的糧票，或是布票給他。

「後天我去縣城給你們換糧去，不過現在的糧特貴，可能換得不多。」林正輝從村民手裡，收到幾張布票子，現金也有六十多元。

「好的，好的，麻煩三娃子你了。」他們抱著一絲希望說。

「沒什麼事，我幹活去了。」

說完，林正輝背著筐子，悄悄到山上面去。

用稀釋的靈液，澆一下被摘光葉子的紫薯藤。

還有半死不活的葯山薯。

靈液澆下去，它們又活過來了。

「咦？那個不是村長嗎？怎麼和翠花跑到山裡來？奇怪了！」

林正輝正準備回家，看到林大旺村長鬼鬼祟祟的樣子。

確定四周沒有人，馬上把村子年輕寡婦翠花，拉進小樹林里去。

「村長，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翠花害怕地說。

要知道，這年頭裡，被發現勾三搭四的事情。

多數拉去浸豬籠，不是開玩笑的。

說到這個翠花，她家住在村頭，算起來家境是村子里最好一個。

因為她老公是鋼鐵廠里的員工，以為嫁過來，會好日子過。

結果不到兩年內，老公在鋼鐵廠里勞力過度死亡。

「這裡沒有人，咱們快點，完事之後，我給你五個紅薯，你不是說要吃的嗎？」村長在脫著翠花的褲子說。

「聽說林正輝能弄到糧，你能不能給點糧票我，我找他看看。」翠花彎著身子，雙手趴在樹桿上。

「成，沒有問題，一會兒回去，給你二斤糧票。」村長十分興奮地說。

「咱們村子里的人說，隊里幾天，才購到一點糧，他是怎麼換到糧的？」

「誰知道……」

「村長，你怎麼啦？今天這麼快？」

這個年輕稍漂亮的翠花，突然感到身後的村長不動。

回過頭來看一下，看著他身子抖了幾下，兩眼翻白，一頭倒在地上。

「大旺，大旺，你怎麼啦？」翠花拉好褲子，對倒在地上的林大旺搖晃起來。

這一回，可把她嚇到了。

要是出事，她真的會被村民拉去浸豬籠，你說她能不害怕嗎？

這年頭裡，雞毛蒜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林正輝知道他們在樹林里幹什麼，不過他不管這一種事情。

只是，還沒有跑下山，即聽到身後傳來救命的聲音。

「怎麼回事？難道村長要弄死她不成？」林正輝聽到救命，不禁停下腳步回頭看上面小樹林。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命啊……」山上小樹林傳來翠花的呼喊聲。

本來不想多事的林正輝，唯有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結果，看到剛才還好好的林大旺倒在地上，雙眼翻白，身子在抽搐。

「怎麼回事？」林正輝問這個害怕到顫抖中的翠花。

「我，我也不知道。」翠花不敢說她和村長大旺在這裡干齷齪的事情，

「他馬上中風了，你快回村子里叫人過來吧。」林正輝看他現在的樣子說。

「馬上中風？怎麼辦？」翠花一下子坐在地上，呆了。

如果村長中風了，她的糧食怎麼辦？

想到家裡還有一個一歲半的孩子，和一個沒有勞動力的老人，她最後一點希望沒了。

隨後，翠花匆匆跑回村子里，叫來幾個大人，把林大旺背回村子。

然後再借了大隊的牛車，送到縣城裡衛生站里去。

就算救活過來，也是癱瘓不起。

發生這樣的事情，按理來說，村長的媳婦應該跑到翠花這裡大吵大罵才對。

但村長的家即十分平靜，似乎當沒有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難道村長媳婦知道自己的老伴醜事，不想家醜不外傳？

不過想想也對，村長嘛，好歹也是一個小幹部。

要是這種作風傳出去，他家還抬起臉嗎？

「哥，聽說村長中風了，是不是真的？」

曉琪看到哥哥回到家裡來，馬上跑過去，把他背的竹籮筐和小鋤頭拿過來。

還給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十分貼心。

「是的，剛才在山上，遇上他！」林正輝把竹籮筐里一把新鮮的紫紅薯葉拿出來說。

「哥，豆漿我煮好了，也給你涼好了。」曉琪說。

「去叫大丫她們過來喝下午茶吧。」林正輝看著屋子裡八仙桌上面，涼著幾碗豆漿說：「去靈兒也叫過來吧。」

林正輝說完，把竹蓋子裡面的窩窩頭，拿到廚房裡熱一下。

然後再把蜂蜜拿過來，每一碗豆漿都倒點蜂蜜，攪拌一下。

「嗯，不錯，甜度剛好。」林正輝對自己的現磨豆漿非常滿意說。

「有豆漿了，只差油條！」

話說給家裡弄了幾斤豆油，但奶奶看得死死的，絕對不會讓他拿來炸油條吃。

現在炸出來的豬油，都收進木碗柜子里呢。

「奶奶，來一碗，這東西滿滿的蛋白質。」林正輝端一碗甜豆漿到廚房裡給奶奶喝去。

「你們喝吧，我不餓。」奶奶想留給孫兒她們喝。

「沒事，還有許多，夠小丫她們喝了，來，奶奶喝一口。」林正輝把碗端到奶奶嘴邊來，如果不張嘴，就倒漏了。

「奶奶自己喝。」奶奶喝一口，接過他手上的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