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總裁的團寵軟萌小哭包96(二合一)
第96章總裁的團寵軟萌小哭包96(二合一)
第96章總裁的團寵軟萌小哭包96(二合一)
「夠了,」沈艾青忍不住開口,「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長輩,江敘也的確是我生的兒子,現在是我們之間有話要說,我理解你們想為江敘出頭的心情,但家事總歸是要我們自己來處理的。」
俞晟笑了:「你們能理解?那意思就是,江董事長和江夫人承認你們偏心家裡保姆生的孩子,二十多年來都不把自己親生的兒子當回事了么?」
方明翰:「現在親生的兒子出名了,想挽回親子關係了?早幹嘛去了?」
許嘉安:「來者不善,看著也不像是想挽回的樣子,大約……是想找麻煩?」
程博文:「豬撞樹上知道拐了,大鼻涕流嘴邊知道甩了?」
江家兩口子被這四張嘴聯合起來懟得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江敘都不用多說什麼,在心裡對這四個好兄弟豎立起來的防火牆點了個贊。
他們說話的動靜鬧得不小,不少人都朝這邊投來視線看熱鬧。
司宴禮自然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但瞧見他幾個兄弟護著,心裡也清楚江敘不會讓自己吃虧,便不著急過去,這邊的應酬還沒完。
小輩的面子他不用給,余老這一輩德高望重的前輩,他還是要尊重的。
說話時司宴禮的視線時不時朝斜對面瞥去,余老注意到了,想起這段時間聽到的傳聞,老人家也八卦起來,看著站在玻璃欄杆邊的江敘,眯著眼睛打量起來,開口:
「嗯,這小年輕模樣生得好,怪不得能入你的眼。」
司宴禮聞言勾唇淺笑。
余老又道:「我聽嘉安說起過,是個穩重的孩子,不過現在瞧著好像有麻煩找上門了,需要我這個老頭子出面么?」
這位余老除了是濱海商圈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也是許嘉安的外公。
司宴禮道:「這種事不必勞煩您,不過我要先失陪一下了。」他微微頷首示意。
余老擺手:「去吧去吧,我年輕的時候也這樣,見不得我夫人受一丁點委屈。」
司宴禮離開后,余老身邊的小輩紛紛好奇,「那邊是什麼情況?」
「司家二爺帶人參加這種場合,莫不是真打算結婚不成?」
「旁人的日子怎麼過,就不用你們操心了。」余老淡淡道,「有些人有眼不識明珠,自有他後悔的份。」
司宴禮趕去之前,江雲天正試圖伸手拉走江敘。
不過江敘沒給他這個機會,後退一步冷聲道:「江董,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話好說的,你確定要在這種場合跟我鬧起來么?這事鬧大了不是我理虧,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江董也不在乎別人對你指指點點嗎?」
江雲天微滯,「我不是要訓斥你,只是覺得我們好歹父子一場,該好好聊聊。」
「江董要跟我的未婚夫聊什麼?」
司宴禮邁著大步走到江敘身邊,胳膊十分自然地繞過江敘被西裝勾勒的勁瘦的腰身,姿態親昵地攬著人,絲毫不覺得自己扔出了什麼重磅消息,氣定神閑,從容不迫。
江敘也順勢往他那邊靠了靠,笑道,「大約是想聊他的養子?可惜了,我們打小就不算熟。」
司宴禮側頭看他,抬手撥弄了一下他額前的頭髮,動作熟稔極了,好像私底下曾無數次這麼做過一樣。
「那就不聊,沒什麼好聊的。」
「當初是江董為了個養子要和阿敘斷絕父子關係,如今又來擺父親的譜,這算什麼道理?」
一句話再次激起千層浪。
司二爺有未婚夫了。
司二爺的未婚夫疑似被豪門趕出家門。
這兩條炸彈消息迅速在宴會傳開,甚至還傳到了宴會之外的地方。
