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憑什麼這麼對我?
孫菲荷沒有立刻幫他們解除噩夢,而是撥打了報警電話,然後帶著伊眾直接離開了。
警笛聲呼嘯靠近的時候,門上的符文突然開始無火自燃,別墅里的四人豁然睜開眼睛。
原一擦了擦頭頂的汗,想要起身,可是長久的未進食,讓他無法動彈。
客廳躺著的母子三人,睜開眼睛的瞬間,齊齊大喊。
「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對你,讓你死的那麼慘,放過我吧。」
「我再也不罵你了,我願意給你離歌碑,一輩子侍奉你,你放了我吧。」
「嫂子,你的死跟我沒關係,不是我害死你的。」
……
警察推門而入,就聽到三人的聲音,沒等警察詢問,三人就跟倒豆子一樣的,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警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直接喊來法醫,樓上的原一也被發現,帶去了醫院,但是母子倆說的,被女鬼害死的三個村民,警察幾次調查,確定是意外。
……
伊眾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看著孫菲荷道:「孫小姐,你下面打算做什麼?」
「當然是回家,等你傷口包紮好了,我就走。」
「我這裡還有……」
「免談!」孫菲荷直接擺手拒絕他再說下:「我不是你們玄學會的人,你們接的任務跟我無關,我這次也只是順路而已,再見。」
孫菲荷沒等伊眾在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
她現在迫切的想要回到裴嘉的身邊,她拿出手機,按到熟悉的電話,接著又放下了,她要給他一個驚喜,順便看看,小崽子被他養的怎麼樣。
孫菲荷這麼想著收回了手機,打車去了高鐵站,計程車順著環島往上走,與遙遙相望的一台豪車完美錯過。
裴嘉使勁踩著油門,恨不得飛出去,高佳嚇得臉色發白,抱著安全帶不敢鬆手,倒是小寶一臉興奮:「爸爸,這個速度我喜歡,還能再快一點嗎?」
裴嘉目光專註的看向前方,眼中全是欣喜。
「不對,小荷姐姐的位置變了。」
「吱……」
長長的剎車聲,讓高佳的身體騰空往前飛,撞到了椅背上又彈了回去,他只覺得頭昏腦漲,暈得不行。
「現在是哪個方向?」裴嘉語氣低沉。
「那裡,」小黃指著跟自己相反的方向:「小荷姐姐,可能是想回家。」
裴嘉不動聲色地掉轉車頭。
孫菲荷剛走到高鐵站,似有所感的停住腳步,她總覺得有人在順著她來的路追趕,她的心中閃過一些猜測,所以乾脆坐在大堂里等著。
」砰!「
一聲震響吸引了全大堂人的目光,一個年輕的女孩,騎在老頭的身上,瘋狂地扇耳光。
老頭想要反抗,奈何他老胳膊老腿根本起不來,只能抱著頭大喊:「殺人了,救命啊!」
旁邊的男人見狀,趕緊上前制止女孩,其他人則是把老頭小心地扶起來。
女孩被架住胳膊的時候,腿還在不停地踹著,嘴裡罵罵咧咧:「老東西,我弄死你,弄死你。」
女孩掙扎得太厲害,男人居然有些控制不住,其他人見狀,也上前幫忙。
老頭捂著臉,指著女孩道:「我要報警,我要告你,哎喲,不行了,我頭疼,渾身都疼。」
女孩的嘴裡還在不停地重複:「弄死你,弄死你。」
老頭氣急地喊道:「無法無天了,我看到有一個空座位,我剛坐下,她就突然跳起來打我,你們評評理,公共區域的空座位,我不能坐嗎?「
孫菲荷撐著下巴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高鐵站外面的巡警走過來,看著圍攏的眾人,呵斥道:「幹什麼的?」
「警察同志,你們來得正好,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啊,我年紀這麼大了,還被一個女孩壓著打,我丟人啊,一輩子沒幹過壞事,憑什麼這麼對我?」
老頭說著涕淚橫流,好不委屈。
其中一個警察安慰他,一定替他主持公道,他示意旁邊的人把女孩放開,幾人對視一眼,齊齊鬆手。
只見女孩,再次欺身而上,舉拳就要砸向老頭,老頭嚇得躲在了警察的後面。
其中一個警察大聲呵斥道:「住手。」
女孩不管不顧的再次沖了上來,其他人手忙腳亂的幫她再次控制住。
「警察同志,你們也看到了,當著你們的面,她都敢打人,你們快把她抓走。」
圍觀的人不停的有人出聲道:「我作證,我親眼看見,她跳起來按著老人打。「
「我也可以作證,確實是這樣的,人家老頭坐在凳子上好好地,她突然就打人,我看她肯定有暴力傾向,警察,你們快把她抓走吧。」
「就是,這樣的危險分子,一輩子都不要放出來。」
警察對著女孩道:「姑娘,麻煩你去一趟警局,讓你的家長來接。」
女孩劇烈的掙扎著,眼睛猩紅,面目猙獰的對著老頭,好像下一秒就要撕了他,老頭嚇的縮著脖子,不敢跟她對視。
「等等。」
孫菲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站在女孩的跟前,手指點在她的額間,語氣輕柔道:「安靜點,不要急躁。」
孫菲荷的安慰果然有效,下一秒,女孩安靜了下來,目光清澈的看著孫菲荷。
孫菲荷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道:「不要著急,你把事情跟警察說一遍,慢慢說。」說完,她閃開身子,對著警察道:「就算是罪犯,也有申訴的機會吧。」
孫菲荷給了女孩一個鼓勵的眼神,女孩深吸一口,指著老頭道:」這個老不死的,他給我看簧片。「
」啊……「
」不會吧!」
「肯定是小姑娘瞎扯。」
「這麼大年紀,根本不可能。」
……
女孩的話激起了大家的討論,大部分人都覺得女孩為了逃避責任胡扯,還有一些人,不懷好意的看向孫菲荷,陰陽怪氣道:「我看啊,肯定是有別的狐狸精教她,小小年紀就敢撒這麼大的慌,誣陷一個老人家,呸,真是不要臉。」
孫菲荷可不慣著她,直直地看向她,靠近道:「你再說我?」
婦女不自在的別開眼:「說誰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