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番外:現代
第229章番外:現代
「皇上?」
蘇棠回到現世許久,再見到蕭景榕她都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蕭景榕四下打量了一番。
冷冷淡淡地看著她。
蘇棠卻沒錯過他眼底翻湧的情緒。
貌似……不是夢啊。
奇怪的是蕭景榕看著她這副與從前不同的軀殼,還是一眼便肯定是她。
「此處便是你家?」
「嗯。」
「小。」
「嗯。」
兩人一波尬聊之後都沉默了。
最後是蘇棠壯著膽子上去摸摸。
居然是真實存在的觸感。
蕭景榕抓住她的手,「是假的,是真的。那道士說,這叫意識相會。」
見蘇棠還是一副迷茫之態,蕭景榕解釋,「就跟兩個人同時入夢差不多。感受到的是真的,但醒來過後又會一切如常。」
蘇棠半知半解地點頭,「原來如此。」
結果正當她專心思考的時候屁股上就結結實實挨了兩巴掌。
蘇棠護著自己的屁股,可憐巴巴道:「皇上這是做什麼?」
「不告而別?」
「欺君罔上?」
「嗯?」
蘇棠心虛地攪著手指。
「臣妾也是被逼的嘛。」
蕭景榕冷哼一聲,「朕看你是沒有心。」
蘇棠頓時委屈地紅了眼,「臣妾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嘛?」
蕭景榕見狀也沒脾氣了,上前把她擁在懷裡,「你可知若不是朕早早便跟那道士做了交易,你如今已徹底消弭於世間了。」
「你怎麼敢瞞著朕?」
「五感盡失還躲著。」
「你何曾把朕當做丈夫?」
蘇棠聞言很是好奇蕭景榕所說的交易是怎麼回事。
但她只能先給這頭髮怒的老虎順毛。
蘇棠抬頭索吻。
結果死男人傲嬌起來了,死不低頭。
蘇棠便踮腳在他下巴上啄吻。
蕭景榕終是破了功,喉結微動,低頭落下炙熱纏綿的吻。
一吻結束,兩人坐在蘇棠的床沿上。
蘇棠像以前那樣窩在蕭景榕懷裡。
「皇上同那道士做了什麼交易,為何不告訴臣妾?」
「那道士說你神魂不穩,氣運不足,將來極有消弭於世間。朕如何能告訴你?」
「皇上用了什麼跟那道士交換?」
「你不必知道。」
蘇棠氣急,咬他嘴唇。
「皇上怪臣妾瞞您,自己不也什麼都不肯告訴臣妾嗎?」
蕭景榕拍拍她的后腰,「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蕭景榕輕描淡寫就想帶過。
蘇棠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翻身就將人壓到床上。
現代布局的房間里,蕭景榕一身古裝像cosplay似的。
怪有意思。
蘇棠一頓頓親親摸摸把人撩撥地不行。
自己抽身而退了。
「皇上想要的話,就告訴臣妾實話唄。」
蕭景榕感覺眼前人實在要翻了天。
又不願對她動粗。
忽然想到什麼。
蕭景榕自己抬手微微扯開裡衣半掛在身上,讓緊實的肌肉若隱若現。
果見女人目不轉睛地盯著。
還不等蕭景榕下個動作。
蘇棠就直接撲過去,「皇上不講武德。」
蕭景榕反將她壓在身下,動情吻上去,用喑啞的聲音道:「乖一些。」
蘇棠徹底投降了。
這人早就把她的癖好琢磨透了。
酣暢之後,蘇棠戳著蕭景榕的胸肌,「這夢什麼時候會醒啊。」
「待你睡著之後。」蕭景榕拂開蘇棠的額發解釋,「這不是夢……是真實的相見。」
雖說前面說是夢的是他。
現在說不是夢的也是他。
蘇棠卻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下回是什麼時候?」
「下月十五。」
「每月十五皇上都能來?」
「嗯。你也可以回去。」
蘇棠頓時變得激動,「臣妾還可以見到力寶他們?」
蕭景榕無奈。
這沒良心的女人終於想起她還有幾個孩子了。
「力寶他們自然恨死你了。如何肯見你?」
「不可能。」蘇棠反駁,雖說她的確心狠了些。
但她的娃她了解。
他們不會恨她。
即便不能一直生活在一起,能一月一次蘇棠也滿足了。
「朕瞧著,沒有我們對你也沒差。」
蘇棠見蕭景榕又開始翻舊賬,趕忙認錯,「臣妾也時常會想起皇上的。而且……臣妾不是給皇上和孩子留了好多字條嗎?」
