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是殿下的蓮池
第463章是殿下的蓮池
梁崇月將這件事交給了系統去查,沒想到這群人藏得這麼深,直到快要出征前幾天,梁崇月才收到系統傳來的資料,查到軍中的內鬼是誰。
梁崇月將面板上的資料全部看完,好在內鬼不是出在向家九部之內,解決起來要容易些。
「宿主,這些東西要不要交給渣爹啊,你最近已經夠忙的了,沒幾天就要領兵出征了,渣爹是皇帝,這些本來就是他該處理的。」
系統站在宿主面前,瞧著宿主眼下的烏青,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
宿主從前可漂亮了,肌膚白嫩賽雪,吹彈可破,這才多久就已經有黑眼圈了,都怪渣爹。
就該給渣爹找點事情做做,系統看渣爹清閑不爽已經很久了,什麼事都推給宿主去處理,要這個皇帝幹什麼,還不如早點退位讓賢。
這樣宿主也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梁崇月聞言,目光在名單上又掃了一圈,就否認了系統的提議。
「都是皇親國戚,把他們賣國的證據交上去,讓渣爹去處理,夜長夢多,不能斬草除根,那還費勁查什麼。」
但凡有幾個漏網之魚,梁崇月遠在戰場之上,一定會分心擔憂京城情況。
「你最近辛苦些,把和這件事有關的人位置都實時追蹤一下。」
系統一聽宿主要它定位位置,就知道宿主這是又要自己動手了。
雖然替宿主感到不值,但系統還是任勞任怨的完成了宿主交代的任務。
梁崇月看著系統苦著一張臉,眼神幽怨,笑著揉了揉它的腦袋。
「保家衛國是本公主應盡的責任,明知道這些人賣國,近日事態緊張,不能輕易將他們犯下的罪行公之於眾,這些人的命只有本公主親手解決了,才能放心。」
梁崇月知道系統不明白她為何非要自己解決,這件事事關向家也事關她,為了向家也是為了她。
渣爹雖然還沒有下旨派她領兵出征北伐,但最近各州的大軍調動明顯,再加上渣爹一直沒有同意和親一事,只要稍微多加留意,長眼睛的都能看出渣爹這是準備打仗了。
近日那些賣國賊的動作也越發明顯起來,想來是想要摸清楚大軍出征的時間和隊伍人馬。
距離渣爹定下的一個月之期不到兩天了,想必就這幾日渣爹就要召見她上朝聽命了。
梁崇月安撫了一下系統的情緒,上了二樓,雲苓已經拿著各種膏藥等著她了。
「殿下背後的傷勢已經大好,只是那道疤痕實在太深,要好好養傷幾年才能淡化。」
梁崇月已經不在意身上的疤痕了,這些都是她為國奉獻留下的戰績,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上好葯之後,讓蓮池上來找本公主。」
雲苓正在給殿下解扣子,聽到此話,手下的動作未停,默默點了點頭,繼續著。
等到整個二樓都瀰漫了一股濃烈的葯香味,梁崇月感受著背後傳來的清涼感,起身穿好裡衣,套了件寬大厚實的外衫在外面,坐到露台上,品茶賞雪。
雲苓帶著東西退下后,等了沒一會兒,梁崇月就聽到了有人上樓的腳步聲。
「殿下,您找貧僧。」
梁崇月沒有回頭,很快一條黑色的小蛇就順著她躺著的躺椅腿爬到了她的手背上,用頭親昵的蹭著她的手。
這段時間,梁崇月去見識過幾次蓮池的本事,這條小蛇纏人的緊,蓮池一下沒看住它,就爬到了她身上。
所幸這條小蛇還算乖巧,梁崇月對於這些毒物算不上厭惡,只是不太喜歡。
有時候光顧著看蓮池展示自我,就沒空管它,它倒是好像習慣了一樣,一看見她就自覺的爬到她手背上來。
蓮池已經連管都不帶管的了,像是默認了一樣。
「嗯,你的那些小毒物可都轉移了?」
梁崇月伸出手指輕碰了一下那條小蛇的頭,和小蛇吐出的蛇信子玩了起來。
「都轉移到了殿下的莊子上,大相國寺那邊,那些人倒是問過貧僧的去向,都被貧僧安排的人糊弄了過去。」
「殿下,恕貧僧無禮,是準備要開戰了嗎?」
蓮池清冷如冰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段時間,梁崇月一直將他拘在府里,只有轉移毒物的時候,放他出去了一次,他倒是觀察敏銳。
蓮池不是蠢材,反而很聰明,梁崇月漫不經心的逗弄著小蛇,輕聲應了一聲。
「北境不是誠心想要和親,父皇自然不會同意。」
梁崇月言下之意已經足夠明顯了,蓮池聽完沉默一瞬,才繼續開口道:
「所以殿下將貧僧留府上,是覺得貧僧有用。」
梁崇月聽著蓮池這一聲不像是問句,倒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能力,梁崇月眉眼間帶著似有若無的笑,轉身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沒錯,本公主很欣賞你的本事,所以本公主連著你養的那些毒物一起照單全收了,對於這個回復蓮池大師還滿意?」
梁崇月瞧著蓮池清冷克制的眉眼,眼底的笑意更濃。
通過這大半個月的相處,蓮池可不像他表面上這樣超凡脫俗,清心寡欲,不過是在寺廟裡待的久了,沾染了一身佛氣,襯的他也多了些佛性。
本質上還是那個從萬蛇窟里剛爬出來的蓮池。
蓮池聞言,唇角緩緩勾起,他站著的位置正好一半臉沐浴在傍晚的斜陽下,一半則隱匿在陰影里,光影交錯間,明處還是一如往常的清冷自持,一身佛衣叫人見生敬畏。
暗處,清冷的佛子假面之下,透著蓮池獨有狡黠與肆意,就像梁崇月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剛從萬蛇窟里逃出來,命不久矣,也無畏生死的樣子。
雖身著佛衣,可這一笑,卻將蓮池這些年的偽裝擊碎,將他的本質暴露在了梁崇月面前。
「能得公主殿下賞識,是蓮池之幸,蓮池願為殿下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可佛家不是視佛祖為天嗎?蓮池大師這可是違背了皈依佛門的初心啊。」
梁崇月說這話的時候,手背上的小蛇已經順著她的手臂爬到了肩膀上,懶洋洋的攤在肩頭的位置上,歪著頭看著蓮池。
蓮池的目光在小蛇身上掃過,殿下一身潔白,第一次覺得這蛇有些礙眼起來。
蓮池收回了落在小蛇身上的視線,與殿下對視間,默默垂下的眼睛,面上拒旁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不在,暖黃色的斜陽落在他身上,整個人都像是被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冷峻的線條也開始變得溫暖起來,那雙從前淡漠疏離的眼眸雖然垂著,也能看出眼角噙著柔和的笑意。
「貧僧從來不是大相國寺的蓮池,貧僧是殿下的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