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風言:我被寡婦騙了 朱竹清:我想知道細節
第14章風言:我被寡婦騙了朱竹清:我想知道細節
風言的人生信標就是那句: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他曾憑著本身強大,幾乎可以無視任何事情,他只一口魂力足,便足以主宰人生。
可朱竹清不行啊,她只是個27級的大魂師。
咽下口中含著的酒水,風言便往前走了走,先認了個錯。
「我以為我實力足夠強,就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傷我分毫。竹清,現在看到你,我終於覺得我可能錯了。」
指著自己鬆鬆垮垮的衣物,風言攤了攤手。
「你看我,一把年紀了,除了修鍊打架,吃飯都要人照顧,還要總忽悠榮榮請我吃飯,穿個衣服還邋裡邋遢的,一看就是個廢物。」
朱竹清歪了歪腦袋,她好像真聽懂風言的意思,總結道:「好勇鬥狠誰都會,學會受氣、寬恕、容忍才最難?」
風言一聽就覺得特別有哲理,就他這腦瓜子,這輩子也總結不出,這便朝她豎起大拇指。
「描述得好精準啊…竹清,你這都能想到,伱真是個天才!」
苦笑著搖了搖頭,朱竹清卻拒絕了這樣的誇獎。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我沒那麼大度的…姐姐想殺我,我會忍著,只是因為我實力不足殺不了她而已…」
「倒也是,這世上哪那麼多聖人?」風言轉念一想也覺得沒毛病。
「急也沒用,該死的誰也逃不掉。還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喝一口不?」
說著,風言用衣袖擦了擦瓶口,順手將酒瓶遞到了朱竹清面前。
「言公子這話倒不像勸慰…」朱竹清沒接酒瓶。
風言這話換個說法就是『早死晚死都得死』,簡直就是勸人小姑娘借酒澆愁放縱先,人家沒生氣都是小貓咪脾氣好的緣故。
「你不喝?」
但風言就是一點13數沒有,甚至還有些困惑。
「我還沒成年…」朱竹清只能再解釋了一句。
這才反應過來的風言終於尷尬起來,恨不得再從天台跳下去。
不過風言覺得這也不能全怪他,要怪就怪寧榮榮讓他先入為主了。
「這…好吧,榮榮就經常帶我偷喝酒,遺傳她爹的體質還喝不醉,我最討厭他們家的就這點…」
風言的話朱竹清聽懂了,喝不贏才是關鍵。
他這麼爭強好勝一人,挑遍了整個斗羅大陸的劍魔,怎麼可能喜歡贏不了的事兒?
只是爭強好勝的,又何止風言?
讓風言驚訝的是,他剛想在喝一口酒,朱竹清搶過了風言即將收回的酒瓶。
看樣子她是有些躍躍欲試的,只是還沒喝一口,朱竹清的小臉就像是醉倒了一般,紅的像是個煮熟的蝦米。
「其實我不怪言公子為我出頭!今日之事雖過於出格!後果興許也很嚴重!但今天休了戴沐白!這是我自出生以來!做得最痛快的一件事了!」
一句一頓,說到最後,朱竹清幾乎是大喊出了聲,配上她清冷的聲線,聽來讓人的耳朵都得到了一場輕快的按摩。
情緒宣洩完畢,她就又恢復了小心翼翼的模樣,輕聲道:「言公子身體不好,我幫你喝了…」
「誒!」
風言還沒來得及阻止,朱竹清咕咚咕咚,三兩口就給一瓶酒全喝完了,完了便被嗆到了。
「咳咳…」
「喝得倒真快…」
風言有感而發道:「不怕你笑話,當年我被一寡婦騙了,身中劇毒,現在還沒死的結果就是體質特殊了些,甭管喝春藥還是毒藥,對我來說都沒事,更別提酒了。」
朱竹清的小臉蛋更紅了,但眼神迷離下,她似乎反倒冷靜了下來,打了個酒嗝她就問道:「嗝~為何?」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酒可能真是一種毒藥。」
風言的意思是酒精,也就是乙醇,學化學的時候留下那麼點印象。
不過他也就記得這麼一點點,沒多說的意思,眼下恰是月色正好時,不能壞了風景。
看著還在搖搖晃晃的小貓咪,風言想著,自己也就是瞎編的功法有用。
唯獨這點,他是可以拿得出手的,是時候該解決朱竹清的隱憂了。
許是被寧榮榮傳染了,風言雙手叉著腰,驕傲道:「算啦,不計較了。既然讓你無家可歸了,為師我會負起責任來的!」
接著風言拍上了朱竹清的肩膀,極為自信地笑道:「竹清啊,既然用了你老師的身份幫你退婚,你也不想拒絕我的弟子吧?」
雖喝了酒有些晃悠,但不妨礙抱著空酒瓶的朱竹清很晃悠,卻依然使勁搖了搖頭。
「好!」為了表示滿意,高興之餘風言又拍了兩下朱竹清的肩膀,這才又雙手插上了腰。
「那你朱竹清就是我風言的開山大弟子!鑒於你是敏攻系幽冥靈貓武魂,為師因材施教,先傳你一套容易入門的輕身功法。」
想著先來點飄逸的裝一裝,風言便也沒從基礎,卻很無聊的內功心法教起。
「心法之類的可以慢慢來,適合你的擒拿之法也入門艱難,就都先不傳了。」
說到最後,風言又用哄小孩的口吻道:「想不想知道功法叫什麼呀~名字可好聽嘍~」朱竹清雖小臉通紅,但神色是極為認真的,讓風言感到驚愕的是,她想知道的事竟然是:「可我更想知道言公子為何會被寡婦騙。」
「我…」風言後悔了,悔得他都退了一步,他不該有感而發!
