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三十章,酒瓶!
客棧老闆放出去的假消息,買了這一間客棧的人是附近一座大城市城主的管家的假消息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這讓那一個凶神惡煞的禁軍和他身後的那一夥禁軍不太敢將事情給鬧大,最終只是讓客棧老闆將他們的住宿費用給免去,就沒有再繼續借題發揮了。
畢竟這一夥禁軍也是知道自己這一伙人終究正在執行的是秘密的支援任務,將事情給鬧大對他們來說並不好。
同時他們也深知自己能夠做到依靠自己這一伙人是禁軍的身份和人人擁有槍械的武力吃定眼前的這一個客棧老闆,卻是絕對沒有本事做到吃定一座大城市城主的管家。
——不說人家作為大城市城主的管家見多識廣,知道皇室衰落已久,禁軍更是早就沒有了曾經的威名,不對他們禁軍的身份感到害怕,一定不會接受他們的敲詐。
——就是從硬實力的對比上來說,人家一座大城市城主的管家如果想要的話,想要設法調來一支實力不下於他們軍隊其實並不是難事。
所以他們最終才選擇了不繼續將事情鬧大。
伴隨著夜色漸晚,那一夥鬧騰完的禁軍也是選擇返回自己房間了。
他們各自勾肩搭背著,滿身酒氣地躺倒床鋪上就睡著。
由於客棧客房數量不足的緣故,他們最終選擇了三到四個人為一夥住在一間客房裡面。
當那一夥禁軍基本所有的人都陷入睡眠之後,葉軒和龜動了。
他們無聲無息打開房門,出了自己的房間,然後來到一間只住了三個禁軍的客房的外面。
在仔細辨認了一下客房的號碼之後,他們輕輕一躍而起,就來到了這一間客房的屋頂上面。
由於這一間客棧的客房的屋頂是經典的瓦片結構,因此葉軒等人做了很是在很多武俠小說當中出現的事情,那便是通過將屋頂的瓦片移開的方式,來窺探屋內的情況。
托今晚一點月光都沒有的原因,葉軒等人的這一掀開屋頂瓦片的舉動,並沒有被屋內的任何人所發現。
當然了,實際上就算是今晚有月光,客房內的禁軍們其實也是發現不了。
因為這一間客房裡面的幾個禁軍早就已經在酒精的作用之下,陷入了呼呼大睡當中了。
同時屋內的燈光也像是不用錢一樣,並沒有關掉。
——在屋內燈光亮度遠超屋外的情況下,就算有月光通過屋頂被掀開的瓦片照射進了房間內,常人也是發現不了的。
「三個人都睡了。」
龜通過並不大屋頂洞口,觀察了一圈屋內情況后說道。
「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了。」
葉軒在一邊說道。
他們早就在沒上房頂掀開瓦片窺探之前就知道客房內的所有人都睡著了。
因為他們之前在靠近這一間房間的時候,就已經是聽到房間裡面有三道呼嚕聲震天響了。
「我們來屋頂並不是為了確定他們是否睡著,而是為了給他們的酒水下藥,你看
到他們的酒瓶放在哪了嗎?」
他向著對方問道。
「也看到了!就放在桌子上。」
龜很快就回答道。
「那麼正好我們直接就可以給他們的酒水下藥了。」
葉軒向著龜說道。
他們掀開的那一片瓦片正好就處於客房裡面那一張桌子的上方。
「你讓開,讓我來下藥。」
他向著對方說道。
聽著他的話語,龜讓開了位置。
葉軒湊了過來,透過掀開瓦片的缺口往裡面看去。
只見客房內那三個禁軍的酒水確實都是放在桌子上,而且更恰好的是都開封了,並且都沒有將酒塞給重新塞上。
「酒瓶的瓶塞都打開了嗎,這正好省了我打開瓶塞的功夫,讓我可以直接下藥。」
葉軒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捆絲線從懷中掏出來,將絲線緩緩地往下放,將絲線的線頭給放到桌子上的酒瓶上方,接著他拿出了一小瓶藥水來,輕輕往自己手中的絲線一個傾斜,數滴藥水就沿著絲線滴落到了桌子上的酒瓶裡面。
他用同樣的辦法給桌子上的所有酒瓶都下了差不多同等份量的藥水。
隨後他才將手中的那一小瓶藥水的瓶蓋的蓋上,將絲線給收了回來。
「好了,搞定!」
葉軒將藥水和絲線放回懷中,又將瓦片給放回去后,拍了拍手說道。
「我們走吧!」
他向著龜說道。
聽著他的話語,龜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便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休息起來。
時間轉眼間就來到
了第二天了。
由於昨晚不少人都飲酒作樂了,當葉軒等人早已經是吃完了早飯,都快要吃午飯了的時候,這一夥禁軍們才陸續清醒過來。
