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鴻菱,別再惹事了,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保你了。」
「我不用你保護!」
陸鴻菱摔門出了家門,給狐朋狗友打電話:「出來,罪夜會館。」
「路大小姐,你還是老實幾天吧。」
陸鴻菱:「你們到底出不出來?我可還是陸家唯一的孫女!」
對方無奈:「好吧。」
一小時后,罪夜會館,喝了半瓶紅酒的陸鴻菱,跑到外面的洗手間去吐。
嘔得胃翻滾,嗓子沙疼,雙手捧著涼水洗臉。歪歪扭扭往外走,路過男廁,就聽到裡面有人說話。
「那個陸鴻菱還以為自己是陸家千金,耀武揚威。」
「老子看見她那嘴臉就噁心。」
「我帶了東西,一會兒放她酒杯里。今晚咱哥倆開個葷,也嘗嘗陸家唯一的女人是什麼味兒。」
「你還別說,還沒聽過誰上過她,咱倆吃個鮮。」
「她那樣的還能是什麼乾淨東西?」
「多放點兒,嘿嘿,明天一早她都不知道誰幹的。」
「知道怕什麼,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把以前受的氣,都討回來。」
陸鴻菱氣得腦袋發漲,踹開洗手間的門,闖進去抓住其中一個人的衣領:「就憑你,想下藥害我?我讓你們全家明天就破產。」
成大少一看被撞破,也不在遮掩:「陸大小姐,省省吧。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家的那些破事。你真以為你還有本事動用陸家的資源吧。」
陸鴻菱酒勁兒上來,想抓成大少的臉。被反抓住手往隔間裡帶。
「鎖上門,我就在這兒辦了她。」
另一個有些犯慫:「不要了吧。還是得了。」
成大少:「你特么不幹就滾。」
慫的那個想了想,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不像成大少家有背景,還是不惹事的好。
「今天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喝多了,我先回家了。」
說罷就跑。
陸鴻菱一邊罵一邊打。被成大少扇了一個耳光,捂住嘴拖進隔間。
陸鴻菱酒醒了一半,但是根本掙扎不過一個大男人。
成大少這會兒也是酒勁混勁兒一起上來。想到之前像個小跟班一樣被陸鴻菱呼來喚去,就恨不得立刻把所有屈辱都找補回來。
剛要關門扒陸鴻菱的衣服,一個隔間門外打過來一個直拳,狠狠砸在他太陽穴上。
成大少眼冒金星,撲通歪倒在隔板上。
陸鴻菱只知道有人救她,忙跑出來躲進來人懷裡。醉醺醺抬頭仔細一看,是陸景行的那個特別助理,杜仲。
酒意立刻全醒。真是冤家路窄,出了賊窩進狼窩。
成大少扶著隔壁站穩:「你特么是誰,敢管老子的事。」
杜仲冷冷瞪著他:「就算是只陸家的耗子,也輪不到你除四害。」
陸鴻菱推開杜仲:「對,我是耗子,我不用你管。你走。」
杜仲懶得跟她張嘴,她是個女人,就算做錯事要受到懲罰,也不該是這種方式。
成大少有些吃不準,圈子裡沒見過這個人,但他畢竟識人有限:「你是陸老二家的?」
杜仲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薅著陸鴻菱的腰帶,把她拎出男廁所。
想了想,怕有萬一,直接提著陸鴻菱扔進車裡,讓司機送她回家:「交給她媽。」
陸鴻菱嘲吵:「我不回去。」
杜仲眼睛一瞪。
陸鴻菱立刻由囂張改為柔弱委屈的哭臉:「回去也是被我媽罵,根本沒有人關心我。表面上我是陸家唯一的女孩,其實陸家最重男輕女。你們都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哥哥做錯事,我勸,他也不聽,還罵我。你以為我願意跟他們玩,只有在他們這裡,我才能找到一點存在感。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杜仲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嘭」關上車門:「鎖門。」
咔嚓所有車門上了鎖。司機怕這看上去很瘋的女人偷襲,同時升起隔板,鎖定後排所有控制按鈕。
陸鴻菱敲著隔板和車窗,見沒人搭理自己,悻悻泱泱癱到椅背上。
看著車離開,杜仲從兜里掏了張消毒紙巾擦手,給司機發消息:不用來接我,送完人把車內仔細消毒。
然後又把情況彙報給老闆。
陸景行沉著臉,給陸鴻菱她媽發消息,提醒她看好女兒。
捏著額頭想了想,給姜唯打電話:「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姜唯:「我申請了特批,欣賞完陸峻行刑就走。」
陸景行叮囑:「最近小心點兒,不要隨便外出。」
姜唯:「你是怕陸老頭拿我給他二兒子陪葬?他確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陸景行皺起眉:「你知道什麼老頭子的事嗎?」
姜唯手指微緊,陸景行喊自己的爺爺老頭子,看來是查了不少老頭的骯髒事:「陸峻平時提前你爺爺,也是稱呼老頭子。我聽他和陸鴻儒聊起過,很隱晦,但大概的意思應該是老頭子有個私生子。」
陸景行額頭髮漲,爺爺向來護妻,對奶奶非常寵愛,日常作風也很檢點:「你確定?」
姜唯:「不肯定。不過陸峻經常提醒陸鴻儒,老頭子非常狠。還有,你家老宅門口以前是不是有對石獅子,後來改為種了兩棵桃樹?」
陸景行:「是,但已經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
他小時候也奇怪過為什麼會種兩棵樹。傭人說漏嘴,說這以前是一對威風的石獅子。
後來那個傭人,他好像再沒見過。
姜唯:「我聽陸峻的意思是,老頭子認為那對石獅子見過血,把血煞傳給了他妻子,害得他妻子早逝,所以換掉的。」
「當時陸峻是想說老爺子骨子裡有點迷信,所以提起了這件事。他還說,這血是那個企圖母憑子貴的賤女人濺上去的。所以我猜測,是老頭子有私生子。但那母子是不是還活著,我就不清楚了。」
陸景行手裡的鋼筆,「吧嗒」掉到桌上。
怪不得母親那麼相信元佩信口說的那句「有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