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兵敗如山倒
隨著一聲聲吶喊,他帶領著戰友們奮勇殺敵,展現出了身先士卒的英勇氣概。在這充滿著煙火和血腥的戰場上,羅大濤展現出了不惜與敵同歸於盡的勇敢和堅毅!
「轟、轟、轟……」王浚的中軍身邊不斷有爆炸聲傳來,最近的爆炸僅僅離王浚十幾丈,爆炸的氣浪險些將他掀翻到馬下。
突如其來,密集的爆炸聲炸懵了幽州騎兵。鎮遠軍的衝鋒被阻截,正和前面的騎兵膠著著,中軍這邊沒有敵軍啊。
王浚亦被炸得面色慘白,雖然沒有受傷,但內心卻是亂成一團。他看著四周被炸死炸傷的兒郎們在苦苦掙扎,戰場上一片狼藉,他眼神凝重。
親衛們簇擁著他連連向後退卻。
「轟、轟、轟……」但爆炸還在繼續,他們退到哪兒,爆炸便跟到哪兒。敵軍到底用了什麼武器,自己看不到他們,他們卻能精準地轟炸自己?王浚縮著頭,目光一片迷茫。
正在前面拼殺的幽州騎兵也聽到了後方的爆炸聲,並且覺察到了主帥正在後撤。原本熱血沸騰想與鎮遠軍一較高下的將士們,瞬間泄了氣,手中的動作遲緩下來,犀利眼神也漸漸變成了迷惘。
主公退卻了,我們還要繼續戰鬥下去嗎?
……
「哈哈哈,好!繼續狠狠地給老子轟!」李赫大讚正在用投彈機轟炸著幽州兵的將士們。
這次從滎陽一役中得到啟發,將投石車改裝成投彈機,將手雷的作戰
效能大大地提高,和後世的迫擊炮有的一比。
李赫瞧見王浚終於頂不住手雷的轟炸,漸漸呈現頹勢,立即下令道:「吹響衝鋒號,命令全軍出擊!」
「嘟嘟嘟……」嘹亮的衝鋒號響徹大地。霎那間各軍的衝鋒號、哨聲紛紛響起,此起彼伏。
喊殺聲四起,兩側的小山坡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鐵騎,如同水銀瀉地般沖了過來,幽州騎兵猶如陷入了十面埋伏。他們頓時軍心渙散,紛紛脫開對手向後退卻。
王浚更是心驚膽寒,鎮遠軍果然不可戰勝,自己真正是低估了他們。曾經的勇敢,曾經的衝動,曾經的自信,如今都變得虛無縹緲。
他在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中,加快了逃跑的步伐。此時右肩膀已經負傷,受傷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看見敵人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就負傷了……鮮卑騎兵原本還想再與羅大濤拼個高下,無奈在猛烈的爆炸聲中,連戰馬都控制不住,更別提與敵廝殺了……
此時一匹身披黑色長毛、四蹄如雪的駿馬,它的馱著一位驍勇無敵的將軍,身著全黑的盔甲,手持一桿鋒利的長槊。這匹馬和這位將軍的名字,無人不曉。他不僅是鎮遠軍的統帥也是當朝大司馬、中書令李赫!朝著幽州騎兵的中軍直撲而來。
王浚不禁暗自叫苦,這位殺神居然親自征討自己,早知如此就不趟這灘渾水了。
可是世上有後悔葯吃嗎?楚王、淮
南王、齊王一個個都在不斷膨脹的私慾之中失去了理智,最終導致了他們的滅亡。
眼下唯有逃跑這一條路,拓跋嚳不是覬覦中原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回去聯合鮮卑各部,既可以自保又可以隨時南下進攻中原!
王浚滿腦子就想逃跑,根本無心戀戰。
主帥無心戀戰,導致幽州軍一潰千里,所有的將士唯恐逃跑速度太慢,紛紛將身上的重物棄於馬下,跟著主帥王浚沒命地跑。感覺此時撲面而來刺骨的北風是那麼的美好,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再也聽不到令人恐怖的爆炸聲。
沿途的輜重、糧草、盔甲、武器比比皆是。
李赫望著逃跑速度極快的幽州騎兵亦是啞然失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擁兵二十萬的王浚就是個跳樑小丑,什麼叫丟盔棄甲一觸即潰,今天算是見識了。
幽州兵逃跑速度之快,令身披重甲的鎮遠軍騎兵望塵莫及,只能紛紛勒住戰馬,將輜重、兵器等戰利品收拾好,拉回大營。
李赫勒住黑雪,看著幽州軍逃去的背影,冷笑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本王讓你天下之大沒有可去之處,三個月後乖乖來洛陽請罪。」
……
隨著戰爭的爆發,鄴城外的景象變得令人心痛。此時,濃濃的煙霧籠罩著整個城外,彌散著一股刺鼻的硝煙味。地上散落著無數的屍體,有的已被踩得面目全非,有的還在抽搐著最後的氣息。血跡
和肢體遍布在每一個角落,彷彿是一幅駭人的畫卷。在這樣的環境下,每個人都被迫面對死亡的威脅,生活變得如此脆弱。隨時可能喪命,隨時可能離開這個世界。這種恐懼讓人們無法平靜,無法安心。
司馬躍、司馬模、苟晞等人想不到鎮遠軍的大營的防禦堪比一座城池。司馬冏的軍隊被鎮遠軍收編之後,居然能爆發出這麼強悍的戰鬥力!
更氣人的是司馬穎龜縮在城內,不發一兵一卒,妥妥的隔岸觀火斗。
更令他憂慮的是,剛接到戰報,揚州刺史郭嬰率領五萬精兵向郯城、兗州方向而來。尚不清楚郭老將軍這是來助陣的還是來抄他老家的,若是後者,司馬躍將面臨極其嚴峻的考驗。
若郯城被郭嬰攻陷,司馬躍將失去自己的封地,家人也將被俘,成為他人的籌碼。軍心渙散,他將會一敗塗地。這時,成都王司馬穎左右搖擺,坐觀其變,讓司馬躍非常後悔當初會師鄴城的決定。事實證明,他的拖延只會讓他更加陷入被動,最終導致失敗。司馬躍深感自己的愚蠢,如果早些行動,或許局勢會有所不同。但現在已經晚了,他只能默默地承受失敗的結果。這也是一種懲罰,是他自己的決策造成的懲罰。希望他能從中吸取教訓,不再重蹈覆轍。
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退路,唯有擊敗鎮遠軍才有活命的機會。司馬騰和王浚的大軍遲遲
未到,司馬躍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也許司馬穎這個牆頭草,只有司馬騰和王浚的大軍到了鄴城,他才會出城共同對抗鎮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