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氣的原地升天
第9章被氣的原地升天
「哥哥,其實我去年就沒有讀書了。」
「你以後不要再寄錢回去了,我現在已經不在蘇家了,今天你回去就跟工頭說你不幹了,月底你就回城。」
蘇平急了,「安安,你去哪了?不是說我寄錢回去,他們就會一直讓你讀書嗎?你咋沒讀了?」
蘇安也不瞞著哥哥,哥哥性子憨,不直說,怕是要被蘇家人哄騙了。
「哥,你寄回家的錢根本沒有花到我身上,我的衣服鞋子都是撿著蘇嬌穿爛不要的穿,在家裡我要干好多好多活,我的通知書,被紀清清拿給蘇嬌了,他們給我臉色看,還不給我吃飽飯,現在我已經嫁人了。」
「他們拿我換了一千多的彩禮和一個鋼鐵廠的工作名額。」
蘇平握緊拳頭猛的站了起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妹妹被賣了。
因為之前在鄉下,就有不少人家拿閨女換彩禮的,那些被換出去的閨女沒有一個是高興的,都哭的可傷心了,還要被打。
「他們把你賣了?像陳貴的妹妹小花一樣,被賣去別人家裡了?」
蘇平猛的抓住蘇安的手腕,「安安,你,你別怕,我能賺錢,他們賣了多少錢,我還給他們。」
「打你了嗎?罵你了嗎?」
蘇安安撫住對自己上下翻看打量,要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傷的哥哥。
「哥,沒有,你放心,我還好,你看我現在都能來找你,你放心吧,就是以後你別再被蘇家的人哄騙了,也不要再給他們錢了,他們對我們都不好,還趕走了媽,他們都是壞人。」
蘇平鬆了口氣,懵懵懂懂的點頭,「好,我不跟他們好,你可千萬別有事,我答應過媽,說要看好你的。」
說著說著,蘇平的怒氣就上來了。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你咋不告訴我?我不是跟你說了,他們欺負你,你要給我寫信來啊,我們礦上的號碼我不是留給你了嗎?你給我打電報過來啊,過年回家的時候,我問你你也不說。」
說到這裡,蘇平扯著蘇安的手就要走,「走,趕緊喝完,把瓶子還給老闆,我跟你一道回去,他們欺負你,我打死他們去。」
蘇安拉高聲音,吼道,「哥,你別著急,聽我說。」
「好,我聽你說。」,蘇平瞬間熄火,一雙純凈的大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妹妹。
「哥,你現在回去也沒用了,我已經嫁人了,你就聽我的,不要再寄錢回去了,待會就跟工頭說不幹了,月底你就回城,以後你就在我旁邊,你不在,別人又要欺負我了。」
蘇平聽著妹妹的話,二話不說,點頭,「好,我待會回礦里,就跟劉大哥說不幹了,以後我就在你旁邊,我看誰敢欺負你。」
說通了哥哥,蘇安又提起了王小翠。
「哥,你想媽,想王家大隊不?」
「想。」
「那等你回城后,我們一起去王家大隊看媽,好不好?」
蘇平耷拉著腦袋搖搖頭,弱弱的開口,「哥忘記咋回去了。」
蘇安看著傻乎乎的大哥,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蘇家在A市,而王家大隊卻在A市下面的陽縣,陽縣還要下面的一個小鎮,小鎮再下面的一個偏遠小山村。
來A市之前,兩兄妹長到那麼大,連鎮上都只去過幾次,縣城在那個方向都不知道,更別說來市裡面了。
當初王小翠帶著他們兩來找蘇建軍的時候,走了十幾里山路,換了牛車,然後換汽車,最後還換火車,下了火車又換班車,轉了七八道彎才找到A市來。
再加上蘇平蘇安還暈車,一路上都暈暈乎乎的,要不是自己有上輩子的記憶,說不定她都很難找到回去的路。
「哥,我知道咋回去,等有空,我們一起回去看媽去。」
......
另外一邊的蘇家,蘇安掀了桌子走後。
蘇建軍舉著凳子沒有追上蘇安,反而扭到了自己的老腰,氣的他在家裡扯著嗓子破口大罵,還摔壞了兩個碗。
紀清清忍著一肚子氣,收拾了地上的狼藉,飯菜都掀到地上不能吃了,想著拿上午留在鍋里的排骨菌菇湯,下一把面對付一頓。
結果那煨在爐子邊上的提鍋裡面,只剩下一把,吃完還被嚼過後吐出來的骨頭。
看著那排骨骨頭上的牙印,可見當時蘇安吃的有多美,紀清清氣的鍋都差點給砸了。
「這個小賤人,這麼多年我還真看錯她了,還以為是一個軟柿子,沒想到是一個不叫的狼崽子。」
好不容易買了排骨和干菌菇,她都沒捨得吃,就給蘇磊弄了一碗出來,結果毛都沒剩下。
蘇建軍聽著廚房砰砰摔鍋的聲音,不由的詢問出聲。
紀清清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建軍,你這個鄉下帶來的泥腿子閨女可真不得了,一身都是上不了檯面的臭毛病,這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我這想著你最近辛苦了,好不容易買了兩斤排骨二兩菌菇燉著湯想給你補補,你看看,你看看~」
紀清清舉著底朝天的鍋給蘇建軍看裡面的骨頭。
「你這孝順的大閨女,給你留了幾根啃過的骨頭,嘿,我不是親媽也就算了了,她看不上小磊這個親弟弟我也認了,你可是她親爸吧?」
「這麼多年你給她吃,給她穿,養這麼大還真是不如養條狗,你看看人家心裡有沒有想著你?」
「就這樣的,你老了能指望上他們兄妹倆?都是狼心狗肺的玩意~」
「虧我們還給她找了這麼好一個人家,沒良心的白眼狼.....」
蘇建軍本來心裡就窩著火,被紀清清這一添油加醋的拱火,直接氣的差點原地升天,心裡恨不得立刻就掐死蘇安。
「你前兒去鋼鐵廠找趙大興,對方只說他出差了?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啊?」
「可趕緊把她給弄走吧,讓她去禍害人家家裡去。」
「要不是我那陶瓷廠的工作當初被.....」
紀清清咬牙切齒,「我真是一刻都不想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