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乎的證明

第4章在乎的證明

最後是鹿丸把伊魯卡老師叫了過來。

老師大發脾氣，把我們全都帶去了辦公室。

幾個起鬨的學生被狠狠教育了一番，我和鳴人雖然是被嘲笑的一方，但因為是互毆，所以也要接受懲罰。

我們踩著上課鈴回教室時，鹿丸幫我們佔了兩個位置，招呼我們坐過去。

我坐在他身邊，鳴人坐在我旁邊。

他抬眼問我：「伊魯卡老師罰你們什麼了？」

「罰抄忍者心得一百條。」

「多少遍？」

「一遍。放學後去辦公室罰抄。」

「把你們和那群人分開了啊。他們應該是在教室里罰抄。」

「可能是。」

鳴人憤憤不平：「我才不要罰抄呢！明明就是那群傢伙的錯！」

他皺著眉頭對我道：「放學后我們溜走吧！」

「你不要連累她啊。」鹿丸說，「你倒是可以跑，但朝露跑的話，伊魯卡老師說不定要聯繫福利院，那就糟糕了。」

「多謝提醒！」我連忙向鹿丸道謝：「不勝感激。」

「你為什麼總是對我用敬語？」

「十分抱歉，以後我會多加註意。」

他無奈的看著我：「你這不是根本沒注意嗎！」

山中井野坐在我們前面那一排，和別的女孩坐在一起。她很活潑開朗，在女孩子里很有人氣。

我以前只是聽說她的名字，見面后，我才知道她很喜歡鮮花。

想到後來她一直居於地底，根本沒有辦法再見到鮮花，我覺得她就像是被冥府之神搶到地底的春之女神。

下課後，年幼的春之女神轉過身來找我：「朝露，你好強啊！居然敢打那麼多男生！」

「？哪裡哪裡，不如您萬分之一。」

「噗，你為什麼要對我說敬語？」

她笑起來的樣子非常美，可是我聽說後來她日夜都要在頭上戴著可以聯絡所有人的頭盔，隨時轉達鹿丸的指令，很少有人再見過她頭盔下完整的臉。

聽說她如今喜歡宇智波佐助，我深感憂心。

但大蛇丸說不要干涉任何人的命運，只要守在漩渦鳴人身邊就好，我也只好眼睜睜的看著。

她邀請我：「我們一起去玩吧！」

在她身邊，那個等她和我說完話，有些內向靦腆的女孩，正是春野櫻。

她最近也被男孩起鬨，嘲笑她額頭寬。是井野為她出頭，維護她，兩人也因此成了朋友。

我說：「不了，我想和鳴人待在一起。」

「誒——你還真是喜歡這傢伙呢。」她瞥了一眼鳴人，只好遺憾放棄：「那好吧。」

她對鳴人倒沒有什麼特別的厭惡，只是一群女孩一起玩，自然不好加上男孩。

鳴人一直趴在桌子上，假裝睡覺，等她走了，才轉過臉來，卻不看我說：「朝露想和別人玩……我，我不介意的啦！」

「我不想去。」我從書包里掏出一本《忍界通史》，「我得看完這本書。」

見狀，鳴人明顯鬆了口氣。

我說：「就算是我，也看得出剛才鳴人沒有說心裡話。這違反了我們『有話直說』的約定，是不是要有懲罰？」

「誒——！那，那懲罰什麼？」

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要麼先記下來，等以後想到了再執行吧！」

「好哦。」鳴人忍不住道：「可是有時候，就是會忍不住擔心，說實話會被討厭！」

「我不會討厭鳴人的。」

「真的嗎？」

「嗯！我啊，會一直陪著鳴人的！」

「又開始了——」坐在我身邊的鹿丸聽見我們的對話，受不了似的打斷道：「電視劇一樣的台詞——！」

我想到了什麼：「鹿丸！」

「幹嘛？」

「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想到懲罰是什麼吧？」

「我為什麼非得想這個不可啊？」

「也是，」我反省道：「鹿丸大人的腦子應該思考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不許叫我鹿丸大人！」

「對不起，鹿丸。」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那麼，不如懲罰鳴人今天一整天都不許和你說話好了。」

鳴人：「！！！太嚴重了吧！」

鹿丸聳了聳肩膀：「那就要看你們的約定有多重要了。」

鳴人皺緊了眉頭，思考了片刻：「那是朋友之間……很重要的約定！好！今天，我一整天都不和朝露說話了！」

他說完，眼神堅定的看了我一眼，趴在桌子上決定靠睡覺來度過今天剩下來的漫長時間。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鹿丸。

因為擔心打擾到鳴人睡覺，我決定給鹿丸寫紙條。

「我和鳴人的對話是不是打擾到鹿丸大人了呢？請問，是不是我的語言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

雖然鹿丸大人說，不要叫他「大人」，可是老師說，書寫的形式要比語言更正式，我就情不自禁又用上了敬語。

收到我的紙條，鹿丸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提筆給我寫回復。

他把紙條遞給我，上面「鹿丸大人」的「大人」兩字，都被塗黑劃掉了。

「你們兩個，太旁若無人了！」

「旁若無人……有什麼問題嗎？除了鳴人之外，我不在乎別人。」

他眉頭皺的更緊了。

「那你為什麼要找我？」

丟給我這句話后，他趴在桌子上，背對著我，露出了拒絕的模樣。

於是我知道，我說錯話了。

「對不起，我是說別人。我當然在乎鹿丸的感受，鹿丸是不同的！」

鹿丸打開這張紙條，但依然背對著我，過了半晌，才重新坐起身來給我回復。

他寫了又停，停了又寫，思考了半天，又把之前寫的全部塗掉了。

最後紙條上寫著：「我才不信，騙子。」

完了。

被反抗軍的大腦否定了。

我感覺自己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我不敢再去打擾鹿丸，抿了抿嘴把紙條收好，等到上課開始認真聽課。

這節課下課後，鳴人起身去了廁所。鹿丸問我：「所以，證據呢？」

「誒？」

「你說在乎我的證據。」

「啊……」我獃獃的看著他，一時之間，完全想不出有什麼證據。「我……」

「對吧，沒有吧？你眼裡只有鳴人那傢伙而已。」

「我……我知道鹿丸討厭的食物！」

鹿丸愣了一下：「嗯？」

「鹿丸討厭水煮蛋。」

之前在培養艙內的時候，雖然還沒正式出生，但我已經有了隱約的意識，曾聽見鹿丸和大蛇丸在交談。

鹿丸的聲音有些沙啞，顯得疲憊：「……怎麼樣……？」

大蛇丸道：「快成功了。這次的希望很大……你又吃水煮蛋？不是最討厭了嗎？」

「這個很方便。我等下還要去其他的據點一趟……佐助最近又……」

而且，前幾天鹿丸和井野對話的時候也曾經提到過。

他那天肚子餓的咕咕叫，井野問他是不是沒吃早飯，他說媽媽早飯做了水煮蛋，他偷偷丟掉了。

鹿丸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來：「那我喜歡吃什麼？」

我忐忑搖頭：「不知道……」

「那麼，作為懲罰，以後我給你帶我不喜歡吃的東西，你要全部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