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仙客來(2)

2.仙客來(2)

但曹楠承認是想出去躲躲風頭。***

看來這女孩不簡單。很不簡單。

要不要馬上再去接觸她一下?

別急。先別急。先別打草驚蛇了。趙五六說道,再觀察她兩天。如果真是她偽造了這份材料,總是有目的有原因的,她總是想干點啥的,暫時把她內控起來,嚴密監視她,瞧瞧她還有多少把戲要跟我們玩。

然後他們又分析研究了一下李敏分的況。這件事當然讓他們非常為難。先後兩件事都牽扯到了這位李大官人,但又都沒有確鑿不移的證據能坐實什麼。如果說,曹楠的揭是正確的,兇手確實是因為得知勞爺拿到了祝磊寫的材料才起意要殺他滅口,而他們又是從李敏分的嘴裡得知材料轉移到勞爺那兒去的,那麼這事就相當相當嚴重了。不管李敏分這麼於的主觀動機究竟是什麼,都說明李敏分已經卷進了這個案子里,成了兇手的同謀。這幾乎是難以想象的。李敏分為什麼要向殺害勞爺的人提供況?為什麼?!如果說,曹楠在這一檔子事上沒說真話,是在栽贓陷害李敏分,那麼走漏拓片下落的事,又怎麼說呢?那檔子事好像也牽扯到了李敏分。那可不是曹楠栽贓的。

要不要向廳里的主要領導彙報此事?

也許主要領導掌握更多的內部況,能更準確、更快速地做出他們目前還做不出來的判斷?

但如果主要領導要總隊這邊先拿個判斷性的意見出來,又該怎麼說?

現在他們的確還沒法做什麼判斷。

於是,趙五六決定暫且不向袁廳長報告。看看能不能再掌握到一點能說明問題的況后再說:拓片的事。牽扯到了焦副廳長。這事更得慎重了。真得慎之又慎,慎之又慎啊。

趙五六又告訴邵長水,保險柜被炸和保安員被殺案,倒是有了一些進展。從案犯倉促間落在現場的一根雷管和對所使用炸藥成分的化驗確定,這兩樣東西都來自陶里根西南部產煤區。但那裡大山深重,數以百計的小煤窯星羅棋布。這炸藥和雷管到底出自哪一個小煤窯的哪位保管員之手,還得經過一番極其艱苦和精細的排查工作才能見到眉目。所幸的是,經查。那位被殺的保安也是來自那片山區。兇手和保安之間很有可能就是老鄉,由此才掛上了鉤,裡應外合,內外勾結,做下了此案。那麼兇手的炸藥和雷管極有可能就出自他們家所在村鎮附近的小煤窯中。在進一步徹查被害保安的人際關係的同時。對他們家所在村鎮附近的小煤窯也集中力量進行排查:雖然已經大大縮小了排查範圍,但在那山窪窪里,仍然散落著數十個小煤窯:工作量仍然是巨大的。整個偵破工作只能說邁出了一小步,雖然是可喜的一小步。

然後,趙五六帶著邵長水又驅車到東壩河,他告訴邵長水,這邊的同志昨天抓獲了那個事後逃逸的駕駛室里另一人,經過一天一夜的突審,這傢伙一口咬定,他搭車只為了圖方便,肇事沒有故意,而事後的逃逸也只是因為害怕。

你在基層待的時間長,直接經手的案子不少,跟這些狡詐的亡命徒打交道也多:你來審審,看能不能撬開這傢伙的嘴。趙五六說道。

嗨,我那點山旮旯里的經驗算個啥嘛!邵長水謙虛了一句。但他說的也是心裡話。你想啊。要說破案。在全省,還有誰能和省廳刑偵總隊和這位總隊長比得了的?他知道。這是總隊長在尋找機會考察他能耐哩。

到了東壩河分部,趙五六和邵長水在分部同志的引領下,直接去了預審室。在進預審室前,邵長水大致上了解了抓捕這傢伙和這十幾個小時來對他預審的進展況。快走到預審室門口了,只見在這兒蹲點負責卡車肇事案的那位副總隊長迎面向他們匆匆走來。

二位二位,咱們先去辦公室待會兒。況有變啊。咱們說說況去。快人快語的副總隊長把二位帶到辦公室。他說,這傢伙幾分鐘前倒是開始接觸實質性問題,但說的滿不是我們想的那麼回事。他說,也是倒霉鬼催的,偏偏這輛破車軋死了你們一個老警察,偏偏我又在這車上。你說我從陶里根城邊兒去南崗泡子,就是打個出租蹦字兒,也就百十來元錢,我這是幹嗎呀,省這百十來元惹這一身騷?我還操縱著這車故意去撞死一個跟我八竿子打不著的老警察?我真活膩味了?!按說我都不該跟你們再扯啥**蛋的。抓吧,到時我看你們咋個放我?!不過,你們這地方的伙食我實在不敢恭維。我想我還是別跟你們置這氣了,把自己知道的趕緊跟你們抖落凈了,該幹嗎幹嗎去。你們不是要查這老警察是咋死的嗎?我跟你們這麼說,趁早別在我和那個司機身上瞎耽誤工夫了。好好去查查你們這位老警察吧。我可以拿我腦袋擔保這事:那天,那老警察確實是想自殺來著。車禍生那會兒,他跟喝醉酒了似的,搖搖晃晃直衝著車頭走來,我們躲了兩回,都沒躲得了。當然,當時車速也是有點快。但各位哥兒們爺們都應該知道,一個人如果存心要死,那就是派閻羅小鬼來拽也是沒法拽得回來的。轟,一下,就這麼撞上了。你說我跟在一塊兒起啥哄?倒的啥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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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緯度戰慄(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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