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喝避子湯
麗妃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駱君鶴的病情已經快好了。
相反,她還經常在自己的耳邊說,就憑紀雲棠那點本事,根本就治不好駱君鶴的病。
讓他放棄駱君鶴這個兒子,不要在他身上浪費任何時間。
相反,太子才是一國儲君,他應該把重心放在太子身上才對。
景陽帝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裡只覺得麗妃大愛無私,是個會顧全大局的人。
但是現在看來,她那哪是會顧全大局,她那分明是在故意貶低駱君鶴,讓自己少針對他,順便讓駱君鶴有足夠的時間恢復身體。
駱君鶴樹的敵人太多,想殺他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要是知道他的腿好了,那保不準有多少人想去夜王府刺殺他。
麗妃這樣行事,讓景陽帝和眾臣放鬆警惕,去夜王府刺殺的人就會大大減少。
景陽帝作為帝王,厭惡每一個對他的皇位虎視眈眈的人,包括他的親生兒子。
在他看來,駱君鶴之前功高蓋主,且支持他的百姓們眾多,他極有可能會替代自己,當上一國之君。
更何況,他自己如今還正值壯年,還沒有死,對方就已經開始計劃著謀奪他的皇位了,那後面這還得了?
麗妃雖然表面上不關心駱君鶴的生死,但實際上卻為他隱瞞至此,還包庇他和紀雲棠去涼州口劫獄。
她每天晚上都躺在自己的身下,這麼重要的事情卻不告訴他。
一種被母子二人戲弄的感覺,在景陽帝的心裡油然而生。
他心頭怒氣涌動,就這麼大步衝到了未央宮。
彼時,麗妃正坐在寢宮裡,伸手接過了劍蘭遞來的避子湯。
她剛喂到嘴邊,正準備喝避子湯,寢宮的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麗妃嚇了一跳,手中的葯碗微微一抖,裡面的葯汁撒了出來。
她看都沒看,直接吼了一句,「放肆!什麼人敢擅闖本宮的寢宮,不要命了嗎?」
景陽帝大步走了進來,他直接上前,甩手扇了麗妃一巴掌。
「怎麼,你這寢宮都是朕賞的,朕還沒有資格進來嗎?」
麗妃看見景陽帝的時候,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她趕忙跪在了地上。
「皇上,您怎麼來了?」
景陽帝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那碗避子湯上,陰沉的眸子眯了眯。
做了這麼多年的帝王,後宮寵妃無數,他又如何聞不出來避子湯的氣味?
景陽帝見狀,一把奪過來了麗妃手裡的避子湯,砸在了地上。
他憤怒的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背著朕喝這種東西!?」
「難道你就這麼不想為朕生孩子嗎?」
他心裡說不生氣是假的。
只因,最近這些日子,麗妃在床上的時候,對他百般順從。
讓景陽帝不免有了一種自己重獲美人心的快感和征服欲。
他本以為,麗妃對自己是真心的,愛他愛到了骨子裡。
可沒想到,背地裡她卻背著自己偷喝避子湯這種東西。
景陽帝一下就掐住了麗妃的脖子,他手腕青筋暴起。
「朕難道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想要什麼朕都滿足你,你為什麼還要聯合他一起欺騙朕?」
聞言,麗妃嚇的臉都白了,她以為自己和南蕭王私通的事情,已經被景陽帝發現了。
她想都沒想,連忙否認道:「皇上,臣妾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鑒,從來沒有做過背叛你的事情,還請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
說這句話的時候,麗妃袖袍下的手都在抖。
這段時間以來,景陽帝經常晚上留宿在她這裡。
麗妃見反抗不了,便假模假樣從了景陽帝。
她想著,反正自己已經失身給了景陽帝,那睡一次和睡一百次又有什麼區別?
只要自己沒懷上景陽帝的孩子,只要南蕭王不知道這件事情,那她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反正都已經失身了,倒不如趁此機會,為他們謀奪一點利益。
麗妃為了太子的大計,也算是豁出去了。
她自願委身於景陽帝,經常在兩人歡好之時,趁機貶低駱君鶴,幫太子吹耳邊風。
景陽帝也很享受麗妃這種服侍,對她自然也是有求必應。
兩人的關係,也在近期之內快速升溫。
可沒想到,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景陽帝打破了對麗妃的喜愛。
他這個時候才驚覺,麗妃一直在幫著駱君鶴欺騙自己。
他吹捧太子,貶低駱君鶴,目的就是想讓自己把太子推上前位,讓太子來幫駱君鶴擋槍。
差點,他就中了麗妃的詭計了。
麗妃心裡是一百個冤枉,她並不知道景陽帝和自己心裡想的不是一件事情。
她以為有人在景陽帝的面前,說了自己和南蕭王的風言風語。
麗妃趕忙哭著道:「皇上,臣妾何曾聯合別人一起騙過你,臣妾的心裡就只有你一個啊!」
她伸手去拉景陽帝,景陽帝卻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他怒聲道:「你說這些,是想把朕當傻子糊弄嗎?」
「你兒子的腿好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何不告訴朕?」
「麗妃,你們母子二人,究竟居心何在?」
麗妃:「……」
麗妃:「!!!」
冷不妨聽到這個消息,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駱君鶴腿好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麗妃表情茫然,她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夜王傷的那麼重,前段時間太醫還去夜王府給他把過脈,說他雖然暫時保住了命,但恐怕活不過一年,他怎麼可能會突然好了呢?」
景陽帝看麗妃這副表情,就覺得她在裝。
他眸光幽沉,冷聲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跟朕演戲?」
「駱君鶴和紀雲棠三天前都已經偷偷跑去涼州口,把城主府的地牢給劫了,還把裡面的囚犯全都放了出來,你現在跟朕說他快要死了,你覺得朕會信嗎?」
麗妃:「……」
麗妃:「!!!」
紀雲棠和駱君鶴去了涼州口,這事她怎麼也不知道?
聽到這個消息,她只覺得五雷轟頂,整個人差點沒站穩,幸虧及時扶住了椅子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