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豪門文中的惡毒假少爺(2)
第2章豪門文中的惡毒假少爺(2)
聞昭:「……?」
還沒等他反駁,懷謹言已經大步走過來,十分強勢地從他懷中把懷雀搶過去。
懷雀就像個被水浸透的精緻人偶,也不反抗也不掙扎,任由懷謹言抱著他,懷瑾言拍了拍他的後背,他就窩到懷謹言的懷中吸著鼻子流眼淚。
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和方才在聞昭懷裡時一模一樣。
懷父懷母立刻圍了過去,心肝長寶貝短地安撫著懷雀。
聞昭無聲旁觀,懷謹言冷不丁開口:「小雀剛才說什麼?你剛才親他了?」
懷父懷母這才把眼神分給了聞昭。
這時,懷雀小聲道:「哥哥,我想下來。」
「地上涼,你鞋子都濕了。」懷謹言不容置喙地說,他又看向聞昭:「你親他做什麼?」
聞昭看著自己實際血緣關係上的父母與大哥,對自己滿是懷疑的模樣,心裡忽然感覺一陣沒勁,他盯著懷謹言抱著的懷雀,眼神中滿是嘲諷,「你腦子不好使?分不清接吻和人工呼吸?」
「我、我……」懷雀支支吾吾。
系統在他腦子裡催促著:
【雀寶,快趁現在!對他們說是聞昭推你下水的!】
……可是他救了我誒。
懷雀在心裡想,況且他要是這麼說了,他家人難道不會先質疑,他沒事幹凌晨四點多跑游泳池邊去做什麼?
【會的呀,可就是因為這個謊話很拙劣又漏洞百出,他們才會開始懷疑你,這樣發展下去,他們後面才能討厭你的呀,雀寶。】
……哦。
懷雀在心裡為自己打了打氣,他仰起臉,氣勢洶洶:「是你推我下去的,你救我出來不是應該的嗎?對我這麼凶……」
後面那句話在聞昭真的很冷的眼神里越漸越弱,「幹什麼嘛……」
「我推你下去?」聞昭冷笑,「怎麼,你也開始晨跑……不,晨遊了嗎?」
第一次說謊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懷雀的極限,他鴕鳥似地往懷謹言懷中又縮了縮,懷謹言摟的更緊了些,他和父母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數。
豪門長大的被培養做繼承人的大少爺,怎麼都不可能是個傻子,但懷謹言到底是什麼都沒說,他往上顛了下懷雀,語氣中滿是息事寧人的意味:「都回去先洗澡換衣服吧,小雀難得早起,腦子有點糊塗是正常的事。」
哪成想系統不依不饒。
不僅系統不依不饒,系統還在他腦子裡不依不饒地碎碎念:
【雀寶你要不依不饒!不依不饒!繼續胡攪蠻纏!為非作歹!】
懷雀:……
懷雀頭疼地說:「不行,他推我下水,難道就這麼算了嗎?我不同意!」
懷謹言剛要開口,聞昭搶先說:「那你想怎麼樣?」
懷母連忙上來打圓場:「這樣吧小雀,讓阿昭哥哥給你道個歉,這個事就算了,好不好?」
——是的,聞昭雖然和懷雀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比他早了五分鐘,也勉強算是懷雀的哥哥。
懷母緊著給聞昭使眼色,平時高傲的婦人此刻眼神里滿是懇求。
聞昭心軟了,他微微嘆氣,懷雀卻說:「不行!」
聞昭心又硬了。
他拳頭差點都硬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懷雀,懷雀的眼神與他相撞一瞬,又飛速地心虛移開。
「我要讓他早上!——呃,算了還是中午……但好像也起不來……」懷雀掰著手指算道,「晚上!我要讓他晚飯的時候看著我吃,他不許吃!」
「……這。」
懷父和懷母無措地看了看懷雀,看了看聞昭。
懷謹言沒說話,就這麼抱著懷雀。
聞昭忽然笑了聲,「你確定?」
懷雀:「嗯!」
「好。」
懷雀:誒?
懷雀心中忐忑。
他問系統:這個要求已經很惡毒了吧?
系統的大腦飛速運轉了半天,回復:
【很惡毒啦寶寶,我的運算模塊告訴我,這是你最惡毒的懲罰方式呢!雀寶真棒!】
完美完成任務,懷雀在懷謹言懷中悄悄彎起嘴角。
這點弧度被聞昭敏銳地捕捉到。
他看著像個小狐狸一樣的懷雀,心裡也不免覺得好笑。
這小少爺,是不是被嬌慣的腦子確實不太好?
他從來沒有吃晚飯的習慣,住在懷家半個月,小少爺愣是沒發現?
聞昭無所謂地轉過身:「我回去洗澡了。」
懷母追過去兩步,似是叮囑了幾句,又怕做的太明顯惹懷雀不高興,馬上又跑回來哄著懷雀。
怕懷雀著涼感冒,懷謹言抱著懷雀,大步走了回去。
回到懷雀房中,懷謹言先是接過傭人遞來的大號浴巾,蓋到懷雀頭上后,到浴室親自放好泡澡水,又調了下淋浴的溫度,將浴室的空調調高,這才對懷雀說:「先來沖一下,沖乾淨了再去泡一會兒。」
「好哦。」
懷雀扔開浴巾,不假思索脫掉衣服走進浴室里。
懷謹言還沒出去,見懷雀進來,猝不及防一片白花花映入眼帘,懷謹言連忙別過臉走了出去。
懷雀並沒有覺出什麼不對,懷謹言給他調的溫度正正好,不會太燙,又足夠暖和,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一會兒,洗乾淨后,浴缸里的水正好放完。
懷雀跨進去,愜意地把自己沉入水中,他呼出一口氣,喊道:「哥哥——!我想吃東西!」
大概是因為上輩子是餓死的,懷雀嘴裡總是覺得寂寞,老想吃點東西。
尤其在泡澡這種時候,還剛剛受了驚嚇,更需要攝取一些營養了!
懷雀理直氣壯的想。
不過懷謹言比懷雀更了解他自己,在懷雀剛出聲的時候,懷瑾言便托著盤子進來了。
「哥哥!」懷雀坐起來,「都是我喜歡吃的誒!」
切好的葡萄橙子,還有紙杯蛋糕和甜甜圈,果汁都是懷雀喜歡的椰子味。
他一坐起來,瑩白的肩膀便露出水面,連帶著胸前一片,看得懷謹言眼皮一跳,喝道:「坐回去。」
「……哦。」
懷雀乖乖地把自己又埋在水裡,只留下個腦袋。
他眼巴巴地盯著盤子里食物,「可是這樣我就夠不到了呀。」
「我喂你。」
懷謹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