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終於撐不住了
簡雲廷不動彈,他並不是不相信李文姝,而是害怕附近還有敵特,如果他跟著李文姝走,那群人可能會直接對他們動手。
李文姝見簡雲廷不願意跟自己走,就讓他在這裡等自己,她直接回去給簡老爺子打電話,問了下川渝的情況。
她從簡老爺子那裡得知川渝的敵特已經清完的時候,不顧自己懷孕,直接小跑著去了林子,發現雲廷還在那裡等自己。
「雲廷,我們回家!爺爺說這裡的敵人已經清完了,我們回家。」李文姝向簡雲廷展開雙臂,示意他快下來。
空氣中的血腥味已經濃烈到李文姝都能聞到的地步,她擔心林子里有什麼蟒蛇或者其他的毒物,她想趕緊帶著他回去。
簡雲廷聽了李文姝說的話,腦子緩慢的轉動,然後他才動作利索的下樹,挺直身姿站在了李文姝的面前。
看著衣服上滿是划痕的簡雲廷,李文姝忍不住落淚,但是此時不是相擁而泣的時候,她趕緊帶著簡雲廷去醫院就診。
等到醫院后,讓簡雲廷進行治療的時候,李文姝也是撐不住,直接往後倒去,在疼痛來臨前,她的意識先陷入沉睡中,因為這三日她都沒有閉過眼。
簡雲廷在治療完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自己旁邊的病床躺了一個人,是自己媳婦,他想過去看看她怎麼樣了,可是剛才治療的時候被打了麻藥,勁上來了,他也沉沉的昏睡過去。
等李文姝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她想起來去看看簡雲廷,不曾想到自己渾身無力,像是被抽幹了精氣神一樣。
李文姝打量著四周,發現簡雲廷在一旁的病床躺著,才放鬆了下來。
等她看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發現有一位警察站在那裡,似乎是老爺子的警衛,小趙。
「小趙,你怎麼在這裡?」李文姝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收到了保護您的命令。」
小趙站的挺拔,眼神像鷹一樣,銳利的掃射著,生怕有人偷溜進來,對他們動手一樣。
李文姝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她沒辜負這份好意,反而是鄭重的向他道謝。
而此時,簡雲廷躺在床上,他猛地從床上彈起,眼神銳利的盯著小趙,發現他身上穿著軍裝才鬆懈下來。
李文姝知道簡雲廷這是還沒有從逃難的狀態中逃脫出來,所以她沒有刺激簡雲廷,而是試探性的叫他:「雲廷?雲廷。」
簡雲廷扭頭看向李文姝,眉頭微挑,但是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嘴唇緊抿,薄唇上滿是乾裂的痕迹,就像許久沒有喝水那般。
她試探的問道:「雲廷,你陪我吃點東西好嗎?」
簡雲廷看著李文姝,那明媚嬌俏的模樣,他的狀態才慢慢好起來,他明白現在已經安全了,只是他的他的神經繃緊的太久了,他下意識以為會有危險情況,所以他沒有馬上答應,而是觀察著四周,最後再同意李文姝的決定。
李文姝就這麼陪著簡雲廷,等到他的狀態好轉,她才讓小趙把她和簡雲廷送回家裡。
等簡雲廷回到家之後,張淑芬第一個衝上前來,滿臉淚水的撲到了他的懷裡,用手握拳拍打著他的胸膛,「你這小子,嚇死我了。」
簡父看著李文姝跟她叮囑了一句「你這段時間的假我已經請好了,到時候你想什麼時候回去學校上課的時候跟你們輔導員休假就行了。」
「行,謝謝爸。」李文姝對簡父感謝著。
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李文姝直接從醫院就去了川渝,她根本沒有時間跟大學請假,她還以為自己要被開除學籍或者要留級。
簡父沒有回答,反而是走到簡雲廷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回去房間。
他回來以後直接去了簡老爺子那裡給他報了個平安,李文姝也回學校上課了。
時間流轉的飛快,三個月過去了,李文姝的肚子大了許多,可是身形依然消瘦,但是她在邱蓉的指導下對於服裝設計的理念更加的深刻,她想起現在香港那邊已經有許多出色的藝人。
於是她打算舉辦一個試鏡,讓那些藝人來為自己的服裝進行代言,把自己的服裝名頭打出去。
因為她不想局限於自己的小廠子,想要往外擴展,她想要開公司,想要全國各地都有她的服裝品牌。
李文姝把這件事情交給了李多美去辦,畢竟李多美現在也是能夠獨當一面的領導層人物了,服裝廠主要就是由她在進行管理。
李多美問她有什麼要求的時候,李文姝決定拿出自己最新設計的兩件衣服,由藝人自己選擇妝造和其他的東西,她們為藝人提供場景布置,剩餘的由藝人自己搭配。
她的做法讓大陸和香港的藝人都有些震驚,畢竟現在的選角誰不是在條條框框內進行塑造,而不是這麼自由的選擇。
因為李文姝想要讓看的人真正理解到自己設計的想法,所以她沒有插手過多,而是希望藝人能夠表現出對自己品牌的理解。
等到試鏡開啟后,李文姝把新設計好的衣服的樣板放在了試衣間,一排都是一樣的兩款服裝,只是區分大小碼而已。
換衣間里的化妝品放的極多,還放有許多鮮花或者乾花或者一些裝飾品,讓藝人可以自己搭配。
李文姝和李多美坐在台前,看著一個個進來的藝人進行對品牌的詮釋,她看的時候發現大多數人都是依照服裝的本身進行去塑造而不是從服裝的內核進行搭配。
她有些失望。
她最新設計的衣服是一樣的中山裝,只是分為男款和女款以及紅色和黑色罷了。
她看著時代往前進,她想著後世的繁華盛大,她想用服裝來隱喻。
過去與未來的交接,是薪火相傳的英雄的交替,紅色的太陽升起,身後必有英雄做出犧牲。
李文姝有些無聊,但是她還是強打起精神來看著這些藝人的試鏡。
突然,進來一個人,她身著黑色的中山裝,胸前插了一支筆,頭髮高高紮起,臉上滿是堅毅。