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125章 陽炎蛻變，無情血祭
第125章陽炎蛻變，無情血祭
重新被沃馬克斯控制的陽炎似乎連眼神都在一瞬間變得清澈了。
如果不是陽炎像無面者一樣剝下了面具，傑卡里斯還真不可能認出它來。
畢竟陽炎的體型短時間便暴漲了一倍多，而且不止龍翼恢復可以自由飛翔，還發生了某種未知變化。
嗚昂~~渾身被黑色龍焰灼燒得焦黑的陽炎突然發出一聲微弱的悲鳴。
下一秒，傑卡里斯心中便感受到從沃馬克斯傳來了『食物，人類』的念頭。
稍微思考一下他便明白其中的意思，然後操縱著沃馬克斯飛到天及城城門處，
將殘存的那一兩百馬泰爾長槍兵和海塔爾盾兵驅趕到陽炎身邊。
呼！啊！！！夢幻的彩色氣息從陽炎微張的龍嘴之中噴出，一兩百名敵方俘虜在撕心裂肺的慘叫中被溶解成白骨。
咕嚕，咕嚕！一股股血色液體從皚皚白骨中流淌而出，轉瞬便沒入陽炎的體內。
咔嚓，咔嚓！吸收完所有血色液體的陽炎就像是蛻皮一般，體表的焦黑血肉一塊塊剝落，裡面長出了新的彩色龍鱗。
沃馬克斯之前是踩在斯芬克斯的身上噴吐龍焰，它龍背上的傑卡里斯和愛拉自然沒有親眼看到這一幕。
所以他們此刻對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傑卡里斯的腦海中甚至都已經在想，如果讓沃馬克斯吞噬掉陽炎，能不能獲得這種堪稱變態的超強恢復能力。
愛拉則是面色凝重，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說道：「它噴的彩色氣息很像是血巫師的邪惡血魔法，只不過威力更強，範圍更大！」
「嘿嘿，力量可不能用邪惡和正義來區分。
就像瓦雷利亞自由堡壘最繁榮時期，血巫師是正統一樣。
陽炎是我的巨龍，它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必然是正義的。
因為，我總會是勝利的一方！」
傑卡里斯聞言，輕笑一聲著回答道。
愛拉張了張嘴，本想舉例說些血巫師在亞夏做出的那些駭人聽聞的惡行。
但轉念一想，根本無從反駁。
傑卡里斯這番話聽起來簡單粗暴，但卻點出了這個世界隱藏在繁華表面下的真實。
就比如是她，如果在密階島的埋伏中獲得勝利。
那傑卡里斯在厄斯索斯平民眼中，便是被她們這些英雄所擊殺的惡龍。
而她失敗了，現在在維斯特洛平民的眼中，只是個陰謀刺殺國王的邪惡巫師俘虜。
愛拉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她開口請求傑卡里斯操控沃馬克斯降落下去。
啪！剛一跳到地面，愛拉便直直朝著陽炎龍嘴方向跑去。
原來她的目標是剛才被它吐出來的那些帶著血色符文的瓦雷利亞鋼。
傑卡里斯頓時眼神閃爍，開始思考著愛拉有沒有可能掌握那種讓陽炎發生未知蛻變的魔法。
如果可能的話，似乎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令幼龍發生蛻變。
不過他隨後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因為就沖陽炎之前表現出的那強大防禦力，以及超強的恢復能力。
真的完全沒有副作用的話，那坦格利安家族當初帶到維斯特洛的便不會是巨龍，而是斯芬克斯了。
窸窸窣窣！
當愛拉沉迷於那些血色符文時，已經恢復了大半的陽炎猛地站起身來，然後走到沃馬克斯前方爬伏在地面表示臣服。
傑卡里斯知道一心追尋魔法真理的愛拉一時半兒是走不動路了，所以直接傳念沃馬克斯並帶著陽炎，朝天及城城內飛去。
這場戰爭可還未結束呢！
路斯里斯現在已經完全能夠獨當一面了。
他剛才見哥哥接手與斯芬克斯的戰鬥后，便駕馭阿拉克斯從高空偵察天及城內城的動向。
而被眾多親衛保護著逃跑的科奧倫親王一行人實在太明顯了。
