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四十一章,師徒!
「醒醒,快醒醒!」
老人帶著幾分急切喊道。
他也並不是一味在喊著,他的其中一隻手還按在那一個少年的胸口上,正在施展著什麼法術治療著對方,引導著對方恢復呼吸。
在對方的努力之下,那一個少年終於是在猛地咳嗽一聲之後,清醒了過來。
「咳咳……呼呼……我這是死了?不,我還能夠感覺到疼痛,我這是活下來了!我沒有被弔死,我從那一個傢伙的手上活下來了。難道他放過我了?這不可能啊!」
那一個少年猛地大喘氣了幾聲之後,眼神突然從迷茫到堅定地說道。
在說完這一些的同時,他猛地打算坐起來,查看一下自己能夠活下來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因為他全身都被屍繃帶給纏繞起來,將他纏繞成木乃伊模樣的緣故,他卻是無法成功做到坐起來,只是蹦躂了一下身體就不得不重新跌回老人的懷抱當中。
那一個老人注意到了對方想要坐起來,但卻是做不到,連忙是安撫了一下對方。
「別著急,你現在被繃帶綁著,所以才沒有辦法坐起來。你再等一會兒,等我幫你將綁住你的繃帶都切割開來了,你就可以坐起來了。」
他安慰著對方說道。
聽著他的話語,那一個少年這一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一個老人的懷中。
他抬頭一看,愣住了。
「師傅,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還活著?你不是在之前大戰當中生死不明
了嗎?我聽族人說你被敵人命中要害,大概率已經是死了啊。還有是你救下的我吧?」
少年有些驚愕,又有些驚喜地問道。
「我確實是被敵人命中了要害,但只是遭受到重創昏迷過去……」
老人解釋著說道。
在解釋期間,它成功將纏繞在少年身上的繃帶給割裂開來。
他切割開少年神上繃帶的方式很簡單。
他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法術讓自己原本按在少年胸口上的手掌出現了大量細密的鱗片,然後又讓這一些細密的鱗片豎立起來形成一枚枚小刀片,然後他就利用這一些小刀片將少年身上的繃帶全都給切割開來。
在恢復活動能力的第一時間,那一個少年雙手用力從老人的懷中坐了起來,擁抱住了對方。
「師傅,能夠再一次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我之前還以為你已經是死了呢。你還活著,真好!」
那一個少年有些激動地擁抱住對方說道。
看著他激動的樣子,對方也是將手上的鱗片消去,伸出雙手擁抱住了他。
「我也是覺得能夠再一次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
老人也是有些激動地說道。
在激動地相互擁抱之後,少年才又重新詢問起了剛剛的問題來。
「師傅,是你救下我的吧?」
他向著老人再一次確認道。
「是的,是我救下差一點被弔死的你。你真的是太衝動了,怎麼一個人就跑來襲擊這麼一隊人馬。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恐怕就
真的被弔死了。」
老人略有些譴責地說道。
「師傅,我這是為了替族人報仇啊!我們的族人差一點就被殺光了,再加上你又生死不明,殘餘的族人又說你大概率死了,所以我又怎麼能夠不為族人和你報仇呢!」
少年帶著仇恨,咬著牙說道。
「但是你要復仇也並不能夠胡亂復仇啊,你怎麼能夠孤身一人就跑來襲擊這麼一大隊人馬呢!」
老人皺著眉頭說道。
「師傅,我並不是孤身一人來到這裡的,我也將蹦跳殭屍虎給帶來了。」
少年解釋道。
「就算是你帶著蹦跳殭屍虎,你也只有兩個人啊!那一大隊人馬的數量可是你的不知道多少倍呢!」
老人繼續皺著眉頭說道。
「我和蹦跳殭屍虎一人一殭屍其實就已經是足夠了,我已經是成功將蹦跳殭屍虎煉製到擁有道師級別的實力了。這一伙人馬的平均實力又不強。要不是我經驗不夠,那一個領頭的人又太狡猾,成功拖延時間,讓他們成功結成陣。我早就已經是成功控制著蹦跳殭屍虎殺光他們了。」
少年的眼中帶著濃郁的殺意說道。
他在說完這一些話語之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對了,師傅,你在救了我之後,有殺光那一夥禁軍吧?」
少年有些激動地問道。
「並沒有,我當時救下你之後,你當時正處於瀕臨死亡的狀態,為了救你,我並沒有追著對他們下手,而是選擇了先救你。所
以他們還活著。」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
「那麼他們是逃跑了嗎?」
少年繼續有些激動地問道。