朱竹清顯然是不太會喝酒的,風言是沒聽過她平日里會說這種話,他覺得多半是在天台,風一吹上頭了。
只見她像是才想起什麼,捂上了小嘴,晃晃悠悠的鞠躬道歉道:「唔!對不起言公子,我不該問這麼隱私的問題,您可以不回答!」
愣了一會,風言這才看明白,朱竹清這是反應慢了一拍,先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可憐的風言,朱竹清要是不說得像激將似的,他興許真的不會回答。
「有什麼不能回答的!」風言的眼睛瞪得碩大。
風言一直就認為朱竹清是個好女孩,她就一喝醉酒的內斂心善小姑娘,她能有什麼壞心眼?
總不至於和寧榮榮一樣,讓他有什麼類似社會性死亡的可怕後果吧?
風言想著,反正也不會告訴她俏寡婦就是當今武魂殿的教皇比比東,問題不大。
就當拿自己的糗事開解她好了!他堂堂劍魔,大度的很!「哎呀!我也是男人,男人會被俏寡婦騙那不是很正常?是個男人都會上當的!我那時候也老大不小了,還不能想著娶妻?」
「言公子還未娶妻?」
這下風言又看明白了一點,朱竹清擺明了也是個女人啊,她抓重點的能力往八卦上靠自然而然。
仔細地想了想,風言覺得這事兒不能馬虎。
因為比比東和千仞雪都不能算老婆,別說辦婚禮了,對方都沒一個確認關係的。
一來比比東要弄死自己,二來千仞雪吃完,連見一面的時間都不留。
這事兒鬧得,搞得風言像個拔槍不認人的渣男似的。
想明白以後,風言這才攤了攤手,答道:「如果那寡婦和她女兒都不算,確實沒有,老單身狗了。」
但事實是,數量和母女這個關係本身,就已經夠渣了。
小貓咪舉起小手,指著風言的鼻子說道:「唔!兩個?母女?!言公子你比戴沐白還壞!」
一句話逼瘋劍魔是什麼體驗?朱竹清會告訴你,劍魔也會大喊大叫。
「啥啊!戴沐白那是主動瓢!我是被迫的!被迫你懂嗎?!就是被強迫!這能一樣?!」
手上做著按倒一個人的姿勢,風言為了解釋更形象,甚至不惜做了好幾個深蹲。
結果沒想到,他這麼一通下來,就換來了朱竹清一句:「好像也是…」
一手叉著腰喘大氣,一手無語捂著臉,這會兒風言也就只要求朱竹清能認可他不是渣男,就成。
也就是朱竹清此時一直是紅著臉蛋眼神迷離的模樣,風言壓根看不出她歪著腦袋盯著自己在想什麼。
八卦結束了,自然也就該回到正題。
「行了,直接告訴你吧,這功法名字叫『凌波微步』,老厲害了,可以說無線續航!你在戰鬥中運轉這輕身步伐,是可以邊躲避敵人邊恢復體力和魂力的。」
「等你到了到了封號的境界,為師我還有空戰版,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說著,風言便在朱竹清面前演練了起來。
一時間,風言身形快得像是飛行系的魂獸,洒脫自如。
又或是像憑空有敵人攻來,整個人根本無法預判行動軌跡,進退間好似被攻的危機萬分,可往往又能全身而退。
配上風言的顏值,身法飄忽間,彷彿如仙神臨世般動人心魄。
除非他沒來上一句:「呼!好!收功!」
「如何?厲害吧!」風言這會兒非但沒大喘氣,反而只是發了些汗,確實可以恢復體力,也不怪他驕傲。
朱竹清哪裡見過這個,此時微醺的她,表情是瞞不住的,小嘴微張,滿臉寫的都是震撼。
「好厲害…」
也就是風言現下一心只想教徒弟,他看向了朱竹清的鞋子,此時小貓咪還是那個皮衣皮褲高跟鞋的模樣。
「換身衣服和鞋子吧,你們女孩子的高跟鞋穿起來是好看,但不加戰鬥力,你這初學肯定容易打滑。」
風言擺出了做老師的架勢后,歪著腦袋的朱竹清終於才肯說話了:「言公子,你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美…」
「啊?」
風言這輩子頭一次近距離觀察到醉酒的人,都說酒後吐真言,看朱竹清這樣,只怕酒後胡言亂語才是真的。
她好像又慢了一拍,否定了剛剛的話:「哦不是,我這就去換衣服!」
言罷,朱竹清在風言滿頭霧水的注視下,逃似的離開了天台。
回到房間后,朱竹清這才把自己埋進了被窩。
緩緩將自己團成一團,捂著自己通紅俏臉的朱竹清這才喃喃自語道:「我怎麼能把心裡話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