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不曾知曉一切的人們
第345章不曾知曉一切的人們
巨大的死神出現在大蛇丸的身後，朝露打量他那蓬鬆如稻草堆一般的長發，以及從頭髮中刺出的兩隻尖角，忽然想——
長角的死神會不會也是大筒木的族人呢？
畢竟大筒木的特徵之一，似乎就是長角。
但……長相風格卻又有些不同。
死神雙手張開，敞開的衣領處露出枯瘦的身體，鎖骨和肋骨清晰可見，不見半分豐肉。
他的面容就和大蛇丸戴上的面具一模一樣，口中咬著一把短刀，似乎在猙獰的奸笑，而大筒木一族的人，不管性格如何，長相都很端正。
在大蛇丸的操控下，死神取下口中的短刀，劃開了自己的腹部。五道靈魂沖了出來，其中一道懸浮在大蛇丸的身邊，那是這個世界的大蛇丸之前被封印的雙手。
與此同時，他的腹部也出現了一道橫貫傷，與死神的傷勢一模一樣。
大蛇丸沒有停止動作，他有條不紊的從袖中掏出兩支捲軸，一支裡面封印著他準備作為靈魂載體的屍體，而另一支則用來將「雙手」的靈魂存放進去。
之前出現五道靈魂時，朝露還在想，是不是刨開肚子所有被封印的靈魂都會跑出來，大蛇丸無法自己控制，但穢土轉生之術的咒文一出現，她就明白——
自己被大蛇丸耍了。
她只想要復活四代火影一人而已，大蛇丸卻準備了四具屍體！
「大蛇丸！」
但此時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大蛇丸大笑道：「抱歉了，朝露——咳！咳……！」
他唇邊溢出一絲鮮血，喘息了片刻：「你沒有親身經歷過第四次忍者大戰，不懂我現在擔憂火力不足的恐懼。」
朝露綳著臉瞪著他，她本該為他治療傷勢，然而他出爾反爾，違反約定，她再湊上去為他療傷，就顯得太傻了。
大蛇丸自己也能自愈，他嘆了口氣的站直身體道：「你真是和佐助一樣，就只站在一邊看著。」
朝露壓抑著怒氣道：「你本來也不需要我。」
「怎麼會。」大蛇丸道：「沒有你，我可走不到這裡來。」
他看向她的身後，微微一笑：「沒想到還能再次看見各位……我現在的心情，實在是非常懷念。」
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皺著眉頭道：「又是你。」
「各位此刻的記憶，大概還停留在中忍考試時吧。」大蛇丸道：「不過，說來可能有些難以置信，但對我來說……我已經和各位見過不止一兩次面了。」
初代火影歪了歪頭：「什麼意思？」
三代火影道：「看來你解開了我的屍鬼封盡……」
大蛇丸點了點頭：「沒錯，我穢土轉生了你們。」
他不等初代火影開口，就直接為他介紹道：「這位金色頭髮的是四代火影，初代。」
「誒？」
「他比三代火影更先去世。五代火影則是您的孫女綱手公主。」
初代火影一臉茫然：「啊？」
但大蛇丸已經轉向二代火影了：「我這次不打算襲擊木葉。」
千手扉間：「……你倒是很清楚我們想要問什麼？」
大蛇丸看向四代火影：「能熟練使用飛雷神之術的你，應該對時空間忍術並不陌生。」
但波風水門一出現，便發現大蛇丸身邊還有一位年輕的女性。
他想，那很可能是大蛇丸的部下……又或者是被他利用背叛的工具。
哪一種都不奇怪。
可她背對著他們，一頭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不知為何，波風水門覺得對方有些莫名的熟悉。
直到朝露轉過臉來，看向各位火影，四代火影才如遭雷擊般的怔住了：「琳？」
初代火影好奇道：「你們認識？」
三代火影認出了朝露，他並不意外波風水門的反應，嘆了口氣：「那不是琳，水門。她叫朝露。」
朝露雖然對大蛇丸不按約定行事十分惱怒，但對幾位火影卻並沒有怨氣，更何況，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事，反倒是他們這樣肆意擺弄他們的靈魂，實在過分。
她調整了對大蛇丸不滿的表情，禮貌道：「初次見面，您好。我叫朝露。」
四代火影沒有一點兒前輩的架子，連忙謙遜的回禮道：「啊，你好，我是波風水門。」
大蛇丸道：「她是我用宇智波帶土與野原琳的基因創造出來的。」
四代火影一愣：「你……！？」
在他們交談時，朝露打量著四代火影，他真人比火影岩要好看許多，但不如她曾在另一個世界的鳴人記憶中見過的模樣——因為那時他更接近一個鮮活的人類，而穢土轉生后的模樣，總帶著一絲僵硬。
二代火影上下審視了一番朝露，語氣有些敵意：「宇智波的人？」
