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白允晟邀功
第226章白允晟邀功
蘇棠也困,不過蕭景榕今日穿的是她最喜歡的那身龍袍。
當然得親手脫下來。
「別繞成死扣了。」蕭景榕按住她亂解自己衣服的手。
「那皇上自己來。」
蘇棠摸摸搜搜,就把手往裡鑽。
一通撩撥下來,蕭景榕耳根都紅了。
「纏人得緊。」蕭景榕抬手褪去衣物。
兩人赴宴前都特意沐浴過,現下隨便擦洗即可。
「嘿嘿。」蘇棠發出痴漢笑。
「倒像是醉了。」蕭景榕伸出長指捏捏蘇棠的臉。
「只在宴上飲了兩杯。」
蘇棠掛在他身上,借著身體的重量將兩人一起帶到床上。
「郎君生得好相貌。」蘇棠撐在蕭景榕上面,勾起他的下巴。
蕭景榕佯怒,「朕看你是醉得厲害。」
蘇棠捧著他的臉,親親他的嘴角,「酒不醉人,人自醉嘛。」
蕭景榕心口又軟又熱,直想把人揉進身體里。
「安分些。」蕭景榕想起自己頭上的玉笄還未取下,一隻手環住蘇棠不讓她亂動,一隻手上移。
蘇棠先他一步看出他的動向。
伸手將帶著涼意的玉棍取下。
玉笄一頭細,一頭略粗,不過都是被打磨光滑了的。
蘇棠用細的那頭滑著他的鎖骨而下。
停在胸口處。
「不許。」蕭景榕語氣略微急切了些。
玉製品的涼意浸在身體上格外明顯。
不過蘇棠不聽,「就一回。」
蕭景榕眼尾已是明顯地發紅潤濕。
隨後便是反客為主,紗幔搖曳。
第二日一早,蘇棠睜開眼,眼前有些模糊。
適應了好一陣,才勉強清晰了些。
林瑜說的效果,似乎比她想象中來得更快呢。
蕭景榕發現她醒了,摸摸她後腦的頭髮,「今日無事,再歇一陣也使得。」
蘇棠搖頭,「今日皇上還得去大朝會,時辰差不多了,臣妾服侍您起身。」
「嗯。」蕭景榕也沒再堅持。
畢竟這是兩人待在一起完完整整過的第一個年。
自然事事一起最好。
蕭韶鄞也得去大朝會。
蘇棠便帶著姩姩和尚小的力寶包餃子等他們。
力寶小短手一陣亂擺弄,捏出些奇怪的形狀。
蘇棠用沾著麵粉的手揉他的臉,「一會兒你要自己吃光光哦,醜死了。」
力寶委屈癟嘴。
姩姩連忙掏出帕子給他擦臉,「不醜,姐姐吃,阿娘逗你呢。」
不多時,太陽從天邊升起。
冬日的陽光不灼人,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蘇棠見天氣好,又派人去請了雲婕妤。
約莫是豆蔻年華時待在藝坊有些傷了底子。
雲婕妤這幾年也多病,不常出來走動。
前陣子蘇棠請楚禾給她診治過。
像她這種年少時留下的勞病寒症,只會隨著年齡增長不斷加重。
也唯有好好將養。
兩人自王府時就相識,蘇棠一直把她當成了在這宮裡最好的朋友。
離別前,總得再一起吃一頓團圓飯。
「姐姐。」雲婕妤乘輦而至,看見蘇棠立馬露出甜笑。
雲婕妤雖憔悴了些,卻仍是難得的漂亮。
坐在輦上,映著紅牆,看去就像一幅壁畫。
「力寶想請雲娘娘吃餃子呢。」
蘇棠努努嘴,讓她注意到力寶包的那些稱得上怪異的餃子。
有些還滴湯露餡的。
「三皇子當真手巧。」雲婕妤看著力寶,誇得絲毫聽不出違心。
力寶立馬得意洋洋地跟她解釋每個餃子的形狀。
蘇棠無奈地看向她。
雖說打壓式教育不對,但周圍的人也太寵著這小皮猴了。
他尾巴都得翹上天。
從力寶小時候就能看出他不是屬於情緒敏感的孩子。
俗稱心大。
所以蘇棠愛逗他。
因為好玩。
孩子生出來,就是拿來玩的。
力寶小嘴突突了半天,小跑過來抓住蘇棠的裙擺,「阿娘,渴了。」
蘇棠眼眶忽然酸澀。
叫住準備進內室取水的沉鷺,「本宮去吧,正巧忘了東西。」
蘇棠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不舍。
最後的回憶。
自然是要笑著的。