昨天晚上酒水被葉軒下藥了那一個房間裡面的三個禁軍也是在這一個時候清醒過來。
不過說是清醒過來,更準確地來說是被吵醒了起來,還有點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當中。
「該起床了嗎?可是我還是好睏啊,腦袋也好暈啊,好想再多睡一會兒啊。」
其中一名禁軍打著哈欠從床鋪上直起自己的身體來說道。
他滿臉的睡眼朦朧,撓著自己猶如雞籠一樣的頭髮,一副想要重新躺下去睡覺的模樣。
其他兩個人也是差不多跟他一個樣。
畢竟昨晚這三個人喝的酒的份量是差不多的。
不過相比於這一個正在發著牢騷,並且發完牢騷之後就真的重新躺回被窩裡面的禁軍,其他兩名禁軍就要理智多了。
他們並沒有重新躺下去,而是拍了拍自己的臉,強制讓自己清醒過來。
又掀開被子,讓自己不再享受溫暖的被窩,以保證自己不會重新陷入暈暈欲睡的狀態。
在這樣持續了幾秒鐘之後,他們終於是完全清醒了過來。
隨後他們便一起去將那一個重新躺回去的禁軍的被子給掀開。
由於此地地處深山邊緣,即使時間已經是到了十點多,都快要到中午時分了,但空氣中的溫度卻還是有些比較低的。
因此他們剛將被子給
掀開,那一個剛重新躺回去的禁軍就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不得已清醒了過來。
「你們幹什麼啊?我不是說我要再多睡一會兒嗎?你們幹嘛掀我的被子啊!」
那一個禁軍禁不住重新睜開有些疲憊的眼睛,有些不滿說道。
不過那兩名掀他被子的禁軍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讓你多睡一會兒?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子的人啊!你雖然說的只是多睡一會兒,但是怕是等一下你睡的不只是一會兒,而是要一覺睡到晚上去。」
其中一名掀被子的禁軍說道。
「是啊,你是做得出這樣事情來的人。」
另外一名掀被子的禁軍說道。
「睡到晚上去就睡到晚上去啊,大不了就讓隊伍拖延一天再出發,我們路上也不是沒有這樣過……」
那一名被重新吵醒的禁軍有些不滿地說道。
他想要將被子給拉回去,再一次重新躺回床鋪上睡覺。
不過那兩個掀被子的禁軍卻是一點都不肯鬆開他們抓著被子的手,讓對方無法如願。
「你以為我們現在還是處於半路上啊!沒人監管,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想要拖延一天就拖延一天啊。我們現在可是即將到達的目的那一座陵寢了啊!這一座小鎮上說不定有豚骨王派出來的探子在偵察著一切。要是我們真的因為你宿醉睡過頭拖延一天,並且相關的信息傳遞到豚骨王的耳朵裡面,你覺得你會有好果子吃嗎?…
…所以你還是乖乖起床吧。」
「是啊,所以還是乖乖起床吧。」
兩名拉扯著被子的禁軍說道。
被他們兩個這麼一說,那一個被重新吵醒的禁軍打了一個激靈,也終於是真的清醒了。
「好吧,我起床就起床吧。」
那一個被重新吵醒的禁軍說道。
他終於是捨得重新從床鋪上坐起來,並且在床鋪上靜坐了好一會兒之後,將雙腳放到地面上,真的起床了。
隨後他們便開始洗漱。
由於客棧老闆實在是怕了這一夥禁軍,因此他早早就將相應的洗漱用品準備好,還有將相應的熱水讓自己的外甥端到每一個客房外面的緣故。
這一間客房內的三名禁軍得以足不出戶就在房間內部洗漱完畢了。
洗漱完畢之後,這三名禁軍的精神進一步得到清醒。
不過更清醒歸更清醒,宿醉帶來的頭疼和頭暈卻是依舊如影隨形地纏繞著他們,甚至於更加明顯了。
從外面的動靜,這三名禁軍也是知道了,他們這一夥禁軍即將在三十分鐘之後就出發了。
但他們宿醉給腦袋帶來的疼痛和眩暈,卻是明顯不可能在三十分鐘之內消失。
根據他們多次酗酒後宿醉的經歷,宿醉帶來的腦袋疼痛和眩暈大概還要纏繞著他們最少五到八個小時的時間才會消失。
這對於接下來即將到深山老林當中趕路的他們來說,可是並不太妙啊!
畢竟在深山老林當中趕路,最重要的就是要眼觀四路
耳聽八方,並且還要動作靈敏,否則是很容易一個不小心就會出現傷亡的。
一腦袋宿醉帶來的疼痛和眩暈的他們,卻是絕對做不到隨時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更做不到動作靈敏的,或許讓他們走一條直線都有可能做不到。
不過面對著這一種情況,這三名禁軍卻是一臉的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