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放狗咬他們
「大哥,他會不會淹死啊?」
「死不了,水又不深,給他個教訓而已。」
「可是都這麼久了……」
「你擔心他你自己跳下去看看啊!」
「不不不,我沒有……」
嘈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朦朦朧朧,聽不真切。
呼吸困難,胸口劇痛!
澀冷的水灌入耳道口鼻,言千羽驚恐地發現自己就要窒息!
沉重的水擠壓著她的四肢,壓抑著身體每一個細胞。
不對,這感覺明顯不對。
她用一顆手雷送那個渣男上了天,連帶著自己也被炸飛,按理說她應該死得透透了,怎麼著也不該是現在這種溺水的感覺。
不,她現在還能有感覺就很離譜!
來不及思考,求生本能驅使她奮力掙扎,調動全身上下所有力氣,拚命往上游。
幸而她曾經接受過各種絕地生存訓練。
言千羽渾身上下疼得快要裂開,但還是在快要溺斃前一刻鑽出了水面。
她狠狠嗆咳著,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腦子裡亂糟糟如同一團糨糊,還沒來得及細想,突然腦海一陣針扎似的痛。
一大堆記憶片段憑空冒了出來,壓得她窒息缺氧的腦子更加阻滯難行。
「喲,九殿下居然學會游泳了!」
「看來壓力可以激發潛能啊各位!」
「老大說得對!」
又一陣鬨笑傳來,聽聲音是一群年紀不大的少年。
那鬨笑中滿含嘲諷奚落。
言千羽頭疼如一團亂麻,花了點時間才弄清現在處境。
她,穿越了。
這裡是九
玄大陸,南部熠州,耀南王宮,一個從沒聽說過的地方。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
普通人五歲左右可以覺醒靈脈或者武魂,成為修士。
而她,耀南王國第九王子,南榮千羽,是一個覺醒了五靈脈的廢物。
通過記憶碎片得知,這個九王子其實是個女孩,從小便被親生母親告知要隱藏真實性別,所以一直是以男兒身活著。
還沒等她細想,一顆石頭砸上腦門。
抬起頭,只見岸上一群看好戲的少年戲謔地拋著手中石子。
「嘿,九殿下,腦子進水,淹傻了嗎?」
「感覺怎麼樣啊?」
千羽怒火中燒。
想她「幻羽迷凰」大名鼎鼎,雇傭兵界響噹噹的人物,竟然被一群毛頭小子推下水?
還丟石頭?
就因為原主是個廢物,所以這群惡劣小鬼,身為下臣子弟,居然敢隨意欺辱她一個王族!
原主好歹也是正經王室血脈,竟然淪落至此!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兒都不能忍!
千羽抬頭,看見少年們身後被家僕攥著的四條獵犬。
這不是普通獵犬,而是一種凶獸,體型高大,肌肉虯結,一口森森白牙齜著,滴著哈喇子。
剛剛她就是被這幾條狗追趕著掉進了湖裡,胳膊上腿上還有被撕咬的疼痛。
她從記憶中得知,原主兒時曾被惡犬追咬,留下過心理陰影。
這群惡棍,明知她怕狗還放狗咬她。
明知她不會水,還把她趕下湖。
這不是明擺著要置她於死地
嗎?
小小年紀就如此惡毒,真應該讓你們也嘗嘗被狗咬的滋味!
她正這麼想著。
異變突起!
只見那幾條獵犬猝然暴動,掙脫了家僕的控制,朝著那群少年衝去!
「怎麼回事?!」
「蠢貨,快制住它們!」
「啊,別過來!別咬我!救命!」
剛剛還訓練有素的獵犬,此刻如同發狂一般,低吼著,咆哮著,朝著那群少年瘋狂撕咬。
獸吼聲、哭喊聲、呵斥聲交織成一片。
這獵犬雖只是最低階凶獸,但這群少年也不過是一階修士。
面對凶獸突然而來的襲擊,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哭叫著奔逃,一時之間湖邊亂成一鍋粥。
千羽目瞪口呆看著這混亂好笑又解氣的場面。
她不過就是在心裡遐想了一下,怎麼這群獵犬就真反噬其主了?
難道?
她立刻想到了其中關鍵。
前世之所以能被稱為「幻羽迷凰」,除了她鬼魅一般的身手外,還因為她強悍的催眠能力。
憑著這一項技能,她總能在目標人物口中打探出僱主所需信息。
而因為精神力異常強大,她本人對小動物的親和力也相當高,甚至可以簡單地交流。
難道因為穿越到這個奇異之地,精神力又有所提高,可以控制凶獸思想了?
起初的混亂過後,家僕們終於反應過來,使出一些非常手段,制服了突然發狂的凶獸。
千羽也趁機從湖中爬上岸,擰了擰衣擺。
「跑那麼快,平時上課也沒見你們這麼
能跑啊。」
她揚起一張精緻漂亮的小臉,嗤笑道:「看來,壓力真的能激發潛能啊各位。」
耀南王室為了籠絡人才,宮中常年設立教習靈武的學堂,請來大陸各地高手傳道授業。
皇親國戚、達官顯貴們會將家中適齡孩子送到宮中,與王子公主一同學習。
原主因為覺醒了廢靈脈,根本不受王族重視。
又生性懦弱膽小,總是被宮中同年齡段孩子們欺負。
「你找死!」為首的少年聽她反唇相譏,立時怒火中燒。
他們本身都是覺醒了靈脈武魂的修士,剛剛被追得鬼哭狼嚎,也是因為沒想到已經被馴化的凶獸會突然失控,暴起傷人,一時之間沒有準備。
「一起上!打他!」
他們人多勢眾,經常聯合起來欺負一個「廢物」。
「一起上啊?」千羽輕笑,唇邊的弧度寒意森森。
這群什麼玩意兒,也配跟她耀武揚威?
為首那個叫鍾炎的,不過是個五星靈士。
靈脈資質也很普通,還沒達到契約靈獸的資格,連馭靈師的邊兒都沒夠上。
後面那群,也只是些剛覺醒的貨色。
低階靈士實力低微,充其量就只是筋骨強勁些罷了,連靈力都無法動用。
說白了就是會些拳腳功夫而已,論實戰能力,還不如專修體術和兵刃的武者。
原主可以常年被這群烏合之眾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她可不行!
她向來不記仇,一般有仇都是馬上報!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手指
骨捏得咔咔作響。
「剛好,我也沒什麼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