都不用到明天,圈子裡就會傳開了。
江雲天夫婦被所有目光鎖定,一時被架了起來,無法下台。
打完電話回來的江景成一聽到消息立馬趕來,剛要上前與司宴禮正面交鋒,卻被黑暗角落中伸出的一條長腿攔住。
「江總這是要做什麼?幫你爹媽說話?」
江景成皺眉,清冷的面龐染上幾分怒意:「跟你有什麼關係?」
司曜澤近距離打量著江景成,玩味地勾唇一笑,「我叔叔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你這個時候過去除了自取其辱之外,還能得到什麼?」
江景成不想理他,抬步繞開,一個不察被人抓住胳膊,江總怒了:「放手!」
「勁不小嘛。」司曜澤嘶了一聲,卻不聽話,不僅如此,在江景成掙扎的時候,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絞住他兩隻手,反手繞到背後捏緊了,把人往窗帘後面一推。
那邊都在看熱鬧,沒人注意這個角落的推推搡搡。
兩個身高超過一米八,體型相仿的成年男性糾纏著鑽進了窗帘后的雜物間,更準確來說是其中一個被迫進去。
肩膀和胸膛在糾纏間肉貼肉地親密接觸,一個用力掙扎,一個用力束縛,呼吸交織在一起,在這個隱秘狹小的雜物間顯得格外明顯,也過於曖昧了。
江景成十分不適:「司曜澤!你放手!你到底想幹什麼?放手!」
他就納了悶了,他平時去健身房舉鐵健身的次數也不在少數,司曜澤練的什麼項目,手勁這麼大?
「嘖,別亂動!」說話間,司曜澤別著江景成的兩隻手,頗有些費力地把人按在鐵皮柜子上,抬腿提膝抵在江景成后腰上,幾乎不留一絲空隙。
司曜澤剛要開口,下一秒瞪眼抽氣,悶哼一聲,挪開被踩疼的腳,手上和膝蓋都用力了幾分,還加了上半身壓住,將人徹徹底底控制在自己和鐵皮櫃中間了。
他咬牙切齒地開口:「江總平時沒少去健身房吧?」
江景成冷哼:「司總平時沒少當土匪吧?」
司曜澤不由輕笑。
江景成頓了頓,而後用同樣咬牙切齒的語氣開口:「你他媽能別對著我耳朵說話嗎?很噁心!」
再好的教養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破事,江景成都綳不住了,再加上不久前接到的阮檬的電話,只讓他更覺煩悶。
四下無人,索性罵得很臟。
司曜澤挑眉:「江總這種斯斯文文的也會說髒話?」
江景成呵呵一聲:「你再不放開我,我還會動手打人。」
「打架這種事是生物基因里自帶的,但是吧,我在國外學過跆拳道和散打,不是一般人還真打不過我。」司曜澤回憶了一下上次被二叔打趴下,頂了頂腮幫子,那痛覺彷彿就在昨天。
「所以姓司的,你到底想做什麼?」掙扎無果,江景成心累放棄,視線卻在這個雜物間里掃過一圈。
「不明顯嗎?」司曜澤惡劣地在江景成耳邊吹了口氣,「拖住你,不讓你去欺負我未來二嬸啊,就像你護短一樣,我肯定也是向著我二叔二嬸的。」
好吧,說實話,其實他對江總也挺感興趣的,上次發現江總喜歡阮檬,回到瀾園聽說江家那些破事之後,他就很納悶。
江景成條件也不差,眼光怎麼那麼差?
對江景成產生好奇后,之後每次工作上的接觸,他就忍不住觀察起江景成的喜好。
司曜澤發現江景成身邊的桃花其實也不少,男男女女都有,可這人就跟個鐵棍子似的,就算是心情不好去酒吧喝酒,也對送上門的姻緣視而不見。
這麼痴情的表現,更讓司曜澤奇怪了,他到底喜歡那個阮檬什麼?
越觀察,司曜澤就發現他對江景成的興趣似乎越來越濃厚了,不止是公事公辦,他開始注意別的東西。
比如,江景成長得很帥,成天帶著那副銀邊眼鏡,一絲不苟的斯文精英的樣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段被修身的西裝襯得有多勾人。
寬肩窄腰、細長的腿,還有被西裝褲包裹著的,圓潤飽滿的臀部。
每次落在江景成身後看他走路,司曜澤腦子裡就一個想法,這人知不知道自己扭著屁股正經走路的樣子有多sao?