但他在發現敵人之後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就這樣盤旋在他們的頭頂。
畢竟這群敵人逃得再快，也不可能比巨龍的飛行速度更快。
所以科奧倫親王見識不妙，立馬將這支顯眼的隊伍打散，他與霍巴特爵士也各帶十多個親衛朝不同方向逃跑。
榮譽這兩個字對某些人來說一文不值，但對一部分人來說卻彌足珍貴。
科奧倫親王化整為零的逃亡戰術是正確的，但他在逃跑時竟然將自己家族的貫日金槍旗幟也隨身攜帶著。
天空中的路斯里斯看著四散的敵人，最終選擇了緊盯這次征討多恩的主要目標，馬泰爾家族。
呼啦，呼啦！沃馬克斯和陽炎很快便振翼飛來，然後在阿拉克斯的指引下一前一後堵住了科奧倫親王。
即使是被這兩頭龐大大物圍住，科奧倫親王也沒有選擇投降，他拔出長劍試圖英勇戰死於巨龍龍焰之中。
不過，敵人想要的東西，傑卡里斯從來都不會讓他們滿足。
砰！拔出兩把瓦鋼長劍的傑卡里斯如同天神下凡般，從沃馬克斯龍背一躍而下，重重砸在天及城的青石地面。
科奧倫親王愣愣的抬頭看了看天空巨龍所在的高度，然後再揉了揉眼睛，定睛細看砸碎了一片青石板卻毫髮無損的傑卡里斯。
雖說他今天見識到了不少奇異魔法，但以人類之身做到這種地步，還是忍不住讓他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
這是幻術嗎？傑卡里斯立馬便用實際行動為科奧倫親王解惑。
撕拉，撕拉！只見他在短短的兩三分鐘內，便以無敵碾壓之勢將這十幾名絕對稱得上精銳的馬泰爾家族親衛盡數斬殺。
鐺！渾身浴血的傑卡里斯隨手揮出一劍，將科奧倫親王的長劍拍得脫手而飛。
他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科奧倫親王，冷冷說道：「跪下！」
「咳呸，想讓『不屈不撓』的馬泰爾親王跪下？你沒有這個資格。
快動手吧！你這頭雙手沾滿血腥的惡龍。」
聽到這話的科奧倫親王偏頭朝旁邊吐了一口唾沫，滿臉不屑的回答道。
不屈不撓是馬泰爾家族的族語，同時也代表了他們族人的意志與個性。
但科奧倫親王此刻更多是想以此嘲諷激怒傑卡里斯，然後結束自己的性命。「嘖嘖，不屈不撓？你們馬泰爾的族語讓我想起整個七國平民都知道的那句俗語。
北境永不遺忘，多恩永不屈服。
不屈服？無所謂，那就毀滅吧！伱成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麼讓多恩從維斯特洛消失的！」
科奧倫親王在聽到傑卡里斯這段話時，渾身冒出了雞皮疙瘩，額頭冷汗直流。
他自然聽說過傑卡里斯毀滅泰洛西的傳聞，而對方現在好像不是在開玩笑嚇唬他。
難道多恩真的會被這頭惡龍毀滅？
不不不，他是絕對不可能找到亞歷姍卓拉她們的。
等到深入多恩內部，遭受水源和食物的雙重打擊，他們就會像曾經的坦格利安一樣灰溜溜的離開多恩。
對，我得堅信之後的戰爭一定是這樣發展的！傑卡里斯可不會管科奧倫親王如何在心中為自己打氣，他手中長劍輕輕拍在科奧倫親王的太陽穴。
他所謂的輕輕一劍，直接讓科奧倫親王兩眼一黑，昏迷了過去。
隨手提起這個身份尊貴的俘虜，傑卡里斯重新回到了沃馬克斯的龍鞍上。
當沃馬克斯噴吐龍焰將負隅頑抗的佛勒伯爵和他的親衛燒成焦灰后，天及城的戰鬥便宣告正式結束。
斯通大軍如潮水一般涌了進來，他們如同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鬣狗般，
開始以地毯式搜索天及城中的倖存者和金銀財寶。
傑卡里斯與路斯里斯見面后，毫不吝嗇的誇讚了一番自己的弟弟。
他非常滿意路斯里斯今天的表現，以後可以逐漸給小路安排一些比較重要的任務或工作。
而沒過多久，研究血色符文有些收穫的愛拉激動的跑來找到了傑卡里斯，表示想要找到施展這個魔法的超凡者。
