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迫害龍傲天的新生天道(49)
第244章迫害龍傲天的新生天道(49)
懷雀的話音戛然而止。
指尖被包裹在溫暖而又濕潤的口腔中,讓懷雀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慕即白用舌尖輕輕掃著懷雀指尖上的血痕,懷雀只覺得他的舌頭和尋常人不太一樣,他說不好是哪裡不同,總之就是覺得,眼前的人更像是一隻大型犬科動物,正在為自己舔舐傷口。
……雖然這麼想不太禮貌就是了。
含了一會兒后,慕即白才放過懷雀的手指。
他握著懷雀的手心,從懷裡拿出一條帕子,懷雀的手指細且修長,骨節並不像其他男人那樣明顯,和指尖一樣,都透著淡淡的粉,像是塊溫潤的脂玉,可握在手心裡又綿軟的很,和抓著團棉花沒什麼區別。
慕即白將帕子纏在懷雀的手指上,「冒犯了。」他解釋道:「我自小便服用大量丹藥,體質與旁人不大相同,方才那樣做……會讓你好的更快些。」
「……多謝。」懷雀說道。
慕即白沒有鬆開懷雀的手,而是就這麼輕輕地拉著,支支吾吾地說道:「小雀,我……」
「嗯?」
「我想抱你一下,可以嗎?」慕即白說出這句話后,像是緊張的不行,他咽了咽,喉頭明顯地滾動了一下,「我、我並非登徒子,也絕不是孟浪之人,是那日我說想為你做身衣裳,我裁剪了一些紙樣,但看來看去,還是覺得若是知道腰身的尺寸,做出來會更加合適。」
懷雀挑了下眉。
「不行也沒事,我回去再琢磨一下——」
懷雀坦蕩地抱住了慕即白。
……香香軟軟的。
慕即白恍惚地想。
他遲鈍地回抱住懷雀,一隻手便能輕鬆地環住懷雀的腰身,懷雀的頭頂正好碰在他的下巴上,慕即白甚至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只敢虛虛地用手掌測量著大概的尺寸。
懷雀說道:「我們都是要成為道侶的人了,你不用總是對我如此小心翼翼。」
懷雀說話時,呼吸便打在慕即白的胸膛上,慕即白心如鼓擂,撲通撲通的,震的他自己都有些頭暈。
「日後我們成了道侶,本就是一體的,你想做什麼,直接做便是了。」懷雀在他懷中昂起頭,那雙眼像是含了一汪水,任是誰看了,都會輕而易舉地陷進去。
「修道之路艱澀漫長,我們攜手榮辱與共。」
「……真的嗎?」慕即白顫聲道。
「自然是真的。」
「可我天資愚鈍……」
「不要說這樣的話,無論你修為高低,我都會陪著你。」懷雀正色道:「況且,難道以後若是我的修為止步於此,又或是也因為什麼情況境界大跌,你便會因此不要我了嗎?」
「當然不會!」慕即白難得拉高了音量,道:「如果真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定會拼盡我畢生所學,尋遍天靈地寶,為你恢復境界。」
懷雀眯起眼睛笑笑,「你真好。」
——倒也不必拼盡畢生所學。
懷雀想,到時候慕即白能心甘情願拿出雪心蓮,就不枉他花言巧語一場。
他自然而然地把臉頰貼在慕即白的胸膛上蹭了蹭,慕即白卻忽地一頓。
「我……忽然想起有點事。」
慕即白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
「那你先去忙?」
懷雀說著,便要鬆開慕即白,可慕即白卻按住他的後腦勺,又緊緊地抱了下。
再鬆開懷雀時,慕即白已經戴好了白紗斗笠。
他一手按住斗笠的邊沿,一手提起空空如也的食盒,步履匆忙地走到了門口,道:「我明日再來找你。」
便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夜幕中。
……
「他走的好急哦。」小滿慢吞吞地從床簾后鑽出來,飛到桌上,「跟被人抓住狐狸尾巴似的,剛才不還聊的好好的嘛。」
小滿哼哼道:「又是拉手,又是抱來抱去的,我還以為他今晚都得賴在這不走了呢,之前還罵你是登徒子,現在倒是清楚自己也和登徒子沒什麼兩樣,還解釋上了,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不對勁。」懷雀冷靜地說道。
「是不對勁,我看他也是個綠茶男,如果不是我們不是在什麼鬼修真界,他這行為和逼婚有什麼兩樣?!動不動就茶言茶語的,聽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茶,的確是茶。」懷雀看著桌上那碗喝了大半的冰酥酪,他握著勺子,在裡面攪了又攪:「這碗冰酥酪裡面的茶味,和上午我們在茶館中喝到的,味道一模一樣。」
小滿收起玩笑的心思,思索道:「如果是好茶,味道差不多應該也很正常?」
懷雀搖頭:「這個味道很特別,師姐也喜歡品茶,幾乎收集了這世間所有茶葉,可我從來沒有在師姐那嘗到過味道和這個類似的茶。」
「我記得剛才他說,這茶葉是他自己種的。」小滿道:「說不定是同一個品種?」
「也許。」懷雀道:「我之前便有些疑惑,朔國人這麼多,為何只有那茶館掌柜還保持清明,沒有沉浸在舉國飛升的幻想中。」
「而這朔國國主,又為何沒有請來旁的仙門,只獨獨請了玄天宗?」
懷雀放下勺子,白瓷的勺子碰在碗邊,發出了清脆的一聲。
小滿恍然大悟道:「之前我們討論過,若是國主被妖修蠱惑,玄天宗不可能毫無察覺——所以,寶寶,你是覺得……?」
「嗯。」懷雀點了點頭:「也許問題就出在玄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