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二十五章西沃德醫生的日記(6)
我以為教授會垮掉,變得歇斯底里,就像他在露西死去時那樣,但是他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並且表現得非常沉著,哈克夫人走進了屋子,表十分高興,而且在工作中好像忘記了自己的不幸。***她走進來,交給范海辛一沓列印的文字稿。他仔細地閱讀著,臉上的表變得高興起來。
他用食指和拇指夾著這些紙,說道:「約翰,對你,你已經有了很多經驗,而對你,親愛的、年輕的哈克夫人,這是一個教訓。不要害怕思考。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一直在我腦中盤旋,但是我不敢說出來。現在,我知道了更多,我又去思考那個不成熟的想法了,我現它已經不再是不成熟的想法了。它已經是一個完整的想法,雖然很年輕,沒有強壯到可以使用它的小翅膀。而且,像我的朋友漢斯·安徒生的『醜小鴨』,它已經不是醜小鴨了,而是一隻大天鵝,能夠用它的大翅膀高貴的飛翔,當到了使用它的時候。看,我讀一讀喬納森在這裡寫的:
他的後代一次又一次地率領部隊越過大河,來到土耳其的土地上,即使被挫敗,也要一再地回到戰場,雖然他不得不獨自一人,從他那慘遭屠殺的血染的戰場回來,因為他知道只有他一人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這些話告訴我們什麼?沒什麼嗎?不!伯爵的孩子般的頭腦什麼也看不見,因此他說話很自由。你們的男人的頭腦什麼也沒看出來,我的男人的頭腦也什麼都沒看出來,直到剛才。不!不過是一句話,是一個沒有思考的人說的,因為她同樣也沒有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就像自然力,在自然的過程中它們向前走,它們揮作用。然後是一道閃光,像天堂那麼明亮,讓一些人失明,它也殺死了一些人。但是它照亮了下面的整個地球。不是嗎?好,我會解釋的。一開始,你們研究過犯罪的哲學嗎?『是』和『否』。你,約翰,是的,因為那是精神病的一項研究。你,沒有,哈克夫人,因為你沒有接觸過犯罪,不,只有一次。當然,你想得對,我這裡說的是普遍況而不是特殊況。罪犯有一個特點。
「它很穩定,在所有的國家和所有的時代里,甚至是警察——不知道太多哲學——也通過經驗認識了它,這就是它,經驗主義。罪犯總是要犯一次罪的,這樣才算是一名真正的罪犯,好像註定了要犯罪似的。這個罪犯沒有完整的人類的頭腦。雖然他聰明、狡猾、機智,但是在頭腦上他不能和成人相比。他的頭腦是孩子的頭腦。現在我們的這個罪犯也是註定了要犯罪的。他也有孩子的頭腦,而且他做的事也是孩子才做的。小鳥,小魚,小動物不是從原理中學習,而是從經驗中學習。當他學著做了,他就有了可以做得更多的基礎。『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轉動地球。』阿基米得這樣說。做過一次,就會成為他孩子般的頭腦成長為成人的頭腦需要的支點。因為他想做得更多,他每次都不斷地做同樣的事,就像他原來做的那樣!親愛的,我看見你的眼睛睜大了,對於你,閃電般的光把所有的東西都照亮了。」因為哈克夫人開始鼓掌,眼睛閃著光。
他繼續說道:「現在你可以說一說。告訴我們這兩個研究科學的無聊的人,你用你那明亮的眼睛都看見了什麼?」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她的手握住。他的食指和拇指按在她的脈搏上,我的直覺是這樣的。她說道:
「伯爵是一個罪犯,像一個普通的罪犯一樣。作為一個罪犯他有一個不健全的頭腦。於是,在困難中他就不得不從自己的習慣中找對策。他的過去是一條線索,我們知道的那一部分,也是他親口說出來的,告訴我們,曾經,他從自己試圖征服的土地上回到了自己的國家,在那裡,他沒有放棄目標,為下一次的努力做著準備。他又回來了,這次他準備得更充分,最後他贏了。於是他又來到了倫敦,想要征服一片新的土地。但是他打了敗仗,當失去了成功的任何希望的時候,他自己也陷入了危險,他跨越海洋逃回了自己的家中。就像上一次他跨過多瑙河從土耳其的土地上逃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