四代火影立即道：「扉間大人，帶土和其他的宇智波並不一樣。」
朝露：……
她和大蛇丸對視了一眼，對於帶土的事情，大蛇丸似笑非笑。
是了……現在的四代火影，對帶土還一無所知。
「她的事情，之後再說，」大蛇丸微微一笑：「現在我需要各位理解一件事情——那就是把我視作從未來回到過去的人。在過去，我也曾在這裡和你們對話過，因此這次從未來回來，我清楚記得當時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千手柱間愕然道：「什麼？真的嗎？！這也太神奇了吧？這真的可以做到？你是怎麼做到的？！」
朝露：……
這麼簡單就相信大蛇丸的話，真的沒問題嗎……？
雖然他說的是實話沒錯，但這位初代火影是不是有些太沒戒心了呢？
大蛇丸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對她低聲道：「初代火影是這樣的。」
朝露看了他一眼，雖然什麼也沒說，但四代火影感覺的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一般。
可是，看見和琳長相一樣的少女與大蛇丸不自覺的如此親近，波風水門不由得感到一陣擔憂——
他對大蛇丸的行事作風頗為了解，因此對朝露是如何長大的這件事情充滿不安。
尤其是她的身世——
琳和帶土的孩子。
琳和帶土……
這樣的延續，總是難免讓人想象，若是他們還活著，會是什麼樣子？
而朝露也在想——四代火影就如傳言中一般溫柔，如果他能活下來陪著鳴人長大的話……
那會是什麼樣子？
那一定是很好的命運。
想到這一點，她因為被大蛇丸愚弄的糟糕心情，頓時又明媚了些許。
大蛇丸道：「我是怎麼做到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二代火影道：「你又要操控我們去戰鬥？」
「不，正好相反，」大蛇丸道：「我之所以召喚出各位，正是希望各位能不要摻合進戰鬥。」
朝露輕聲道：「我們只需要四代火影體內的那部分九尾查克拉。」
「誒，九尾？在四代火影體內嗎？」千手柱間吃驚道：「你是人柱力嗎？四代？不過為什麼是部分……？」
三代火影連忙解釋道：「情況有些複雜……初代大人。」
「九尾的人柱力，本來是我的妻子，」四代火影道：「她是漩渦水戶大人的族人，叫做漩渦玖辛奈。」
千手柱間微微一怔，露出懷念的神色：「水戶啊……」
「您也知道，在人柱力分娩時，封印是最弱的。當時，有個神秘人利用這一點，召喚出九尾，大鬧村子。」四代火影閉了閉眼睛，似乎回到了那個黑暗的夜晚，「後來，我用屍鬼封盡將九尾的一部分查克拉封印到自己體內，把剩下的那一部分封印到了我的兒子體內……就是這樣。」
「不過，」他皺眉看向大蛇丸：「這件事情，當時只有我和玖辛奈兩個人知道才對，就算是三代火影，也在結界之外……你們為什麼……」
大蛇丸笑道：「不是說過了嗎？我來自未來。在過去是秘密的真相，在未來卻很容易就能知曉。」
三代火影完全不放心大蛇丸道：「你們想要九尾的查克拉做什麼？！」
「嗯，怎麼說呢，從最小的方面說起，是為了讓水門的兒子——漩渦鳴人活下來。從最大的方面說起，則是我身邊這位宇智波小姐，準備集齊十隻尾獸的力量，用以給這個世界施加一個伊邪那岐，重寫過去，更改未來。」
四代火影急切道：「鳴人現在安全嗎？」
「放心，很安全……」大蛇丸正想這麼說，但想到鳴人此行對付的是八尾，也不知道鼬和鬼鮫會怎麼安排，一時語氣不確定的拐了個彎：「……吧？他現在正為了朝露，準備將雲隱村的八尾人柱力帶走呢。」
千手柱間愕然道：「什麼？！那樣的話，一定會再度爆發戰爭的！」
「請不要一聽見集齊尾獸，就露出一副我們是敵人的表情。」大蛇丸道：「只要諸位願意鼎力相助，我們可以在戰爭開啟之前就將它平息。」
忽然，所有人都微微一頓——因為有查克拉在接近。
大蛇丸看向朝露：「沒來得及呢。在鹿丸趕回來之前結束。」
「本來時間就很緊……我也沒想著一定要瞞過他。」
他們轉身看向來時的甬道，自黑暗之中，有一道身影緩緩走出。
鹿丸神色複雜的看著面前的少女，和她身邊已經摘下面具，露出大蛇丸面容的男人。
除此之外，再看向他們身後那四位「復活的火影」，鹿丸就算再怎麼覺得朝露無害，也無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我能得到一個解釋嗎，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