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阿柔直言,孩子是靳爺的
第359章阿柔直言,孩子是靳爺的
「小柔,屋裡好悶,我想吹吹風,再幫我最後一個忙好嗎?」
虞柔猶豫了下,還是選擇走到窗邊,幫他拉開窗帘,打開窗戶。
「這樣會好些嗎?」
「嗯。」裴吉文森特目光複雜的看著她,「等你肚子里的這個寶寶出生,你會告訴他外公外婆是誰嗎?」
「會,我會給他看外公外婆的照片,會告訴他,外公外婆曾經很相愛。」
這是虞柔第一次看見裴吉文森特眼眶濕潤,抿緊的唇角極力壓抑著情緒。
她知道他年輕時一定也曾單純善良,嚮往過美好,輕描淡寫的講述過去,並不能讓她設身處地的感受到他當年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導致他多大性格變得暴戾,偏激而黑暗。
他是可恨的,也是可憐可悲的。
「再見了。」
這回裴吉文森特沒再喊住她,她出了卧室的門。
門重新關上的瞬間,房間里似乎只剩孤寂的味道。
——「他對你的報復毫不知情,甚至都不記得你了,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的獨角戲。」
「真是老了……」他呢喃著,緩緩看向窗外白茫茫的天,「阿琴,孩子還年輕,等等再團聚吧。」
他唇未動,喉結不斷滑動著,朝窗外發出很輕的鳥叫聲。
那是曾經在軍隊特訓時學的特殊通訊語言。
除了泰德手下的幾支軍,他其實還悄悄養著一支敢死軍,連泰德都不知道。
這支敢死軍之前一直潛藏在暗處,負責保護裴吉蜜的安全,只認他和裴吉蜜為主。
他發出了兩道死令。
第一道令,無條件槍殺泰德和靳玉執。
這兩個人知道他最多的秘密,而且都背叛了他,他如果倒台,他們必須立刻死。
第二道令,是關於虞柔的……
…
虞柔下樓的時候,剛好聽見了那幾道鳥叫聲,有點像是麻雀的聲音。
雪白大衣袖口下的指尖,不自覺捏緊了下,神色是凝重而緊張的。
站在她個人的立場上,她是不恨裴吉文森特的,但她畢竟也是靳承川的未婚妻,靳承川承受了那麼多無妄之災,三個月生物實驗室的折磨,她是恨的怨的。
裴吉文森特在非酋的勢力根深蒂固,她怕裴吉文森特還有后招,偏激之下,要拉著他們所有人一起死,屆時誰都走不出非酋的國門。
今天過來,她其實狠狠賭了一手,賭裴吉文森特對母親還有求而不得的愛,賭一聲父親大人能喚起裴吉文森特對她的憐意,放他們安全離開非酋。
她希望自己賭贏了……
裴吉安斯就在樓下沙發上坐著,也聽見了那道鳥叫聲,一看見她下樓,就調侃她。
「這天寒地凍的,虞小姐的美貌把喜鵲都招來了?」
虞柔順著他的話道:「喜鵲招春來,這是個好兆頭。」
裴吉安斯挑了挑眉,沒多說什麼。
虞柔朝他微微鞠躬,再次表示感謝,「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安斯少爺了。」
「不多坐會,喝杯咖啡再走?」
「不用,孕期喝不了咖啡。」
「行吧,我送你。」裴吉安斯理了理袖口起身,走到她跟前時,再次朝她伸出手,動作紳士。
她沒有拒絕,由他牽著踏過滿是積雪的院子,一直被送到公爵府後門。
臨走前,裴吉安斯沒忍住向她要一個確切的答案,「虞柔,你現在可以再回答一次我之前的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父親大人的?」
虞柔撫上小腹,沒有遲疑,「不是,是靳承川的。」
裴吉安斯擰起眉,「那你當時……?」
「當時是想勾起你對繼承權的危機感,跟公爵大人爭一爭,我跟公爵大人……沒有發生過那種關係。」
裴吉安斯只是笑,沒有再多問什麼,「真的不用公爵府派車送你回皇家酒店?」
「不用,離得近,適當走一走,對孕期的身體好,反正有女王的守衛保護著,我還是挺安全的。」
裴吉安斯十分認可的點了點頭,「慢走。」
……
虞柔離開了約莫半個多小時,裴吉安斯之前派去調查她的手下回來了。
有兩份不同孕期時間的孕檢單。
一份是從虞柔來非酋之前開始算,一份是從虞柔來非酋之後開始算。
裴吉安斯問:「哪份是真,哪份是假?」
手下搖了搖頭,「不確定,孕期時間長一點的這份,是酋宮的老醫生出的,另一份是跟在公爵大人身邊的羅德醫生出的,但是還蓋了首都醫院院長的公章,可信度也很高。」
裴吉安斯將兩份孕檢單來回打量。
若是怕他對虞柔不利,靳承川不是沒有可能會買通酋宮的老醫生,篡改孕期時間,畢竟那群醫生都聽女王的命令。
而羅德是裴吉文森特的人,全心全意為他辦事,還有首都醫院院長的公章,似乎孕檢單的權威性更高……
「少爺。」
偷偷跟著虞柔的保鏢回來了,「四小姐已經安全回到皇家酒店,但我們仔細觀察后發現,除了女王守衛,還有人在暗中保護她。」
裴吉安斯的表情冷峻了幾分,他一猜就知道是誰。
在非酋能有這種能耐,又極其重視虞柔,必然是裴吉文森特。
「如果懷的不是父親大人的孩子,父親大人怎麼可能會這樣護著。」
是靳承川的孩子,裴吉文森特應該巴不得孩子流掉才對。
而且虞柔被裴吉文森特養在外頭那麼久,好吃好喝供著,她年輕漂亮,裴吉文森特看起來老當益壯,兩個人怎麼可能一點都沒發生關係,糊弄鬼呢。
他對虞柔臨走前的回答,持六分懷疑態度。
秉承著寧肯錯殺,也不放過的原則,他命令:「去暗網,高價買個狙擊手槍殺虞柔,等人上飛機那天再動手。」
那時女王的守衛會撤走,最好動手,事後還可以嫁禍給裴吉文森特,讓他們互相咬。
……
深夜,又開始下起雪了。
泰德乘坐公爵府的車,一路被送到偏僻的街巷。
車停在路邊,幾個保鏢和泰德一起下車。
見幾個保鏢要跟著自己走巷道,泰德不爽的問:「我已經幫安斯少爺得到他想要的,他說了會放過我,你們還跟著我幹什麼?」
「少爺說了要放過你,會向女王求情,算你戴罪立功,還會給你一百萬美金作為辛苦費。」
保鏢拿出一個黑色手提箱,扔給他,又說:「但是安斯少爺不能保證別人不找你尋仇。」
保鏢們自發性站到兩邊,讓出一條通道。
泰德被吸引了注意,看了又看,沒見到有人。
卻沒想到,有人從後面偷襲他,往他后膝窩上重擊了一悶棍。
他撲倒在地,手中的傘摔出幾米遠,猛地回頭看身後。
男人戴著口罩和帽子,拿著棒球棍朝他步步緊逼。
在距離他半米遠的位置停步,男人摘下了口罩和帽子,臉龐年輕英俊。
是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