「沒有,他們很聰明,知道就算是趁著我救你的時候四散逃跑,只要我想要殺他們,他們就肯定逃不掉,並且只會死得更快。因此他們並沒有逃,而是聚集在一起,努力為應對我做起了準備。」
老人看向一個方向說道。
看著他的動作,對方也是同樣往那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然後對方就看到了那一雙拍死了他那一隻蹦跳殭屍虎同伴的那一雙古法老之手,數量足有數百上千的屍繃帶,還有一個巨大的若隱若現的綁著繃帶的龐大身影,以及最重要的那一夥禁軍和站在那一夥禁軍最面前的大隊長。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在看到那一夥禁軍,尤其是看到那一個差一點就將他給弔死的大隊長,對方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師傅,殺了他們,為差一點死去的我,為我的那一隻被拍成肉泥的蹦跳殭屍虎,為我們的族人報仇!」
少年帶著極度的仇恨,大聲說道。
聽著他這麼說了,原本退到數十米開外的大隊長不得不站出來開口。
「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他驟然站出來說道。
「你有什麼話要好話的,你最多只不過是想要求饒和投降,但是不好意思,我們之間有些血海深仇,我們不接受你的求饒和投降!」
少年從那一條巨蛇的腦袋上站起來,咬著牙說
道。
「不,你說錯了,我們之間雖然有仇恨,但是還算不上是血海深仇。」
大隊長馬上說道。
被他這麼一說,少年馬上就激動了起來。
「怎麼沒有血海深仇,你們禁軍可是屠殺了我不知道多少族人,這難道還算不上血海深仇嗎?」
他滿臉憤怒地說道。
「如果我們真的屠殺了你不知道多少的族人,那麼我們之間確實算得上是血海深仇,但是現實卻是我們確實是並沒有屠殺你的族人,任何一個都沒有。」
「我們這一伙人雖然也是禁軍,但卻是剛剛被從遠方調來到這裡的一支支援部隊,之前根本就沒有發生過跟你們族人之間的任何衝突。我們根本就沒有參與過任何屠殺你們族人的行動。所以我們跟你們並沒有血海深仇。跟你有血海深仇的是另外一夥禁軍。」
大隊長否定著對方的話語,很是真誠地說道。
「我不管你們有沒有參與過屠殺我們一族的行動,也不管你們是不是那一支屠殺我們一族的禁軍,我只知道屠殺我們一族的是禁軍。所以無論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既然你們是禁軍,那麼你們就都得死。」
少年紅著眼睛說道。
「也就是沒得談,你一定要我們死了?」
大隊長微眯著眼睛說道。
「是,為了我們一族的血海深仇,你們必須死!」
少年咬著牙說道。
聽著他這麼說,大隊長看向了那一個老人的方向。
「尊敬的仙師,你的
意見呢?」
他看向對方問道。
不過聽著他的話語,對方卻是站在巨蛇的蛇頭上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並沒有出聲。
看著這一幕,大隊長的表情冷淡了下來。
在他看來,對方不開口便代表著是默認了少年的決定。
「是嗎。那麼我明白了。」
大隊長冷淡地說道。
他說完就開始拚命,不僅將自己和同伴們身體裡面的力量給灌注到陣法當中,同時也開始將自己的一切,從血肉開始,隨後便是生命力,最後則是靈魂的次序給灌注到陣法當中,就要將那一個若隱若現的被繃帶綁著的龐大上半身給徹底具現召喚到現實當中來。
在這一種情況之下,他和他同伴的臉頰開始迅速消瘦下來,這是他們身體內的血肉在被陣法抽取。
同時皺紋也開始攀爬起了他們的臉頰來……
不過就在這一個時候,那一個老人卻是突然開口了。
「我也並不是一定要你們死。」
他突然對著大隊長等人說道。
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不僅讓打算開始將靈魂也投入陣法當中的大隊長愣住了,他身旁的少年更是露出了驚愕和不敢置信的表情來。
「師傅,你在說什麼?你說這一句話的意思是,你打算放過他們嗎?」
少年瞪大了眼睛,盯著老人說道。
不止是他盯著老人,就連大隊長等人也都是暫緩了最後將靈魂給灌注到陣法當中的步驟,看向了對方。
「不,我的意思也不是這一
個。」
老人搖著頭說道。
他這說是又不是的態度,讓在場的眾人徹底懵了。
「仙師大人,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大隊長終於是忍不住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們能否活下來,要看你們的命。接下來,我會對你們出三招,如果三招之後,你們還能夠活下來,那麼我就會放過你們。如果擋不下來,那麼就是你們的命。」
老人用著平淡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