「你讓朕和孩子日日看著幾張字條睹物思人?」
蕭景榕眼神兇狠,彷彿要吃人。
蘇棠搖頭,「怎麼會呢?」
越描越黑。
她累了。
不過能不怎樣呢?繼續哄著唄。
終於在她又親又抱地解釋了好一陣過後,蕭景榕由陰轉晴了。
兩人依依不捨說了許久的話,蘇棠才終於撐不住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蕭景榕果然已經消失不見。
彷彿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場夢。
不過身邊卻好像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蘇棠無法理解如此離奇的事,卻又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直到蕭景榕第二個十五如約而至。
蘇棠終於鬆了一口氣。
「臣妾何時能去見力寶他們?」
「作為你狠心的懲罰,再過一月。」
「好嘛。」蘇棠主打一個慫。
「你們這裡的風土當真大不一樣。」
蘇棠見蕭景榕對現代的東西感興趣,便一一向他介紹起來。
「一夫一妻制?」蕭景榕聽到蘇棠說的有些怔愣,「當初豈非委屈了你?」
蘇棠搖頭,「時代不同嘛。」
「往後朕便許你一夫一妻。」
「嗯?」蘇棠一時沒反應過來。
兩人這種一個月才能見一面。
蘇棠也沒想過要讓蕭景榕只忠於她一個人。
而且她也管不了呀。
「皇上倒也不必勉強。」
蕭景榕沒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急著向她保證什麼。
就好像適才的話只是他順嘴一提。
「你在這裡可有相好?」
蘇棠聽出對方語氣里的妒忌。
嘖嘖,男人。
只許州官點燈,不許百姓放火。
不過她還是實打實地回答了沒有。
否則這死男人指不定怎麼鬧。
蘇棠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的。
反正她也不想結婚。
還時不時有個帥哥能來陪她。
想想就覺得美妙。
更何況她孩子都生了,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再和別的男人有交集。
本來還打算就這麼孤獨終老呢。
沒曾想竟等來了蕭景榕。
……
到了下個月約定的時間。
蘇棠想起七夕剛剛過去不久,心血來潮決定補過一個。
也算補償自己的不告而別。
按照上回的經驗,只要原本存在於房間內的東西,蕭景榕來之後依舊會在。
所以蘇棠提前準備了些特殊驚喜。
蕭景榕一睜眼見到黯淡的紫光,差點以為自己進了地府。
蘇棠見他愣著不動,還以為是被自己感動了。
「怎麼樣?皇上喜歡嗎?」
「這是……」蕭景榕故作鎮定地詢問。
「七夕的驚喜。」
「七夕?」
蕭景榕環顧四周,怎麼看都不像驚喜,反倒是驚嚇。
不過她精心準備了,他自然不會不給面子。
「往後叫我名字便是。」
蕭景榕沒告訴蘇棠自己已經退位了。
「這不好吧?」
雖說是現代的世界,但蘇棠還是很願意尊重他的習慣。
「無妨,朕往後也叫你名字便是。」
蘇棠想想覺得也行,畢竟只是個稱呼而已。
「……景榕?」
乍一喊還有點不習慣。
「你真名就叫蘇棠?」
「嗯。」
「沒有小字?」
「我們這裡不流行那個,不過我父母都喊我棠棠。」
蘇棠覺得怪羞恥的,又解釋道:「只是因為從小到大喊習慣了,才一直沒變。」
「棠棠?」
蕭景榕的嗓音喊出來,有種別樣的曖昧。
蘇棠忙不迭抬手捂住他的嘴,「別這樣喊,叫全名便是。」
蕭景榕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太過生分。」
「不行。」
蘇棠不得不承認她適才特意提一嘴,的確是為了讓蕭景榕這麼喊。
但真喊出來,實在是羞恥感爆棚。
蕭景榕唇角扯起若有似無的笑意,「棠棠……」
蘇棠捂不住他的嘴,乾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剛剛就不該犯賤!