蕭景榕結束大朝回到乾祥宮,發現蘇棠手裡竟拿著針線。
恍惚間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蘇棠放下綉綳,起身行禮,「皇上換一身常服吧,臣妾這便吩咐傳膳。」
「這是在綉什麼?」
「給孩子們的。」
蕭景榕表面無所謂,嘴卻一抿,明顯是不高興了。
蘇棠只裝作沒發現。
的確是給他的。
但現在不能告訴他。
況且男人吃醋的樣子也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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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的這個年過得有滋有味。
一口銀牙咬碎的嬪妃卻不在少數。
白淑妃怒氣沖沖跑到宋賢妃宮裡質問。
「西域新貢的薔薇水,為何今年一瓶都不得?翡翠琥珀也儘是些低劣貨色。」
年節當下,各宮自然都有份例之外的賞賜。
皇后先逝后,便由宋賢妃做主。
宋賢妃抿著茶低笑,「我哪敢私自做主,這是皇上的意思,大半的貢品都送去讓乾祥宮先挑。挑完剩下再給到咱們手裡,自然余不下什麼好的。」
白淑妃瞪大眼,「皇上的意思?」
宋賢妃現在掌著宮權。
雖說惠妃從她手裡分走一部分。
卻也不影響她撈著該撈的東西。
所以她對這事倒沒什麼意見。
畢竟德妃再受寵,皇上也並無放權給她的意思。
白淑妃聞言也只能憋著一肚子氣離開。
她就不明白了。
皇上為何寵著那個比她還年老的女人。
就算她姿色尚存。
這宮裡卻多的是年輕貌美的新人。
怪不得,怪不得當初筠兒和她的女兒起衝突過後,她手裡的權便被一點點收了回去。
等她反應過來,連鬧的機會都沒有了。
白淑妃當即送了一封信給家裡。
讓家裡想辦法上書彈劾德妃。
結果得到的卻是她好弟弟白允晟的拒絕。
她爹定國公年紀大了,如今大小事宜多是白允晟做主。
白淑妃不知道的事,她的好弟弟還拿著這事去找人邀功去了。
「殿下,臣這也算將功補過了吧?」
當初被迫和壽王劃清界限一直是白允晟心裡的一個坎。
如今他爹不管事了。
他也不想兩人一直僵著。
知道壽王和德妃關係好,直接把他姐的信擺到壽王面前,表一波誠心。
雖說定國公府只效忠皇上,但小壽王如今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弟,總也不能一直放著矛盾不管。
小壽王冷哼一聲,「你就這麼把你姐出賣了?」
「有定國公府做靠山,皇上哪怕知道也不會真把她怎麼樣。要是能讓她長個教訓安分些,反倒是件好事。」
白允晟對自己這個姐姐也是挺無奈的。
雖然不算壞到底,但沒什麼腦子,性子也嬌慣。
「你姐想什麼呢?自己不好好爭寵,把心思放在別人身上。」
「是是是,她打小就不太聰明。」
「看出來了。」
小壽王抖抖白淑妃寄給白允晟的家書,斜眼警告,「別讓孤知道你姐胡作非為,孤不會放過你們。」
「殿下盡可放心,臣會盯緊的。」白允晟觀察著小壽王的神色,「從前的事……」
小壽王打斷他,「孤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孤身份特殊,並非你的錯。」
白淑妃的計劃雖被她的好弟弟強行破壞。
蘇棠在宮裡卻也著實扎了不少人的眼睛。
從前她多少還想著低調做人,現下是怎麼高興怎麼來。
蕭景榕也愈發沒底線地縱著她。
各式賞賜流水樣地往乾祥宮送。
蘇棠躺在貴妃榻上,摸著面前的流光溢彩的蹙金綉,「都放起來吧。」
沉鷺不解,「這料子如此華美,娘娘何不讓內侍省裁了衣裳?」
「不急。」
蘇棠只想說,等裁好送來,可能她人都快沒了。
這不純純浪費嗎?