在國外的時候他的口味都是一些身形纖細的美人,第一次發現和他差不多的肌肉結實的男性身體,看起來……好像也別有一番風味。
沒嘗過,司曜澤舔了舔唇。
思緒發散時,司曜澤的手也開始有些痒痒,看著近在咫尺的緊窄腰身,想按上去感受它的韌性,可他也清楚地知道,江景成這會不是真老實。
只要他有一點放鬆,這人就會抓住機會,轉身給他一拳。
嘖,還是個小辣椒。
江景成並不知道身後的人腦子裡的想法有多下流,他耳朵里一時間只有司曜澤喚得那聲二嬸,不由得嘴角微抽。
他真不大能接受司曜澤這麼稱呼江敘,這感覺太奇怪了。
「我什麼時候要欺負江敘了?」江景成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又知道我是去幫腔的了?我是去打圓場,讓我爸媽先走。」
「哦。」司曜澤應聲,透著滿滿的敷衍意味,心裡想著,難道有這麼個好借口能跟江景成近距離獨處,他可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反正你現在在我手上,怎麼說都行,不然聽我說兩句先?」
說著他也不等江景成點頭說好,自顧自說起來:
「你們一家人都挺有意思的,放著腦瓜靈光的小兒子不管,去寵那個蠢的保姆生的兒子,把人趕出來了又要擺家長的譜找人說話,在這種場合你們想說什麼?」
「質問我二嬸怎麼背著你們偷偷出息了?還火過了你們家的寶貝養子?」
「質問過後呢?讓江敘退圈來保全你們家養子的娛樂圈之路?」
「你們不覺得這樣過分了嗎?」
或許是司曜澤的話太過直接,太過一針見血,江景成下意識要反駁,卻一時說不上話。
緊接著他就陷入了輕微的沉思,因為司曜澤提出的這個方案,在阮檬被拘留之前,還真有很大的可能會被他爸媽提出來。
「我這人一向不愛管別人家閑事的,但是江敘既然要當我二嬸了,你們家這些破事其實我也不太能看得下去。」
「當初是你們不管不顧,又跟江敘斷絕關係,現在他靠著自己的努力闖出名頭了,你爹媽聞著味就過來了,那怎麼,是跟江敘有仇嗎?這麼見不得他過得好?巴不得他離開江家之後窮困潦倒在路邊乞討?」
「你們家不喜歡江敘的原因我聽著更是好笑,出生前那場意外的車禍難道是他在你媽肚子里控制的嗎?」
江景成沉默,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段時間他對阮檬有了新的認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阮檬好像變得跟他記憶里所認識的那個阮檬不大一樣了。
而對江敘……他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江敘離開江家之前,但要讓他仔細回想,他對這個血緣上的弟弟,其實沒有多少記憶點。
好像只是記憶里潛意識記著,江敘是個性格孤僻古怪,不親近人,還總是針對阮檬的弟弟。
江敘離開江家那天在家裡鬧得很大,以至於在江景成的記憶里留下了一些深刻的痕迹。
一直到昨天在娛樂新聞上看到江敘的相關信息,那天江敘離開江家前最後說的話,才開始反覆在江景成腦海里過了一遍又一遍。
其實他對江敘說不上恨,討厭也說不上有多討厭,更多的是忽視這個弟弟的存在,又或是在他欺負阮檬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然後呵斥對方。
現在細究下來,江敘為什麼會針對阮檬呢?因為被他們忽視……
忽視的源頭,是他們的父母,更是江敘的親生父母,他記得是因為江敘的出生不平安,所以父親並不喜歡他,為了感謝阮阿姨多加照顧阮檬,而後大家都漸漸地更喜歡乖巧的阮檬。
江敘小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江景成已經記不得了,家裡似乎也沒有多少江敘的照片,他記得很清楚,阮檬從小到大的所有變化,倒是都有被爸媽記錄下來。
全家人在江敘出生之後都在孤立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後來發展到理所當然地,潛移默化地,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就算有問題,那一定都在江敘身上。
江敘是將失望積攢到一定地步,徹底離開了江家。
這是一場長達了二十多年的冷暴力,就像一場連綿不斷的陰雨天,而他,長久地存在於江敘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
他,是施暴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