經過對那些參與埋伏陽炎的馬泰爾和海塔爾家族士兵審問，他們之後也找到了威爾森博士的屍體。
愛拉原本想帶著威爾森博士的屍體再次閉關研究，但被傑卡里斯阻止了，因為他們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做。
經過小半天的地毯式搜索，斯通大軍在某個被挖空的山峰之中，找到了五千多名天及城倖存者。
再加從城內眾多地下室，地窖中找到的倖存者，總共有八千名倖存者。
整個天及城最平坦的城門區域，已經出現了一個以生命寶石為中心的超巨型魔法陣。
愛拉這一次沒有再傻乎乎的獨自完成魔法陣，她將整個魔法陣劃分成上百個區域，然後讓上百名士兵配合著完成。
她只需要進行質量把控，以及親自完成每個區域的魔力鏈接便行。
沒過多久，八千名倖存者和將近兩千名佛勒家族士兵，一千名馬泰爾和海塔爾家族士兵，都被強行驅趕了進去。
之前被傑卡里斯打暈的科奧倫親王早就清醒了過來，此刻被綁在一個臨時製作的十字刑架上，正面面對著魔法陣。
如果是魯迪在這裡，自然明白魔法陣裡面的人類都是獻給巨龍沃馬克斯的祭品。
但現在在場的人，包括斯通在內的高層指揮者們都一臉疑惑，完全不知道傑卡里斯此舉的含義。
呼啦，呼啦！當確定愛拉準備妥當后，傑卡里斯便傳念沃馬克斯從天而降。
慘叫，哀嚎，鮮血！
這是一場無情且血腥的獻祭，但並不是獻給沃馬克斯，而是獻給傑卡里斯的長生之路。
綁在十字刑架的科奧倫親王親眼見到這一幕，頓時目眥欲裂。
他先是對著傑卡里斯憤怒咒罵，然後是淚流滿面的高聲求饒，並表示自己願意臣服。
但這場無情血祭並不會以科奧倫親王的意志為轉移，仍繼續進行著。
有相當一部分祭品不願直面巨龍，慌不擇路的朝四周逃跑，然後被圍在魔法陣附近的斯通大軍直接亂劍砍死。
血流成河，真的是血流成河！六七萬公斤的鮮血在神秘力量的吸引下，如同活物一般從巨型魔法陣的四面八方湧向了最中心處的生命寶石。
就在這不斷匯聚的過程中，形成了一條條散發著濃重腥甜味道的血色長河。
嘔！傑森公爵快步跑到天及城某處城牆不斷嘔吐，在西境養尊處優的他哪裡見過這種血腥場景。
而洛倫特·提利爾爵士以照顧他為由離開了血祭現場，臉色蒼白的強撐到無人之處才開始嘔吐。
不過作為牆頭草和中立派，在經歷這彷彿是傑卡里斯在殺雞儆猴的血祭后。
他們心中多了許多敬畏之情，之前的某些想法消散，更加堅定的站在傑卡里斯的陣營。
而與傑森公爵兩人這種溫室里的花朵不同，佛利斯特侯爵和山姆威爾伯爵面不改色的靜靜看著血祭。
但他們臉上卻露出擔憂之色，因為這場血腥屠殺是絕對隱瞞不下來的。
作為傑卡里斯的鐵杆支持者和既得利者，他們甚至比傑卡里斯本人更在乎名聲。
不過他們倆操心得太早了，因為這場血祭不過僅僅只是個開始。
最終，這場血祭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
在吸收了這一萬一千人的鮮血之後，生命寶石表面出現了一塊特別明顯的鮮紅。
按照比例來看，差不多是十五分之一。
也就是說，傑卡里斯之前的預估還算比較準確，大概十六萬人的鮮血便能將其完全激活。
收好生命寶石后，心情愉快的傑卡里斯便開始進行下一個階段。
只見從君臨城，凱岩城，高庭跟隨大軍的十二三萬平民，在斯通的安排下排隊進入了天及城。
與之前專註於搜索倖存者和金銀財寶的士兵不同，這數量眾多的平民就像是一群過境的蝗蟲。
金屬，木材，甚至是有價值的石塊，任何資源都逃不過他們的搜刮。
一架架拉貨的牛車、馬車被裝得滿滿當當，然後朝著河灣地的方向行駛而去。
建造不易，但毀壞卻非常簡單。
不過一兩天的時間，建立數千年的天及城便只剩下一堆堆毫無價值的爛石頭。
一直在十字刑架上默默看著的科奧倫親王現在已經明白。
傑卡里斯跟以往的所有坦格利安都不同，他這是要掘斷多恩的根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