如果不是品階不夠穿不了這樣的衣裳,她肯定直接送人了。
「對了,我有一事想同你倆商量。」
沉鷺和時鳶齊聲,「請娘娘吩咐。」
「是關於你倆的終身大事。」
「奴婢只願留在娘娘跟前伺候。」
「奴婢也是。」
「那不成。」蘇棠將兩人扶起來,「總得有個歸宿才是。不是說非得嫁人,提前打算著而已。」
「時鳶好歹有她表兄照應著,將來要出宮什麼的也不難。」
蘇棠看向沉鷺,「你在京城無依無靠的,若我哪天去了,你是跟著哪位皇子公主呢,還是出宮去做點買賣,都得想一想不是?」
「娘娘定能長命百歲!」沉鷺似是被蘇棠問住了。
「你也不必怕羞。女子嫁人是天經地義的事,若能尋一如意郎君更好。你若願意,本宮就先替你張羅著。」
沉鷺跟時鳶不同,到底是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
思想比較傳統。
紅著臉應下蘇棠的提議。
「時鳶,你的意思呢?」
時鳶搖搖頭,「奴婢在這宮中已是習慣了,娘娘不必為奴婢煩心。」
蘇棠也不勉強,「你表兄定然是比本宮更心疼你的,本宮不操心。」
「對了,你去問問呢你表兄什麼時候得閑,本宮想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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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挑了許久,才終於替沉鷺尋到一門合適的親事。
一件一件料理完身邊的事。
蘇棠便找借口去行宮住一段時日。
她總不能任由自己在力寶他們面前日漸衰敗。
蕭景榕翻了年就開始忙新田政的事,腳不沾地,自然沒工夫陪她去。
「何時回來?」
「等二月三月暖和些的時候。」蘇棠環住他的脖子,「皇上捨不得臣妾?」
「為何忽然想起去行宮了?」
「溫泉養顏嘛。」蘇棠指指自己的臉,「皇上瞧,冬日裡都干起皮了,臣妾上了年紀不比從前,得時時注意呢。」
蘇棠喜歡搗鼓她那張臉,蕭景榕是知道的。
不然她也不會看著絲毫不顯歲數。
如今蕭景榕就是被妖女迷得神魂顛倒的昏君。
蘇棠提的要求,只要不危及江山社稷他都會應。
「多帶兩個妥帖的人去伺候,讓楚禾也跟著吧。」
蘇棠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發出清脆的聲音。
蕭景榕抱著人放在一旁,「朕得去看摺子。」
蘇棠勾住他的腰帶。
蕭景榕睨她一眼,無奈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蘇棠這才滿意揮手,「去吧去吧。」
「沒規矩。」蕭景榕沉聲低斥,離開的步子卻透著歡喜。
三日後,蘇棠出發去行宮。
時鳶和沉鷺隨行。
另加一個楚禾。
蘇棠想得很清楚,若是時鳶和沉鷺察覺異樣,肯定會提早稟報蕭景榕。
但楚禾不一樣。
她是個很一根筋的人。
只要答應就絕對不會反悔。
蘇棠用自己曾經幫她那回作為籌碼,說服她保守秘密。
前面一段時間蘇棠還是能正常出現在時鳶和沉鷺面前的。
只等實在瞞不下去的時候,讓楚禾打掩護。
……
另一邊,林瑜聽說蘇棠出發去行宮的消息著實有些驚訝。
她竟然真不向自己服軟。
寧願找個角落等死。
不過實在太天真了,以為這樣自己就沒有辦法了嗎?
林瑜正謀算著,蕭韶安從外面進來。
「殿下。」林瑜起身請安。
「怎麼還沒睡?」
「在等殿下。」林瑜脫口而出,似是撒嬌般笑著。
「往後這樣晚了,你先歇息便是。」
蕭韶安嗓音醇厚,配上清俊的容貌,任哪個女子見了都會心顫。
他握住林瑜的手,和她一同就寢。
林瑜挪動時腳上的寒意傳到蕭韶安身上。
蕭韶安將她的腳握住。
「怎麼腳還是這樣涼,冷嗎?」
「屋裡足足的炭燒著,自是不冷。只是體質如此罷了。」
「我替你捂著。」
林瑜的腳貼上蕭韶安溫熱的腹部,不禁臉上也升起些許熱意。
「殿下近日都消瘦了。」
「父皇命我將手裡的幾司移交給皇叔,有不少雜事。」
「殿下……」林瑜心疼地抱住蕭韶安,「明明殿下才是……我替殿下不值。」
「皇命難違。」
「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陪著殿下。」
「當真?」
「自然。」
林瑜若是看得清蕭韶安的神情。
便會發現平日里如星辰般的那雙眸子,此刻只有無盡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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