蕭景榕再次把她的手拿下來,「多聽幾回,你便適應了。」
「習慣不了。」蘇棠快哭了。
人就是很奇怪。
明明兩人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了。
戳到某個點上還是會臉熱。
「為何習慣不了?」蕭景榕此刻表現得像個惡作劇般的孩子。
非要蘇棠直面問題。
「我比你年長。」
「看著不像。」
蘇棠這才想起自己穿越之後,本來這個世界的時間是沒有流逝的。
所以她現在還真比蕭景榕年輕。
便宜他老牛吃嫩草了。
雖說她已經當了很久的老牛。
蘇棠一本正經,「其實我今年五十了。」
蕭景榕自然看出她在說假話,卻裝作半信半疑,「當真?」
蘇棠頓時來了興緻,「是啊,咱們這兒的人擅保養,不顯老。」
「原來如此。」蕭景榕頷首,抓著她的手絲毫不放鬆。
「你不介意?」蘇棠挑眉。
「我就喜歡年紀大的。」
喜歡個屁。
圖年紀大,不洗澡嗎?
還是三室一廳有低保。
蘇棠默默翻了個白眼。
「棠棠,這看著像牛肉。」
蕭景榕不顧蘇棠的警告,越叫越順嘴。
「……是牛排。」蘇棠沒好氣地回應。
以前怎麼沒看出這死男人沒臉沒皮的。
說好的端方君子呢?
「吃吧,快冷了。」
蘇棠自己在家煎的,比不上外面專業,但還能入口。
「如何下口?」
蕭景榕望著眼前一整塊,抬眸看向蘇棠。
他大爺的。
蘇棠沒忍住又罵了一句。
合著還得她給他切好。
本來蘇棠也不是沒服侍過他。
不至於換個世界就矯情起來。
誰讓他今天偏偏跟她對著干。
「一整塊放進嘴裡咬。」
蘇棠用叉子將牛排叉起來遞到他嘴邊。
蕭景榕自是早就發現旁邊還有另一樣東西。
他拿起來瞧了瞧,像是刀具。
跟切烤全羊應該是一個道理。
蕭景榕無師自通地將牛排切好,才優雅地送了一小塊入口。
蘇棠在一旁看得氣悶。
真該死。
讓他裝到了。
豈料蕭景榕嘗完那一小塊之後便將盤子推到她面前,將另一盤沒切的拿回自己手邊。
蘇棠驚了。
這人不會也被人穿越了吧?
蕭景榕卻異常淡定,自顧自開始食不言寢不語那一套。
蘇棠這才確定。
嗯,沒換人。
不過他這麼一攪和,蘇棠想生氣也生不起來了。
認命拿出買來的蛋糕。
「今日便算咱們真正相識,一起過的第一個節了。」
「嗯。」
蕭景榕面上淡定。
實則定定地看著蘇棠,眸中點點碎碎的流光迅速凝聚浮動。
往後還有千千萬萬個。
不過蕭景榕從來不會把這些無法篤定的承諾宣之於口。
蘇棠壞心眼地抹了一小點奶油在蕭景榕臉上。
她卻忘了自己的細胳膊細腿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直接被他鉗住雙手。
「我錯了。」
蘇棠果斷認慫。
識時務者為俊傑。
蕭景榕終於恢復了些帝王冷厲的模樣,「凈胡來。」
「閨房之樂。」
蕭景榕一副不信的模樣。
不過手上的力氣卻小了。
蘇棠慢慢掙脫開來。
重新取了奶油抹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上去。
隨後抿抿嘴道:「甜的。」
蕭景榕將她攬在懷裡,沉著嗓子道:「繼續。」
兩人又是沒羞沒臊一頓鬧騰。
結束之後,蕭景榕一反常態窩在蘇棠頸間,「棠棠,不若我放你安心過常人的日子吧?」
蘇棠都顧不上糾正他稱呼,「嗯?」
「在你的世界成親生子。」
這死男人,有本事他不要這副樣子跟她說呀。
擺明了想讓她心軟保證不會出軌嘛。
真能裝。
「嗯……也好。」
蕭景榕聽到回答咬上她的鎖骨。
「玩笑話而已。」蘇棠揪著他的臉,讓他把自己鬆開。
「再說家花哪有野花香嘛?」
「野花?」蕭景榕咬牙切齒。
他沒想到自己還有被人當外室的一日。
「下月讓我去見力寶他們嘛,我想他們得緊。」蘇棠揉著蕭景榕被自己揪紅的臉。
蕭景榕聽到蘇棠語氣里的認真,終是正色,「嗯。」
「他不會已經忘了我吧?」
蘇棠倒不擔心蕭韶鄞和姩姩兩個。
蕭景榕沒好氣道:「指不定呢?」
蘇棠趕忙賠笑,「你不會讓他忘記我的。」
「沒良心。」蕭景榕得理不饒人。
蘇棠有求於人,又不敢懟他,只能好言好語哄著。
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